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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追驚局 七聲號角 1248 字 2021-03-20

數沉迷賭博的賭徒們並不分晝夜。告示牌上不斷翻滾的數字,仿佛不是錢,是花花流水。有人輸紅眼,有人想翻盤,贏了又輸,輸掉又想贏回來。

直到最後怕不是一窮二白,賭徒是不願邁出大門的。

由此見來,誰還管白天黑夜?

何小麗帶他們進入賭場,連鳴四周環顧一圈,這里與澳門葡京賭場相去不遠。水晶大吊燈日夜通明,繁復的天花穹頂上有聖母油畫。四周屹立天使雕像,繁復的雕花致絕倫。

到處彌漫著銅臭氣息,連地磚縫里都散發著金錢的誘惑。

蘇穆煜堵了堵耳朵,他薄唇輕啟,從嘴里利落地吐出一個字:「吵。」

連鳴知道他若不是為任務,斷不會走進這些浮華又醉生夢死的地方。阿煜喜歡安靜,去過最吵鬧的地方也不過是戲園子。

連鳴攬過蘇穆煜,說:「既然不喜歡,趕緊解決問題趕緊走。拆遷隊還在家里等我們,破狗一天不管上房揭瓦。」

蘇穆煜想起拆遷隊,沒有由來的心情好。剛笑了片刻,他忽然微皺眉:「你怎么知道。」

「就你養的狗,你不得給它慣成狗皇帝?」連鳴沒有看他,眼神飄忽地打量四周,「上次代你去接它回家,破狗差點沒咬著我。」

蘇穆煜挑眉:「我還以為它多喜歡你來著,完全一副你就是它金主爸爸的樣子。」

連鳴笑笑,不作評價。

談話間,何小麗也從員工室換了工作服走出來。她看起來專業了許多,一如當初在澳門賭場初次相見的模樣。

何小麗和這里其他荷官有所不同,生活中她總是帶笑,一張臉要多花俏有多花俏。而等她到了工作中就像今天這般,一言不發地板著臉在前面引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噠噠聲如槍響。她紅唇艷麗,眉眼間凈是風情,卻冰冰冷冷沒有絲毫笑意。

按理說嫵媚一點,乖順一點,客人給的小就多一些吧。

蘇穆煜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而何小麗的脊背,一如玫瑰花枝般帶刺。

三人一路暢通無阻,拐了幾個彎,坐電梯直達三十層。何小麗在電梯口與一名保鏢低語片刻,保鏢上前來再次對蘇連二人進行搜身。確認無攜帶物,才允許放行。

何小麗帶他們向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

連鳴問:「剛剛的暗號是什么?」

三人之間,沒有一個是傻子。何小麗說的那句聽不懂的對接暗號,擺明有更深層含義。

何小麗在房間門前停下,用工作證刷開了大門。她兩手一沉,將奢華而高大的門向兩邊推開。

「這是賭場機密,我要帶你們上來,就得知道這個。很抱歉不能告訴你們。」

蘇穆煜踏進寬闊的房間,落地窗外能俯瞰整個香港。大廳內放在四張長且寬的真皮沙發,然後是各種提供「游戲」的牌桌,東面有一整牆的名貴紅酒,調酒吧台邊還放著一架三架鋼琴。

房間以金色為主調,炫耀而大膽。他們根本不用問,這是只有「玩得起,輸得起,且有地位」的人,才能進入的貴賓室。

連鳴經見過的場合太多,他坐上沙發,手里把玩著一副撲克牌:「現在可以說了?到底需要我們怎么做。細節。」

何小麗不再浪時間,她叫蘇穆煜也坐在桌前。

「連鳴,你會出千,而且技術還很高超。今晚要想見到雄哥,你得先贏下三局。」

連鳴皺眉,忽覺越聽越變味:「什么意思,不能直接見到他?」

「呵,」何小麗苦笑一聲,「雄哥是什么人?普通賭客說見就見?要想見到他,這是唯一的辦法。」

「意思是,讓我和阿煜參與賭博,與某個人或某幾個人玩牌。贏了,就能見到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