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仰頭灌酒。
禾青在旁邊,肩膀塌下,捂住眼睛。
身為經紀人,她生氣,她發怒;可作為朋友,也是真的心疼。
喝到後半夜幾人才散。
林殊醉得厲害,evan扛著他走出酒吧。他們都沾了酒,禾青打電話叫代駕。
易榷記掛家里那人,准備打車先走。
誰知車還沒來,突然開來一輛卡宴停下。
車上下來一個挺拔高瘦的男人,沉著臉過來,二話不說拎起evan背上的林殊。
來人力度太大,evan招架不住,原地晃了幾下差點摔倒。
禾青在旁邊驚了:「你怎么……」
「人先帶走了。那件事我來解決,娛樂圈,他得繼續呆著。」他冷聲說完,把醉得不成樣子的林殊塞進後座,上車走了。
evan:「……怎么回事?」
禾青翻個白眼,「又來了,日了狗,成天來霸總這套。」
易榷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車離去的方向。
evan推了推眼鏡,「不是說要結婚了么?這么明目張膽的,也不怕……」他噤聲,不繼續說下去。
「誰知道。那圈子里的不都這樣?家里紅旗不倒外邊旗飄飄。嗬,到頭來受罪的還不是只有林殊?」禾青咬咬牙,「我當初就不該簽林殊!倒了八輩子血霉攤上這倆爛人!」
evan摸摸小心臟,唔,的確……相比起來他家易榷真是安生得多。
這么想著,他回頭要找易榷。
誰知人早已不見了。
馬路空空,街燈清冷孤寂。
殘缺的月掛在半空,是失意人的眼睛。
**
到家南昭已經睡著很久,蜷在被窩里小小一只。
易榷也是腦袋不太清楚,滿身都是酒氣,賴在床邊看著她不想走。
看了一會兒忍不住了,伸手捏她的臉。手上沒個輕重,玩面團兒似的。
南昭就這么被弄醒了。
迷迷糊糊扯掉他作惡的手,郁悶得不行,沙啞的嗓音里隱約還帶著些許柔軟的哭腔。
「你干什么呀。」
易榷握她的手,「陪我說話。」
「我困,明天再說,你趕緊洗個澡睡覺了。」
他犯倔:「我不。」
南昭接近發脾氣的邊緣,撐著眼皮看他。
才發現他臉紅紅,眼里泛水光……好像是醉了?
她坐起來,眼睛清明了點,手指去勾他的下巴,湊近小狗一樣嗅了嗅。
「喝了多少?」
「還行。」他喜歡她的靠近,趁機蹭上去貼住她的臉。
「都這樣了還行,信你才有鬼。」
易榷皺鼻子,「沒有鬼,不要迷信。」
「……」
他難得醉一次,南昭來了神,忍不住逗他。
「你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