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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陳公公一樣的人物,不男不女,陰陽怪氣,身上還有著一股濃濃香粉的味道,比女人還重。和這種人一路,不知道要有多難忍。

想到這些,蘇珍的笑意就隱藏不住,不過她並未再說下去,畢竟她今日來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

蘇宓對蘇珍的表里不一深有體會,方才蘇珍進門無聲無息的,她正巧對著秦衍借給她的披風發呆,此時只能不動聲色地將披風疊進她的衣衫里頭藏好,順便開口下了逐客令。

「你若是沒什么事,就回去吧,天色也晚了,我還想早些休息。」

蘇珍則趁著蘇宓理衣衫的當口,背對著往木架子上擺著的一瓶瓷瓶里捻了點指尖藏著的粉末,動作一氣呵成,做完了正好是蘇宓那句話的話落。

她畢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心虛道:「好,好吧,那我就回去了,姐姐你身子弱,我就不繼續打擾了。」

蘇宓看著她走遠了,將門合上。從包袱底下又抽出了那件銀線素錦披風,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還給他。

她不自覺地嘆了口氣,怕是沒什么機會了吧。

第十九章

不知不覺,進皇宮已有五六日,進宮後的次日就驗了第一次身,蘇宓手心的疤痕已是很淺,當時驗身的老嬤嬤見她容貌過人,堪堪讓她過了,至於之後的復篩,當時蘇宓是想著,再過半旬,這痕印也該是能消掉了。

可是,屋室內,蘇宓看著自己手心重又皴裂的傷疤,原以為沒幾日就能徹底隱下去,這兩日反而見了血,而且每次上了葯便愈來愈重。

蘇宓塞上木塞,將瓷瓶放回原處,心道以後還是不能再用這瓶了。

「蘇姐姐,沈嬤嬤來了。」外頭是張月兒的聲音。

「好,我馬上出來。」蘇宓應道,沈嬤嬤是負責教導她們基本儀態的大宮女,每日清晨她都會在大家用完早膳再走動一番之後過來,統一教導她們在宮里基本的儀態。

偌大的體元殿前的院子里,東南角是一棵巨大的樟木樹,四周排列整齊的一盆盆花栽,圍繞出一片石板空地。

一個個秀女排成數列,兩手伸平,頭頂及手背上皆放著一本厚薄適中的書冊,以此來調整她們的姿態。

快至八月,暑氣也散去的差不多了,但臨近午時的日頭還是有些悶熱。

蘇宓手上的汗隨著指縫流向手心,混著傷疤沁出的紅色,偶爾掉落一滴在地上,紅色很淺,很快便被蒸曬了,沈嬤嬤也就沒有留意到。

雖然手上的傷沾著汗珠酸酸疼疼,但蘇宓的手臂依舊打的筆直,兩眼正視著前方,不敢有絲毫懈怠。

「沈嬤嬤,許久未見了,別來無恙啊。」聲音似玉石擊缶,悠悠地從秀女們身後的殿門口傳來。

曬得有些昏沉的蘇宓,在聽到這一句時霎時清醒了,這好像是他的聲音,他來了?

「奴婢參見廠督大人,奴婢很好,謝過大人關心。」

沈嬤嬤年過四十,算是宮里的大嬤嬤,做起事來循禮合規,與秦衍有過幾次照面,但並不相熟,此時也是對著秦衍施了一套全禮。

秦衍淡淡道:「本督只是替皇上來看看秀女的選度,你繼續吧。」

「是。」沈嬤嬤雖疑惑這選秀何時與東廠扯上了關系,但她也不敢質疑,只得應了一聲便繼續訓導秀女。

蘇宓眼睛偷偷向秦衍那處看了看,他今日穿的是她第一次見到時候的那件黛藍蟒袍,眉眼落拓,氤氳著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