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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先生與黃先生之四

黃先生與喬瑪玲在頂層玻璃露台咖啡廳陽台隔間被找到。

看起來黃先生也剛找到喬瑪玲沒太久,是故三人一踏進露台咖啡廳的門,便聽得黃先生一聲中氣十足的咆哮:

「那謝擇益是個什么玩意?一天到晚替你那位小姨媽鞍前馬後的,他兩差了不過十五歲,你說他們沒什么關系,你當我馬克黃不懂男人女人那點子破事?」

真真與楚望都替謝擇益捏了一把汗。

楚望抬頭瞥了一眼謝擇益,「我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嗯?不,正是時候。」

謝擇益面不改色帶著兩人悄沒聲息坐在角落暗處,仿佛黃馬克罵的人不是他。真真從旁邊報紙堆里摸出一張報紙,攤開來,將自己與楚望兩人擋了個干干凈凈:「我看過電影,這么偽裝的,是不是?」

謝擇益不動聲色將那張報紙抽走,報紙後頭兩個少女木眼睜睜見他將那張報紙疊吧疊吧,又放回原處。

遠處喬瑪玲笑道:「你厲害,你去他面前橫去啊?在我跟前凶什么。謝擇益他爸爸從前落魄時,姨媽她雪中送炭,如今他爸爸在香港站穩腳了,自然不忘姨媽往日恩情。姨媽為人知冷知熱,做事識趣得體,謝爵士自來有什么交際與會,都願意往葛公館送人,捧葛太太的場。這么多年交情,連帶長子謝擇益也在葛公館風月場上混大的。香港誰人不知葛太太與謝爵士是從友人做到有情人的?如今謝擇益念書出來,葛太太不過依舊幫著謝爵士提攜他兒子罷了。」

黃馬克笑了好一會兒,笑得原處藏著的兩個小朋友都有些不寒而栗。

喬瑪玲道:「你發什么瘋?」

黃馬克止住笑,聲音越發陰沉:「你很會替他辯白么,嗯?」

「你還有臉來說我?你養野女人的事怎么不說?

「我他媽的我養什么女人了?!」

喬瑪玲想是憋了許多年。人怒極的時候,反而平靜異常。她繼而冷笑一聲:「將那法國女人養在越南,是當我睜眼瞎?」

黃馬克自以為掩藏的很好,一朝被拆穿,整個人仿佛一只鼓鼓的氣球,氣過了頭,霎時間沖天氣焰都滅了。他竭力辯駁道,「她母親有病在身。全副家當將她送去念書,全家指望她一個人。只因聽說我與她的事,父親便叫人將她痛打一頓,如今連出門見人都見不了。她又有什么錯?我若不照料著她,她與她母親還有什么活路!」

「照料?黃馬克,你照料她,用得著一回越南歸心似箭,三天兩頭往那野女人那里跑?」

「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當初將你許給我時,媒人說你是香港一等一賢良淑德。呵?你現在哪點賢良淑德沾半點關系?」

「你倒別說我,」反正撕破了臉,喬瑪玲也呵呵的笑了起來,「你若不是和那女人廝混在一起,你父親能給你草草找一門親事?那女人那下賤娘三天兩頭與野男人混到要去打六零六,天曉得她女兒身上染上臟病沒有?你給她臟到生不出孩子,臟人看人也跟你一樣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