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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大笑,「即使一早就聽說過殖民地上世界列強駭人聽聞的種種行徑,我也曾為此不齒。在這樣的丑聞,在世界范圍內造成這樣惡劣的影響以前,我必須出面,讓他們為自己的罪孽有個交代。判決、革職、或是遣返……但是,誠心道歉決不會使我們的本意。在付出應有代價,查辦官員,損失一點尊嚴的前提下,我仍是要爭取利益,盡量不使全部美商遷廠回國,決不放棄這租界里的巨大利益。這就是為什么『一部分人』得付出代價,成全大事。這也是為什么,zoe的處境會變的這樣糟糕,女士。」

她說,「國家利益至高無上,你說的沒錯。」

「可是女士,撇開國家利益不談,我仍舊有一點自己的私心。我們會邀請一部分受害者及證人出庭這場會審,這也是為什么我打斷了你的取證我希望你下周五,一定一定,出現在公審法庭現場。女士,務必相信我,帶上你的證詞,也千萬別忘了zoe留給你的全部庇佑。」

第119章四三光之三

第一場審判的受審者名單,楚望前一天在申報上看到了。受審者共一百一十余人,軍銜中尉以上,最高只有兩名日軍少佐。出庭公審的只有其中被指控罪名最多的十余人,而謝擇益不在後一份名單中。

出庭人數雖仍不算多,但已超過工部局會審公廨席位數;上海總商會聞訊,第一時間表示願為這場臨時公審提供場地。

公審當天清晨公布了法官姓名與國籍,包括了美、中、英、法、菲、荷蘭在內九位法官。雖然菲律賓不算得一個國家,但因案件涉及到南太平洋地區英屬檳榔嶼,所以也特許一位菲律賓法官出席法庭。

與臨時法庭同時成立的,還有一支國際檢查局負責犯罪證據集。而國際檢查局臨時偵查處的最高級官員,正是昨天那位布爾布隆大校。

看到這份名單以後,她才算真正明白了布隆的意思。這第一場審判,只是針對租界的除領事與高級決策者以外的、較低一級決策者的審判。而諸如朱爾查、駐日大班在內的駐滬領事與高級決策者,一部分被暫時押,另一部分已被事先遣返回國。

正如布隆所說,決策者必需被保全。因為假如代表各國行使決策力的在滬最高決策者受到裁決,那就是真正承認自己「錯了」;而如果只審判中下級軍官,那便是「領導無方」。

在通告最後一頁,她看到這樣一句話:「第一場公審公開審判租界罪犯。此後根據第一場公審定罪內容,租界六國與中國將以此為依據,修改《南京條約》《虎門條約》《天津條約》《黃埔條約》與《望廈條約》。」

這大概就是布隆的來意。第一場公審用來平息中國人的怒火,方便之後能最大權利保護住自己的租界權利。

一開始她始終想不明白自己與美國租界利益,以及與布隆的私心的關系。

公審當天,她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了謝爵士。葛太太與她一同前來以後,等到她被陪審官員叫請去作證席位以後,葛太太便與謝爵士並排落座於聽審席上。與他們坐在一起的,還有杜、黃、張和蔣先生等人。

見到他們一同出現時,楚望才明白了,興許商會第一時間為國際檢察局提供公審場所,興許不全是出於利益拉攏;仍可能是謝爵士有所請求,商會與青幫願意給予他一些幫助;當然,更可能是青幫與南京之間有著密切關系,才最終使得公審場所定在了上海總商會。

也大約因為這一層關系,葛太太也能有機會得到一個聽審席位。

除了他們外,還有南京政府官員,以及一些在包括華人與外國商人在內的、在工董局享有極高權利的在滬名人,比如玻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