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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送的?」

「我送她?想得挺美!」葛太太眼睛往隔壁一瞟,接著說:「她女兒結婚時,我這做姨媽的什么都不送,給別人聽了去反倒賴我做人小氣。送吧,你那位大姑媽便又覺得從我這里撿了天大的便宜,認為我舔著臉討好她,跟她前嫌不計了。我就看不過她那副嘴臉。正巧那謝爵士終歸不大願意讓他寶貝兒子隨便在香港結婚,便來找我商議。我想了想,便跟他商議說:『正巧我在巴爾頓道有處洋房。我便去同我那侄女說明你的意思,問她是非得要跟你兒子結婚不可;還是肯跟你兒子一刀兩斷,要這房產,風風光光的另謀高嫁。』喬瑪玲當然自有決斷。我便又同謝老頭子商議:『那房子不大,兩口子過日子來香港歇腳,配幾位佣人,正好夠。這房子我折四成,你若肯,就買了去,以義女之名送給她作為結婚賀禮。這樣一來你臉上有光,喬家面子上也好過。』這事就是這么來的。說到底,我不過折了個四成洋房的錢,別人非要說這房子是我借謝爵士名義送她的,我也樂意。」

楚望聽得震驚了。原來處事還能這么處?

她又問道:「從前謝先生他爸爸來找您商量過婚事?」

葛太太冷哼一聲:「他兒子自小在我這里玩到大,也算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這小子什么心性我太清楚了。我看他不錯,怎可隨便便宜了我那姐姐的閨女?我這關要是先過了,再跟謝老頭子面前美言幾句,這婚事就成了。偏偏我就是不肯便宜了她去。」

不又想起了剛來香港時,在樓上聽葛太太盛氣凌人教訓喬太太那一幕。

況且這事葛太太是讓喬瑪玲自由選擇過了的:面包還是愛情,你自己選。

她不過是不肯白白便宜了那個從前欺人太甚的喬太太罷了。也因此,連帶著懶得多兩句嘴皮子,去為喬瑪玲討個面包與愛情兼得的便宜。

她不由算了一下,這樁案子里涉及的人與情分。

謝老太爺自然知道葛太太搭著她的線占了便宜。但兩人這么多年交情,深知對方心思與慣施的手段伎倆,倒也不氣不惱,反倒因此良策落得歡天喜地;與葛太太本無仇怨的侄女喬瑪玲求仁得仁,自然也不在話下;葛太太深惡痛絕的喬太太,自以為得了天大好處,實則被葛太太拿著七寸狠狠捏了一把;葛太太自己么,無非也外頭留得一個大度得體的美名。

即便人情關系再復雜,葛太太也能游刃有余的打太極,照顧到方方面的情緒的同時,還能睚眥必報。

原來明的人是這么做事的。有因有果,有算有計,條理清晰。

繼而她再次感嘆道:天道好輪回啊。

只可憐了那位謝擇益同學,好好談個戀愛無緣無故做了炮灰。

原子論實驗室進了越來越多的嶄新儀器:嶄新的粒子發射器與火焰光譜發射器,甚至還有霧室。

除了儀器,一些提純元素也默默運送到了實驗室,其中包括鈹,鈈與少量高濃度鈾235.

楚望當然知道後續的實驗室什么。只默不則聲,默默在人群的最後做著本職工作:運算與記錄。

隔壁實驗室也有了新的望遠鏡。聽學校風聲,似乎要在太平山建立一個小的天文室,以備後續資金充足後擴展建立天文台。

這時內地報紙又開始大肆陰謀論的報導:「香港大學為什么繼紫金山天文台建立後數月,又於香港建立天文室?」

楚望喟嘆道:我們坐船過來搞研究,你們給報銷路和船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