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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榷直覺要回絕,但目光一轉,瞧見前邊拐角走過的男人,改了主意。

「去。」他說著,看了眼evan,「林殊也一塊兒叫上吧。」

evan:「……」

不是,你什么時候和林殊有了能一塊兒喝酒的交情?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了想,不能給孩子餓壞了對吧。

第28章

林殊窩在卡座里,指尖閃著一點猩紅。

他整個人都很陰郁,身上藏著一種近乎執拗的絕望。跟背後舞池的火熱格格不入。

evan有意活絡氣氛,主動寒暄。

一同來的還有林殊的經紀人禾青,她也是圈里的老牌經紀人了,帶過的鮮肉數不清。但這回林殊挖這么大一坑,卻真是頭一遭遇上。

喝了幾輪,她臉上泛起些微的紅色,人也放開來。

他們這地方隱秘,邊上有酒吧安排的人員專門看著。

禾青也不再忌諱什么,拿酒瓶子磕桌面,嗓子有點兒粗。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么想的?這么大一爛攤子誰給你拾?林殊,這么久,我自認也沒逼你做什么,但……你最少,怎么著,也得跟我說一聲,恩?」

她說著冷笑一聲:「當初你倆分開我怎么說來著?你又是怎么答的?『就當沒認識過那人』,這話是不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呸,狗屁!」

易榷蹙了下眉,默不作聲灌了口酒。

evan和禾青多年的老朋友了,眼看著她火又要起來,忙出聲打圓場。

禾青面色仍不見好,唇線緊綳成一條線。

這也難怪,本來,林殊是她手下這幾年發展勢頭最猛的一個。可現在這么一來,且不說粉絲怎么著,上面也不會不出手。鐵命令一下,他還有什么指望?好好一手牌,就自己這么折騰爛了。禾青怎么能不來氣。

過一會兒,林殊掐了煙,拇指輕輕滑過唇角。

「我的錯,連累你了。解約吧。」

「嗬,你真行。」禾青怒極反笑,長眸眯著,泛起寒意,「違約金,你賠得起?」

林殊手里還有幾部電影和網劇,加上廣告代言,林林總總加起來不是一筆小數目。

聞言,他也笑了,眼底有孤注一擲的意味。只是那笑如煙霧,很快消散在暗色里,只余下一片空洞。

evan擰了擰眉,也說:「還不至於現在就談解約,畢竟還沒到不可拾的地步。」

林殊卻搖頭,眼盯著前面紅綠交錯的燈光,「是我累了。」

聲音很淡,眼里情緒不明,只透出深沉的滄桑。他說完,迎上易榷,扯了下唇,「讓我猜猜你怎么會在這」

易榷不說話,神情淡漠。

「是因為南昭吧,」他說著低咳了兩聲,似是而非地說了句:「她真是一點都沒變啊。從小到大被保護得像個公主,不知疾苦,愛管閑事,又善良得讓人沒轍……你跟她說,我沒事,不用擔心,就是厭倦這圈子了,自己不想混了。」

「你他媽」禾青差點上手掐他。

這孫子,說的那叫什么話!

易榷靠著沙發,表情半點都沒變,就跟沒聽到似的。

但隔了一會兒問:「值得?」

賭上全部,你又想要什么。

「不。但我要他欠著我,一輩子記得林殊這個人。我摔得越狠,痛得越深……他就越難忘記我。」

林殊說完,舔了下唇,上揚的眼角倏地勾出一抹邪氣。他就那樣笑著,風流又絕望。

易榷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你覺得我蠢?易榷,那是你幸運,遇到的是南昭,沒嘗過失去的滋味。」

那是刮骨鋼刀刺穿胸膛,心口漏滿風,再沒有愈合的一天。他能做什么?只好繼續撕裂傷口,給自己看,給他看,給所有人看。

以期那個人能永遠記得他的痛,慢一點、再慢一點忘記他。

是蠢,也不值得。

但那又如何,他真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