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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後不遠處,林秀娘正低聲和岳謙說:「小師妹這兩日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連師父也不見,大師兄可要去看看?」

岳謙不以為意地說:「自小就是這個脾氣,總要叫她知道不是每次關房間里都有人先求著她出來。如若不然,管住三師弟,餓她兩頓,自然就知道好歹。」

林秀娘:「……」

這時苟梁回頭看了一眼,岳謙敏銳地感覺到他眼中的幽怨,大步上前去。

「怎么了?」

他低聲關切。

苟梁把血淋淋的-100打進記憶冷宮,抱怨說:「這么走馬觀花好沒意思,還不如回去睡覺。」

岳謙笑起來,對林秀娘說:「師妹你帶蔣師妹再四處逛逛,我先走一步。」

說罷,帶著苟梁飛身而起。

紅白二色在天邊留下一道剪影,轉瞬便不見了蹤跡。

風迎面吹來,苟梁眯著眼睛俯瞰整座南山府,腳下是瓊樓玉宇,巍峨建築,眼前是青山白霧,綠樹繁花,美不勝。

岳謙帶著他停在南山劍派最高處九重劍塔的塔尖,將他擁在懷中,低聲說:「我真怕年復一年,你會看厭了眼前風景。」

苟梁回頭看他,知他說的無意眼中卻滿含認真,輕笑道:「那你便想辦法,讓我不厭不倦,可好?」

岳謙怔了一下,隨即親了親他的鼻尖。

是他過於患得患失了,焉知世事難料,卻亦事在人為。

哪怕將來有變,他自信能夠牢牢地將懷中的珍寶鎖在身邊,廝守白頭。

第70章木瓜味的大師兄(8)

葉閣主和唐樓主果然賴在南山不走了,苟梁身邊也果然多了幾處監視的人。

又兩日,相隔最遠的北原劍派掌門人也攜妻女女婿還有門中的新銳而來,這屆武林大會頓時更受矚目。

開幕當日,苟梁在熱烈的鼓聲中,聽到了幾聲歡快的買定離手的叫喊聲。

看過去,果然有人在會場外開了賭局。

岳謙為他解釋道:「那是百曉樓開的盤口,賠率不低,想玩嗎?」

苟梁興致缺缺,「你又不上場,其他人是輸是贏與我何干?」

岳謙笑了起來。

這次武比名單上沒有他,著實讓許多人吃驚,畢竟以岳謙的年紀再參加兩場武林大會都沒問題。只是如今他的武功早已非這些三十郎當的少俠們可比司徒掌門與徒兒一戰用盡全力都未必能贏,何況是他們?

炫徒狂魔司徒長天現如今反而藏拙起來畢竟,小露鋒芒是好事,若鋒芒太過,可就是威脅了。

朱鳳一為此還頗感遺憾,「原本還想討教岳師弟高招,沒想到卻不能如願了。」

對於年過二十五的他而言,這將是他最後一次參加武林大比。

已經沒有機會參加的賀聰反而看得開,說:「要討教岳師弟還不容易,難道師弟還會拒絕我們?不如,就等這次武比結束,我們三個約戰一場!不必荒野大漠那么隆重,便就南山的巨石峰如何?」

消息靈通的各派首徒紛紛加入,岳謙作為東道主自然奉陪到底。

比武的場次是按照年紀高低排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五年前的岳謙一樣最早上場,卻一路殺到了最後奪下武比第一,所以這些小少年的武功有限。

他們並非花拳綉腿,也沒有中二的刻意挑釁,都彬彬有禮且全力以赴,但也十分枯燥。

苟梁每次都在嗑瓜子,磕著磕著就枕著岳謙的胳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