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懶得搭理他。
易榷幾步過去,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仰頭。
「好看不?」
「……好看,你最帥。」
「敷衍,重誇。」
「……」
「不肯?那親一個。」
「……」
南昭服了,行,你帥你牛逼。
下午南昭出門給他買了幾件衣服和生活用品,易榷這才擺脫胯/下漏風的狀。呃,雖然他本人對此倒並不在意。
兩人舒舒服服一起躺在小床上看電影。
外面下著雨,聲音朦朧,屋內燈光暖黃,老電影音樂輕柔緩慢。
南昭窩在易榷懷里,昏昏欲睡。
易榷看得倒格外認真,被子里的手與她十指交纏。
迷迷糊糊的,南昭突然想起來一事。
「evan怎么會突然答應讓你來英國啊?」
按照易榷如今在國內的知名度,不說也知道通告肯定排得滿滿的,evan又是個工作狂,恨不能一天能有48小時。怎么就突然放他來這兒了?南昭想不明白。
易榷沉吟片刻,說:「他嫌我消極怠工,想清靜幾天。」
南昭:「?」
「你問這干什么,我來找你,你不開心么?」
易榷說著,翻身把她壓在床上。
「我很開心。」南昭伸手把他抱住,聲音軟軟的,很溫柔,「但我怕你出了什么事瞞著我。」
他臉悶在她頸窩里,「能有什么事。」
南昭板起臉:「可多了。你生病、心情不好、工作太多、記者老追問你一些有的沒的惹你不高興……在我眼里都是很嚴重的事情。我們不能每天在一起,你要是哪里不開心,身邊沒我的話,該怎么辦呀。」
她說到後來,幾乎是自言自語。
連著幾個月來堆積的溫柔心疼一股腦兒說出來。
南昭捧著他的臉,一字一頓道:「所以你不開心了,遇到什么事了,都要告訴我好不好?」
易榷默了一瞬,眼底閃過晦澀,又迅速隱去。然後半開玩笑:「我過得不好的話,你就會回來嗎?」
南昭氣餒,搖搖頭。
易榷捏她的臉,「我唯一的不開心,就是你不在身邊。」
南昭握住他的手,「對不起。」
易榷抽出來:「沒誠意。」
南昭舔舔唇,湊上去吻他,眼睛亮晶晶的:「這樣行了吧。」
「哄小孩呢?」他按住她,垂眸深吻下去。
教她「誠意」倆字怎么寫。
易榷的確沒騙她。
evan的確是一狠心一咬牙把他丟來了英國。
倒不是因為消極怠工。
那段時間每天工作都很滿,團隊在幾個城市之間連軸轉沒休息的時候。易榷雖然嘴上說著不要演戲了要來英國找她,但到底不可能真的不對團隊和自己負責。
他其實很努力。並且逐漸意識到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斗,在他的背後,有太多太多的人在一起熬著。如果說從前的易榷能真的不管不顧放棄一切,但現在他不能了。
學會負責,不僅是對自己。
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