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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唱詩班的好友,哪里是什么不三不……」

喬太太突然又想起一事,「那天趙媽同我說,上周末,那個姓謝的開車送你回來?」

喬瑪玲心中大驚,忙不迭解釋道,「那天去教堂,下雨了,我沒拿傘。好多人排隊打電話到家,我心里著急,剛好謝家二少爺也開車從教堂去淺水灣,順路捎了我一程。」

「你啊你……」喬太太勉強接受了她這個說法,「那個姓謝的,他老爺子斷不會允許他娶個中國人做太太!」

喬瑪玲心下不高興,又不敢為自己辯駁。

喬太太接著數落道,「但是你也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現在香港有頭有臉人家的姑娘,哪一個能比得過你?你只要好好的,來提親求婚的,那還不是從家門口排到碼頭上去,還怕挑不到一個滿意的?」

「我從小就最聽話了,」喬瑪玲忙笑道,「跟謝少爺根本就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媽媽您就別擔心了。」

第8章八紈絝與閨秀之一

楚望果然沒挑錯丫頭。待她洗完澡,給她擦干頭發,鋪好被子,倒了杯熱牛奶,蝶兒就一聲不吭的替她關好門下樓去了。

房間里還有股新家具味。她將陽台的窗戶敞開,正准備躺在床上醞釀睡意,外面便嘈雜起來了。

有女人笑聲,也有男人笑聲;正經說話的有,不正經說話的也有;英文夾雜著粵語,其中還穿插著一些法語,楚望勉強能聽懂大部分都是調情的話。

她和衣起來,往窗戶外面望去:大約是那邊的牌局剛打完,一干人還沒玩盡興,又吵著要在花園里喝酒吃燒烤。一會兒一架大提琴便被搬了出來,一個混血女孩子在拉。花園後面幾個舉著紅酒杯的人亂七八糟的簇擁在一起,隨著調子輕輕晃著身子;花園里擺著幾副白色躺椅,但只一張躺椅上躺了人,正被一干男男女女眾星拱月的簇擁著可不正是她那位小姑媽?

他們在院子里拉了燈,所以楚望在暗,他們在明。但是昏暗燈光下,楚望依舊看不大真切,只依稀覺得她這位小姑媽的禮服,在這夜里似乎有些冷了。

趴在陽台上望了一會兒,楚望也不由得跟著悠揚的聲音晃盪起來。這時一男一女突然追逐打鬧起來,追著追著,就跑到這邊籬笆附近了。忽然那個女的發現了陽台上的楚望,便止住腳步,驚叫了一聲,用葡萄牙語說了句:「樓上有個小女孩。」

女人聲音很尖,立馬引起了草坪中眾人的注意。楚望自己是光明正大在自己陽台上玩的,倒也不急,笑著沖那女人擺擺手。白人大多都是自來熟,你沖她樂,她也沖你樂。樂著樂著,那一草坪的人都開始沖楚望樂了起來。

楚望不禁感慨道,這些外國人,有時候白天看起來嚴肅正經,一到夜里就開始嗨,不管哪個年代都一樣。一個人嗨還不行,一群人嗨才算嗨。總之就是傻嗨。

但忽然,她看到她小姑媽也朝她看了過來。臉上看不見表情,但是能感覺到在暗處看了很久。這種被人在暗中觀察的感覺並不太好,仿佛一只獵物被猛禽盯梢上了楚望頓時覺得寒意上來了,這便回了屋子,將門和窗戶都嚴嚴實實的鎖上了。心里想著,找到機會,就跟大姑媽說,換一間房間吧,樓梯間也沒關系……

第二天七點,楚望死不情願的被蝶兒從床上拉起來了。從穿衣、刷牙洗臉直至坐在餐桌前的一秒鍾,楚望都是在半昏迷中度過。七點十五准點開飯,早餐內容是:蘑菇蛋、煎香腸和黃油面包一片,另熱牛奶半杯,鮮橙汁半杯。

三人心中都有諸多抱怨,諸如真真的「粢飯四喜餃灌湯包」,允焉的「豆腐饅頭」,還有楚望心中默念一萬遍的「豆漿油條鍋貼」。當然,也只能想想而已。

這還不是最鬧心的,鬧心的是,並沒有筷子,只有刀叉勺三樣。允焉和真真面面相覷了好久,終於在喬瑪玲指點下,小手微微顫顫的吃了頓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