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為方才的事情,馬車里他早說了。」柳筠衡拍了拍凌長賦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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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衡,無論最後是成是敗,我不希望你為我去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宇文淇就在營帳里站著,看著柳筠衡進來,他咬了咬唇就開了口。未等柳筠衡答話,他又道:「你在我心里,是我至親至愛之人,我不願的。」
「你想多了,不會這么糟的。」柳筠衡嘴角上揚,「阿淇,我要提醒你一句,別讓任何人成為你的軟肋。都不值得。」
宇文淇愣住了,一時間竟是語塞。難怪在凌雲谷的時候,凌長賦會對他說,這柳筠衡從不輕易對人好,骨子里太冷,心又太狠。
「為何這樣說?那這世間,你又如何能讓人為你賣命?」宇文淇輕輕的應了一句話,他忽然笑了。
筠衡,你別對自己都這么狠啊。
「不一樣。」柳筠衡聽他那話,倒也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狠了。
可是若我成了你的軟肋,阿淇,我不願意。
這天下我可以同你一道拼下,只不願因為我自己的緣故,讓你陷入兩難的境地。不值得。
宇文淇輕嘆了口氣,他目光直視柳筠衡,看著他,心里越發的無奈。臨出長安的時候,二哥遞來密信,太子已經准備再次對他動手了。這兩年,真的是風頭太勝了。
「行,我答應你還不行么?」他看著他,卻被柳筠衡的目光對視道心虛。
柳筠衡沒應話。許久,他向賬外走了幾步,回頭道:「最好不會有如果,不然都是生不如死。」
「這倒也是。」
「還有,我忘了說,這世間,你的第一個敢來威脅我的人,也會是,最後一個。」末了,柳筠衡又補了一句。說完,掀開簾子往外走去。
聞言,宇文淇猛地想起柳筠衡剛來的時候,自己防備太重。那夜他守了自己一夜,可若是那時自己下手重一點,還不知會怎樣。
說來,他身上隱藏了十年的內力,還是柳筠衡用自己的內力打開的。筠衡,你太傻了。
一個人在這帳子里待久了,倒是有些悶,走出去,倒是不見人。
「筠衡和師兄去後方巡視,一會兒便回。」凌長賦站在那里,像是專門在等他。
宇文淇點了點頭,道:「如今這般,大祁應當不會和火璃再起戰事吧。」
「火璃至少在近五年之內無法再來尋事,所以,你還是要趁早定了大事。否則大祁危矣。」凌長賦點頭道。
「我明白。」
「那位子你若不喜,也等坐了再說。他能讓師父應了話,想來你也不會辜負他。」凌長賦看著遠處,話卻說得隨意。
宇文淇笑了,他忽然問道:「筠衡,因何如此難得?」
☆、火璃太子(下)
「因為他是筠衡。」
沒有太多的原因,只因為這人是柳筠衡,那也就無需太多的原因了。
宇文淇點了點頭,是啊,只因他是柳筠衡,那么一切的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柳筠衡也曾對他說過,十六歲那年若不是在宮里碰巧遇了他,他也打算在自己弱冠之時去尋他。只是會提前在千茴嶺駐地相遇,倒是他沒料到的事情。
他是為了一個承諾來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