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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春光甚好,不如常出門走一走。

書不盡意,

順頌春安。

言桑

民國十四年於慕尼黑

第二頁附了一首詩,也是楚望上一世曾背誦過的。只不過如今拿在手里的是手寫稿,上面用德文、英文和中文分別謄寫了一次,每一種語言每一種字體都十分工整好看。

最後是一張照片:巴伐利亞洲的藍天白雲下,他和一群德國男孩穿著工裝褲,在牧場給奶牛嬉鬧著擠奶。雖然黑白照看不出色,這張嶄新的舊照片卻十分有質感。

楚望小心的撫摸了一下照片上的小人臉,便快速將信起來,揣進背包的最里層。

車上眾人先是聊著天,爾後便都在太陽底下晃悠悠的睡過去了。也不知過了有沒有兩小時,汽車在一家淺水灣飯店門外停了下來。

車停穩,太太便帶著她們從飯店里走出來,去沙灘上租了個涼棚。峽灣似的淺水灣,背後靠著山,山下坐落著飯店,那沙灘峽灣上吹著陣陣的風,一會兒腥濕,一會兒清涼。

沙灘上紅男綠女嘈雜的說著話,小小峽灣里仿佛裝下了全世界的所有語種。林楚望躺在椅子上愜意的喝著果汁,看面前各色妖魔鬼怪來回穿梭著。允焉和真真都想像沙灘上的白人一樣曬曬太陽,楚望卻是不願意去的。如今日頭正毒,沒個防護措施也怕是會曬脫皮,便勸兩人晚些再去。無奈她在兩位姐姐心中向來沒什么發言權,她們置若罔聞,徑自往那淺灘上去了。

這暑日的沙灘上本就很容易中暑,何況兩個嬌生慣養的小女孩。因為時常有人中暑,此時飯店中也常備著解暑薄荷姜湯給客人。喬太太給這沙灘上的熱氣烘得困乏,而林楚望本就不太喜歡沙灘上將人烘得像臘腸般的濕風,便自告奮勇的折回飯店去給眾人取解暑湯來喝。

因建在山腰上,所以淺水灣飯店總是三步一個台階,樓層與樓層錯落著。時不時在一個台階下,便能見著不遠處客房陽台上的男女房客在陰影中擁吻。蝶兒見著了,總覺得有礙觀瞻,便帶她匆匆拾階而上進到飯店里。到晚間時,飯店中央的桌椅會移開,布置成舞廳的模樣。午餐時間已過,仆歐們已將舞池拾打掃出來留待夜間使用。吃飯的人是很少了,飯店里卻有一群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在追逐打鬧,似乎是暑假中來沙灘上游玩的香港大學學生。

那群男男女女的大學生在飯店里打成一團,來回撲騰著。楚望跟在蝶兒身邊小心躲避,還是被一男一女撞得一個趔趄,那女孩子手中一沓白色傳單模樣的東西登時也撒落一地。

蝶兒護著楚望,氣得沖那兩人罵道:「也不知多大的人了,在外頭也沒個規矩。」

兩人十分不好意思的沖蝶兒與林楚望道著歉,一邊手忙腳亂的去拾那一地的傳單。楚望和蝶兒被傳單包圍了,總也不好踩在那堆潔白傳單上走人,也只好低下頭來幫兩人一張張拾。

楚望低頭撿東西時,晃眼間看到上面的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