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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有個小子的劍被挑飛沖著他的方向而來,他當即便警醒了,見岳謙抬手輕易擋掉飛劍,眼睛里出現一絲暗淡,苟梁暗自記在了心上。

隨後幾天,再有突發狀況發生,他不再醒來,哪怕一開始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綳緊,但到最後,他睡得一塌糊塗,連鼓聲都沒把他敲醒過。

他在努力試著全心信任和依賴岳謙。

岳謙看在眼里,心中動容。

苟梁的睡場已經成為武比的一道風景線了,尤其是在無所不知的百曉生宣傳過這位美人的身份和容貌的情況下,引來了不少人對他的好奇。

不過,他們沒機會看到苟梁的睡顏。

每當這個時候,岳謙便會用折扇替他遮光,也順便遮住了他絕美的容顏。

待到這日,苟梁終於睡不住了,說要去四處走動走動再回來。

岳謙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他,尋過來,卻看他躲在假山後神情冷漠,都沒發現自己的到來。

岳謙皺了皺眉,凝神去聽。

假山不遠處的長亭內,正在敘話的是北原派的掌門夫人和梵音閣的葉閣主。

外人皆以為長子葉宇間接因夏心雅而死,夏葉兩家必生嫌隙,但事實上,她們二人的交情甚篤。

此時,夏夫人正說著:「若非當年之事,雅兒與葉歸那孩子早在七年前便該成婚,如今怕是孩子都會跑會跳了。卻沒想到為了完成雅兒和葉歸的婚約,最終卻害了宇兒性命……我心里悔啊。」

「殺我兒者是鮑軾和鮑九,你不必過於自責。鮑軾雖死,但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鮑九,為我兒報仇雪恨!」

葉閣主眼睛也有淚意,但語氣還穩得住,轉而問道:「我那日傳信給你,你可仔細留意過那孩子,她可會是……?」

夏夫人搖了搖頭:「我觀他骨骼,確實不是女子。但僅憑這一點,卻也不能說明他就是葉歸,你若執意查證,我倒還有一法。」

「是什么?」

「我記得,葉歸那孩子肩後有一塊胎記,內淺外黑形如孔洞,絕無二樣。」

葉閣主便開始思索如何確定那胎記,片刻後便有人來請夏夫人,她二人便就離開。

岳謙這才走上前來。高大的身影覆蓋住苟梁,他低聲問:「你還記得自己與那夏心雅有過婚約,所以那日才會去莫邪山。你想阻撓那場婚事,可是如此?」

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來,這原本就是最大的情緒了。

苟梁正想著方才那二人說的話,手按著肩後,若有所思。聞言他將手放了下來,冷淡地說:「是又如何?」

岳謙捏緊拳頭,「你心中,可是在意那夏心雅?」

在被魔教左護法追殺的情況下,仍然執意要去莫邪山庄,只為見那夏心雅一面嗎?難道,他心中對那夏氏曾經有情?

「你這是在質問我?」

苟梁冷清的眼睛望進他深邃的眼眸里,那份古井無波的冰冷讓岳謙心里一悸,否認道:「沒有……罷了,都是過去的事,她如今已經是莫家的媳婦,再與你無關。」

苟梁卻說:「我觀她形貌,卻還是處子。想必那莫關雎被剮了那處,羞於見人,是以未曾圓房」

「你倒是對她觀察入微!」岳謙氣急,一時怒道:「即便如此,你如今已經是我岳謙未過門的妻,同她也不可能再有半點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