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就是常大夫的風格,已經來過這個醫館好幾次,熟知常大夫性格的蘇年悅心里想到。
「公主殿下,我看你腳踝上的傷還是先處理一下吧,血氣凝固,耽擱久了這腳說不准就廢了,從我老常這出去的人,可不能是躺著出去的。」
被常大夫這么一提醒,蘇年悅才注意到了蕭浮闕的腳踝處,當即倒抽了口冷氣:「殿下...你的腳...這是怎么了?」
蕭浮闕不在意的低頭看了看那和衣擺緊緊纏在一起的腳踝,忍住疼痛,半晌抬頭笑道:「這點小傷,不礙事。」她怕嚇著蘇年悅,於是趕忙給常大夫使了使眼色,想叫他把這件事圓過去。
那老常何許人也,脾氣一向古怪,哪里會順著蕭浮闕的話頭接下去,他一臉不贊同,搖了搖頭:「公主這話可不對,老夫才是大夫,老夫瞅著,公主殿下這腳怕是不好。」
常大夫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面上滿是惋惜之色,當然,還夾雜著一點點的狡黠。
這話沒唬住蕭浮闕,倒是成功的讓蘇年悅嚇了一跳,趕忙從床上爬下來。也顧不上自己頭暈腦脹了,將蕭浮闕一把按到床上,二話不說就脫掉了她的鞋子。
「阿悅...阿悅你冷靜」蕭浮闕只來得及說這句話鞋子就已經被脫了,衣擺輕輕掀起,與皮肉的摩擦給蕭浮闕帶來一抹疼意。
她眼睜睜看著常大夫連個眼神也不給自己,徑直拿了葯箱過來,就准備給自己敷葯。
這世界怎么了,她身為公主的尊嚴呢?
也不知是刻意還是有意,蕭浮闕本來已經麻木了,被常大夫的葯膏一抹,瞬間就像活過來了一樣,帶來一抹癢意,不錯,是癢,就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腳上爬來爬去。蕭浮闕伸手想去摸,卻被常大夫擋住了。
「公主殿下碰不得。」常大夫看了蕭浮闕一眼,眼角一抹笑意卻是那般刻意明顯。
「對,殿下,大夫都說不碰了你可千萬別碰,還有這幾日腳都不能沾水,就要辛苦殿下了。」蘇年悅看著那血跡被常大夫用醫用手帕抹去,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不錯,小丫頭懂的還挺多。」常大夫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模樣。看得蕭浮闕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可面向蘇年悅時又是一臉溫順:「好,都聽阿悅的。」
「噗嗤,你們這相處的方式和東大街街口那對新婚燕爾的夫婦倒是相似。」常大夫看著兩人,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那對夫妻就是妻子各種不依不饒怎樣怎樣,丈夫跟在身後好好好都依娘子的。
「常大夫,我和殿下可是好閨蜜。」蘇年悅一下子就反駁道。平心而論,她是贊同人家搞百合的,但如果這事是發生自己身上,那就另當別論了。
「閨蜜是何物?」蕭浮闕原本的注意力都被腳上的麻癢給吸引過去了,聽得蘇年如此說,疑惑的問道。
「就是好朋友的意思。」蘇年悅回道。
原來是這樣,蕭浮闕點了點頭:「我喜歡阿悅,我和阿悅是永遠的好閨蜜。」
「嗯呢。」看吧,果然是自己想太多,蘇年悅簡直想把上一秒懷疑公主殿下有那種心思的自己給抽死,這就是所謂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好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