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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民國那個年代,「歸國博士」身上有巨大的殊榮,甚至是要登報廣而告之的:「某某在某國某校學成歸來」,還要被學校請去講課。所以那時候許多才華橫溢的年輕人,為了這層光環,在沒有政府公派資金、家中又不寬裕的情況下,也要節衣縮食去留學。比如著名的巴金,其實我非常不齒他當時為了留學不體諒兄嫂的行為。

所以這文里的女博士21世紀來說並不小眾的普通人群之一的高學歷女性對應20世紀初頁帶有絕對至高無上光環的「博士」二字,會有格外的意思。我覺得如今大眾對於女博士有種誤解和不解。要我總結,也就是略有點頭腦、略有些耐性、不浮躁的一群人。

第45章四五徐少謙的信

葛太太提出要送她回喬公館被楚望拒絕後,倒也不堅持。與葛太太與謝擇益碼頭作別,楚望在路邊電話亭先往徐宅打了個電話過去,正是徐少謙接的電話。她將父親也許要攜帶她去歐洲一事三兩句闡明,並表示想要登門拜訪,請教一下徐教授的意見。

徐少謙聽完,嗯了一聲,只說了句「有空的話,現在來荃灣一趟」便掛斷電話。

怎的這通電話里往日風度斯文竟全無?

楚望抓著嘟嘟作響的電話楞了兩秒,轉身過街踏上了前往荃灣區的巴士。

等到了蓮花路的徐宅,文媽扶著徐太太來開了門,將她引進屋,卻說徐少謙接了電話,只留下一封信便匆匆出門了。

她將昆布分了一半出來給文媽,算是旅行禮物。文媽走後,徐太太便拉著她在床邊坐下來,問道:「聽說將要去歐洲,是不是?」

楚望笑道:「正因為不大確定,所以來請徐教授指點一二。」

「從前的人,說起留學,總當外面都是些吃人的妖魔鬼怪。雖說這兩年也都明白大都是些文明人,但終究不是自己熟悉的環境。不過,倘使有慈愛的父親一路帶著,總好過自己一人獨行,」太太嘆了口氣,「說起來,當年我那第一個孩子,就是在前去歐洲的郵輪上掉的……」

楚望不願觸及她的傷心事,便只說「等身體養好了,以後想生多少個生多少個,跟徐教授抱著玩兒」或是「即便沒有,徐文鈞將來也能如徐教授一般大有出息」等等來寬慰著。

卻哪知徐太太認定了她必是要去歐洲的,開閘放水一般,絮絮叨叨的給予她臨別贈言:

「我大字不識幾個,英文更是不會講,成婚之後的六月,便冒冒失失的跟著你徐教授上了去歐洲的船。那時大抵年紀尚淺,也都沒什么經驗,哪知已有孕在身?這船一坐就是一月,船上風浪又大,又是初孕,胎相不好,暈了幾日船這孩子就在船上流掉了……」

「幸得船上有幾位醫學生,我這命才算勉強保住了。當時也傷心難受了幾日,只覺得往後再生就好了,只可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