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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黃馬克一記響亮耳光,打得全世界都靜止了似的。

楚望慌忙站起來時,只見喬瑪玲往黃先生身上撲去,一副要與他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揪著他的衣領,眾人以為她要補還個耳光,電光火石間,喬瑪玲松開了黃馬克。松手的同時,連帶著掏出了黃馬克藏在大衣口袋里的中國制仿勃朗寧應是她相當熟知的藏槍位置。她面色慘白,這多年偽裝,忍辱負重到了極限了,那槍口直直的指著黃馬克的頭頂,指的他驚慌失措的抬起雙手來。

真真險些驚叫出來,被楚望伸手捂住了嘴。

另一邊,謝擇益不知什么時候推開隔間門,隔著玻璃,從天而降一般,一手抓住喬瑪玲的槍口。

輕輕用勁,那槍便到了他手里。喬瑪玲卻仿佛失掉了最後的支撐,眼淚嘩嘩直流下來,整個人脫力的坐到地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哭聲斷斷續續,夾雜著風雨聲,分外凄涼。

謝擇益往楚望這邊看過來,她立馬會意,和真真一同上前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楚望看著面前頹然挫敗的少婦喬瑪玲,腦中不知怎么就回想起婚禮上,神父問:「黃先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或健康,或是其他任何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那時黃馬克緊張而失言,滿面紅光,意氣風發的說,「oui,jeleveux.」

謝擇益手里握著槍,微笑看向黃馬克,十分應景的說:「當初在神父面前說好忠貞至死不渝,怎好這么快違約?」

黃馬克冷笑一聲,「喲。謝先生替舊情人打抱不平,來得挺快嘛?」

「哦,不是,」謝擇益指指不遠處的真真與楚望,四兩撥千斤,「我帶孩子路過而已。」

黃馬克自覺似乎被羞辱,揉了揉頭發,擰眉怒問,「若說不是給老情人助威來的,那么又有你什么事?!」

「誰沒個初戀呢,是不是,黃先生?」謝擇益笑得沒臉沒皮,「我和她有緣無分,你和越南那位有緣無分不好意思,剛才偶然聽到幾句,純屬無心黃太太終究是和你走到了一起,她與我的聯系也止步於此。如今我站在你面前講話,不過是以一個陌生人,一個說不上什么話,但又不得不說公道話的看客而已。她身為女人,尚能決絕的抽刀斬亂麻,黃先生為什么做不到?」

黃馬克瞪著他,干笑兩聲,「你結過婚嗎。你懂什么?」

「我是沒結過,」他自嘲笑笑,接著說,「黃先生。你我家庭相仿,從小全盤接受外國人那一套。長大成人了,輪到家庭婚姻上,卻要恪守中國人那一套。我從來十分討厭中式婚姻,我想你也是將兩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以婚姻的名義一輩子捆綁在一起,名義上說是『天賜良緣』,實則讓人越過戀愛直接婚姻。若是兩人看不過眼,久而久之,比仇人更甚。」

黃馬克整整凌亂的襯衫與西裝,想來是聽進去了。但是出於對往日情敵一點點尊敬,故而略帶挑釁的聽得有些不屑。

謝擇益倒也不惱,繼續講著他不知上哪兒琢磨來的大道理,「一但接受了,便要恪守到底因為你對中國這一切都妥協了。拿最近學來的中國話來說,就是,『你慫了』,還有個什么『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聽謝擇益抓耳撓腮的講的有板有眼,本來如此嚴肅的氣氛,仿佛狗血八點檔突然插播了一條腦白金廣告,聽得楚望忍俊不禁。

謝擇益向來臉皮厚慣了,接著一本正經滿嘴跑火車,「以己度人,誰不想被一心一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