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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鬧心的是,明明會使這三樣吃飯工具的楚望,還得藏拙,裝模作樣的微微顫顫的吃了頓早餐。

八點,先來的是一位舞蹈老師。

老師的人種混了很多次,據瑪玲所知,她知道的就有英德法西印中六種,其中中國血統已經很少很少了。看著她說著夾生的普通話,介紹自己姓「邵」,林楚望有種很奇異的微妙感。

本以為第一堂課就要來個下馬威,不過老師還算溫柔,只反復教了她們幾個動作與步調,表示明天來驗,一上午就匆匆過去了。

吃過午飯後,裁縫上門來了。三個裁縫,三把尺子,把三坨粉蒸肉從頭到腳量了個徹底,便就一陣風似的走了。

真真一臉不高興:「才吃了飯就過來量,也不等消化一下,做出來的衣服腰身不知該多大。」

楚望:「餓著肚子量,你未來的衣服穿上之後恐怕一天都不要吃飯了。」

允焉:「……都沒問我喜歡什么布料什么款式,做出來的會好看嗎?」

就這么一氣不停的,到了下午,喬瑪玲便從音標開始教她們英文。

從前考雅思時,林楚望為了方便省事,便跟著美劇學了一口美式發音。後來去了英國,悔的腸子都青了:那一口一口倫敦腔,女孩子說起來可愛,男孩子講出來性感得不行,根本不是美式發音能比的。可是要她擰過來,一來沒時間,二來也沒人教導。

說到這里,林楚望不得不有些佩服起這個時代的香港有錢人家的英文教育:從頭便是請的英國老師教授,發音也是一對一,純正的指導英式腔調。

於是這個下午,林楚望在她二十五年人生里,終於可以靜下來,像個初學者一樣從發音開始學習英式發音,因而也格外的認真。

中途林楚望贊嘆了一句「喬姐姐發音好好聽」,喬瑪玲將頭低下來,紅著臉道,「我從前的老師是蘇格蘭的,發音還不夠好聽。我聽過更好聽的,是非常純正的牛津腔,如果你們也有機會聽聽就好了。」

三個女孩子紛紛都問哪里可以聽到。

喬瑪玲便轉移話題了。

結果沒隔幾天,這個「純正牛津腔」不經間被林楚望聽著了。

自從那晚在陽台上遠遠觀瞻了小姨的花園趴體,被捉了個現形後,第二天開始,陸陸續續的有花匠過來,在她樓底下搗騰。

花匠在她陽台下面搗騰的這幾日,小姑媽花園也沒有什么聚會。

隔了三天,一早起來,林楚望往陽台下面望去,就驚呆了。

她陽台下面,圍了一排一人高的籬笆,籬笆上種了滿滿的紅色薔薇;那一行薔薇,像一睹風情萬種的牆一樣,種在她陽台外面,與她視線齊平的草坪坡上。剛好使那邊山坡上的人下不來,坐在遠處草坪上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