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宇文淇也將碗中的酒飲盡,他笑:「果然好酒。」
「聽秋送來的酒,那里能差。」
柳筠衡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對他道:「你這樣喝酒,倒是該找程風。兩個酒瘋,剛好湊一處。」
「我倒是也想找他,可是沒酒啊。」
「我屋里掛在牆上的鑰匙,是開庫房的。你們,隨意。」柳筠衡又看了他一眼,扔了一句話出來。
凌長賦聞言兩眼放光,他大笑道:「難得你小子還算有點良心,好好好,下回去你那,我可是要喝個夠。」
「隨意。」柳筠衡說著,又開了一壇酒。正要倒,卻被宇文淇將酒壇拿去。
他看著他搖了搖頭:「傷未好,別喝了。」
凌長賦也笑道:「對對對,子淇說的不錯,你別喝了,傷還沒好,喝什么?」
「好,不喝。」柳筠衡說著,果然扣了碗。
凌長賦喝了五六壇子的酒,喝完就自己去睡了。柳筠衡起身,帶著宇文淇往外走去。
「你今日倒是也跟著喝了不少,醉了么?」柳筠衡見他面上通紅,想著還是帶他去歇著。方才凌長賦那樣的情況,他也不好勸阻,由著他們喝倒是喝出情況來了。
「我來凌雲谷的時候,一般就住在這里。凌兄睡了,你今日先在這歇著吧。」柳筠衡走到床邊為宇文淇鋪了床,轉身欲走。
宇文淇喚道:「你要去哪?」
「我去找磊兄說話,你先歇著,這里同我那里一樣,沒人會過來。」柳筠衡解釋道。
宇文淇點了點頭,兀自睡去。他今日的確喝的有些高,他甚少喝這么多的酒,本來酒量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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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聽說你們一處喝酒去了,怎么,你還脫逃了?」楚文磊見到柳筠衡來找自己,取笑道。
「他們兩個不讓我喝,結果對喝喝醉了。磊兄,我找你,說些事。你這下,不忙吧。」柳筠衡含笑解釋道。
楚文磊樂了,這人說話,真是讓人沒法拒絕。因笑道:「再忙也得先忙你的事情,說吧,何事?」
「我想,讓凌雲谷扶持景親王。」柳筠衡點了點頭,卻是半天才開口道。
楚文磊沉默了一會兒,看著他應道:「我們凌雲谷是不摻和朝堂斗爭的,這點,你應當知曉。只是你今日既然特意來找我說了這話,我自然還是會應你。若是萬不得已我要自保時,我會離開,這樣,至少不會傷害到你們。」
「如此,多謝磊兄大恩。」柳筠衡說著,朝他抱了抱拳。
「你和長賦是兄弟,也稱我做兄長。難不成我這做兄長的,還給不了你這點成全?再者,是你說了我才應的,若是子淇來說,這是不能的。」楚文磊一臉正色。
柳筠衡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他點了點頭。若不是私交的情分,哪能呢?
凌雲谷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不見蹤跡,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多少年來,多少的朝臣皇子把主意打在他們身上都是不能的。
「筠衡先行謝過磊兄,最好,能穩妥而過。」柳筠衡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窗外。
楚文磊含笑搖了搖頭,他知道柳筠衡和凌長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