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的傷
蘇年悅就這么被蕭浮闕抱在懷里,一路疾跑,身子隨著蕭浮闕跑動的步伐一上一下的,硌得生疼。
原來...這公主殿下還是個太平公主啊!蘇年悅只覺得中午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頭暈腦脹的,連忙喊道:「殿下,殿下...那邊拐角處有一家醫館,我們不如去那里吧?」
這要是一路跑到太醫院去,她怕是沒被淹死反而被顛死了。
「好好,我這就過去。」蕭浮闕低頭,看著蘇年悅越發難受的模樣,心里著急得很。這是怎么回事,明明都醒了,怎么臉色越來越不好了?難道是還有其他什么症狀?
蕭浮闕便順著蘇年悅所指的方向一路到了醫館。醫館之中,一老小兒正蹲在門口,看起來閑情雅致的。
「你家大夫呢?快叫出來叫人吶。」那老小兒手里拿著芭蕉扇,穿著雖還齊整,卻是東一塊西一塊的補丁衣服。蕭浮闕壓根就沒把他往大夫身上想,只以為是個看門的。
老小兒饒有興致的看著蕭浮闕,吧唧吧唧嘴巴,卻不說話。
「殿...殿下,這位就是常大夫。」蘇年悅艱難的抬起頭,一眼就對上了常大夫的眼睛,那眼睛里面透出來的光芒讓蘇年悅愣生生打了一個哆嗦:「殿下,你想放我下來...」
「不行,你如今身子剛受了風寒,還是我抱著吧!」蕭浮闕拒絕道。
於是蘇年悅只能將求救的眼神投降了常大夫:求救,快點給自己安排個床鋪啊!她現在覺得胸口發悶,喉嚨里卡了點什么東西,想吐......
「隨我過來吧!」常大夫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終於後退一步,給她們讓了條路出來。
「好。」蕭浮闕點了點頭跟了進去。
常大夫看起來就不像個會過活的,醫館更是簡潔無比,除了一個醫葯箱,一張床,幾張椅子,再找不出多余的東西。
蕭浮闕平放著將蘇年悅放在床上,隨後起身走了幾步,才覺得腿腳酸麻,腳踝上因為急著救蘇年悅而留下的那道血痕此時已是鮮血淋漓,將裙擺都滲透了。
「小丫頭,你這是怎么啦?看這模樣,莫不是掉水里去了?」常大夫看著此時正平躺著的蘇年悅問道。
蘇年悅點了點頭,面上浮現一抹尷尬,活到這把年紀了還掉水里去,簡直丟人
嗯,常大夫微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探向蘇年悅的手腕,閉上了眼睛道:「並無大礙。」
「大夫,怎么會無大礙,你看阿悅的臉色,那像是無大礙的樣子嗎?」一聽常大夫這么說蕭浮闕就不樂意了,伸手指了指蘇年悅蒼白無血色的臉問道。果然她還是不應該找這種地方的大夫,中看不中用,不,是不中看也不中用。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常大夫斜睨了蕭浮闕一眼,目光中滿是審視:「我看有大礙的倒是你吧,小公子。」
「你說什么,你是看不起本公主么?」蕭浮闕的眼神一剎那間就冷了下來,目光看著常大夫,她不敢確定他知道了什么,若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便只能滅口了......
「常大夫,常大夫,這是公主,是女的。」總不能因為人家平胸就說人家是男的吧。蘇年悅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哦,原來如此。」常大夫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蕭浮闕濕漉漉的衣服一眼:「雖說是公主殿下,但是既然來了我老常的地盤,你便只能是兩種身份:病患、病患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