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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茶館小聚過後過了有三月,錦頤便在家中頹了有三月。

他原本以為錦頤是在心中有自己的一番盤算的,這才不曾強求錦頤去上海大學中念書。但出乎他意料的,錦頤當初口中的「不願」,當真便只是「不願」而已。她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想要去做,不去學校,僅僅是因為不想而已。

他的妹妹什么時候變成了那種喜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傳統女子了?謝錦言既迷惑又焦急

在這個年代,只有那些還恪守著封建思想的家庭,才會將自己圈畫在樓閣之中。

雖然家中的母親是一個傳統女人,但他知道父親不曾想過要將錦頤也給教養成那些只知道三從四德的傳統女人。他生怕錦頤在到了上海這個繁榮大城之後,反倒深受封建教養荼毒。

「這事兒你聽你哥的。」

謝錦言話落,錦頤大致便也知道是自己的「宅」,有些叫他誤解了。笑了笑,她正准備解釋,謝峰德的一句話便直接替她給做下了決定。

「我知道了。」嘆了一口氣,錦頤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潛意識里,她是不大敢違抗謝峰德的決定的

他太過嚴厲了!他雖不曾動手打過原主,但對謝錦言,他教訓起來卻絕對是不會手軟的。原主只偷偷看過一次,便將這記憶給深深地記到了反應里。

她不怕夫子,不怕小鎮上所有的流言蜚語。只偏偏對謝峰德的怒目,和齊玉茹的眼淚怕得不得了。

「哈,你答應就好。」一得到錦頤的答案,謝錦言瞬間又變回了錦頤印象里的模樣,搖頭晃腦的笑眯了眼。

「走,我現在就帶你去學校!」

他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同謝峰德和齊玉茹說道了一聲,便拎過一旁早已備好的提包,領著錦頤向著上海大學去了。

*

想來也是為了上下班更為方便一些,所以上海大學離謝家小洋樓的距離便也算不上太遠,錦頤和謝錦言只步行了大約二十分鍾便就到了。

因著兩人本便是壓著點出發的,所以等兩人到的時候,也只是將將趕上了上課鈴聲而已。

謝錦言領著錦頤自自己所教授的課堂教室的後門而過,安排著錦頤坐在了最後一排的一處空位上,再三囑咐著好好旁聽之後,這才拎著手中的提包,挺直了腰桿,直直走上了三尺講台。

他站在講台之上,從提包之中取出了課本,翻到了自己要講的那一頁,粗粗的看過一遍過後,便又將課本丟過一邊,以一種平等交流的姿態,同課堂上的學生們探討起來。

他笑得自信而又溫潤,並不因為自己在文壇的顯著名聲,便將自己放在某一個高度。當他同他的學生探討問題之時,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是遇到連他也答不出來的問題,他便也不會覺得是一種羞恥,只承認自己的見識不夠,允諾下次上課定會給出答案。

不知不覺中,錦頤感覺她好像又看見了一個與以往不同的謝錦言。她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其他先生們是如何上課的,但至少是課堂上的謝錦言,一定是極具個人魅力的,以至於她這樣一個並不如何願意來旁聽的人,也漸漸將他們所談論的內容給聽了進去。哪怕他們所探討的內容,已然漸漸由原本文學寫作欣賞,轉化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