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小麗說,「但並不容易,光會出千還不夠,可能需要……」
連鳴打斷她:「你先說需要我們傳信的內容,賭桌上只要我不想輸,就還沒有人贏過我。」
何小麗深深看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長地朝蘇穆煜道:「這男人你可得把握好呀,換做是誰都想得到他。可惜是個基佬,不然我也上的嘛。」
蘇穆煜無奈:「大姐,趕緊說口信,時間不等人。」
何小麗聳肩,一邊給連鳴發牌,一邊回憶道:「我記得當年在我移民前,雄哥罩的地區幾乎籠蓋香港島。警署的差佬都要與他互相共事,雄哥的毒`品生意做得最大,眼熱他的人自然多。他雄霸香港十幾年,以前的大佬也好,新來不要命的後生仔也好,哪個不想把他拉下馬……」
十九世紀六十年代的香港,曾有一段時間黑白兩道互相勾結,英國人與香港人互不干涉,共同牟取暴利的歲月。黑道大佬制霸黃賭毒三大經濟產業,領導港署幾萬差佬的探長只手遮天。
後來香港廉政公署的出現,嚴辦警隊貪污,才把大大小小官黑兩道的「大手」砍掉。
後浪推前浪,雄哥就是趁這個機會,從無名小卒走到了黑白兩道的大舞台前。他比前人更狡猾,更小心,自然也更加講江湖道義,兄弟情誼。
人前歌頌他的有,背後捅刀子的亦有。雄哥風光無比,被其打壓的各區大佬咽不下這口氣。大辰社老大聯合香港島南北兩片各個組織,勢必要重創雄哥。
虎頭再強大,依然寡不敵眾。
雄哥除了捧明星,就是在賭場流連。
要下手,選魚龍混雜的賭場,再合適不過。
何小麗給連鳴發好牌:「你只需提醒他,大辰社叛亂,1203。」
「1203什么意思?」
蘇穆煜盯著連鳴修長的手指,真漂亮。
何小麗道:「是我和雄哥相遇那天,這個暗號只有我們知道。所以你們用這個去傳遞口信,他一定會相信的。」
「那你為什么不自己去說?」
紙牌在連鳴的五指間翻飛,肉眼可見殘影。
蘇穆煜說:「靈魂是不能自己與目標人物相接觸的,這與夙願案有不同。」
連鳴點點頭,沒再多說。
何小麗道:「行了,情況大致是這樣。連鳴,你會些什么,讓我看看?」
連鳴挑眉,勾唇一笑。他手上翻飛的紙牌忽然消失,雙手空空得攤開。
蘇穆煜看得眼睛發直,一秒不到,根本來不及看清連鳴到底玩了什么把戲!
「牌呢?」
蘇穆煜問。
連鳴越過牌桌探過身來,輕輕從蘇穆煜的上衣袋里拖出一張紙牌。
蘇穆煜一愣,驀地往後靠在沙發上。
何小麗笑笑:「不過是手法快一點,還有別的嗎?」
連鳴坐回桌前,他把所有牌合攏,將剛剛從蘇穆煜衣袋里取出的紙牌放進去。他快速將幾十張紙牌打亂,在空中形成一條拱形牌橋。
只聽得嘩嘩嘩的聲音之後,連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