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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3日,《平等》刊發的第三天,對於《平等》的評論,上海的各大報刊上忽然出現了許多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看法。那些看法,只消一眼望去,不用多說,便足以讓人明了,那都是支持錦頤,承認《平等》的。

如果說,那些為錦頤發聲的文章僅僅是出自無名之士的手筆,那便必然是無法扭轉時局、改變輿論的。但偏偏,寫出那些文章的人,俱是在全國范圍內頗具名望的文人大家,叫人無法忽略不計,也叫人無法刻意避而不談。

「我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文壇竟也開始以資歷論高下,而不是以文筆較長短了。『文人,是最清高,也是最懂得見風使舵的存在』,你們在用你們的行為,來對謝錦頤先生的《平等》,予以最好的佐證。」

「我不知道你們的譴責、你們的謾罵,究竟是想要表達些什么。謝錦頤先生的《平等》難道說得不對嗎?我們和洋人們的地位平等了嗎?我們能同洋人們站在同等的地方暢談人生了嗎?我不清楚你們究竟在回避些什么,也不清楚你們究竟還要回避多久,但至少我是敢承認的錦頤先生說得沒錯,我們都是懦夫!」

「我們生活在自己編織的假象里。在這個假象里,我們一邊幻想著華夏仍舊是世界強國,一邊對洋人們俯首稱臣。我們用最後的假象來遮掩我們的懦弱,用最後的假象來成全我們可悲的自尊。我們對這樣一個假象賴以生存,所以當謝錦頤先生將這個假象打破以後,我們便理所當然的指責她殘忍。沒錯,我們是懦弱的。」

……

生活在上海的如許多一流文人們,在謝錦言的領導下同時站出來為錦頤發聲,其效果不得不說是驚人的。他們的底蘊是深厚的,在他們的身後,總有著很多對他們極為推崇的讀者。當他們開始願意為錦頤發聲的,那便是他們身後的讀者願意深思的開始。

於是,在那些願意回首反省的讀者們深思過後,支持著錦頤和《平等》的人便不知不覺的多了起來。雖然那些對錦頤和《平等》或怒或罵的言辭仍舊占據著上風,但兩者之間也隱隱有了一種分庭抗禮的趨勢。

而這種趨勢,是在四天之後陡然結束的

華夏諸多的一流文人們雖然有許多都生活在上海,但是要說這些文人們為了某一件事而一齊發聲,卻絕對是個稀罕事兒。所以漸漸地,關於「謝錦頤先生和《平等》這篇文章究竟是對是錯」的問題,便也慢慢進入了國內其他各省人民的視線里。

或許也是因為這篇《平等》的批判意味太過濃烈,當住在北京的人們看到這樣一篇文章過後,便有盧瑟的學生特意拿了印著《平等》的報紙,去請盧瑟賞評。

誰知盧瑟看了之後,連向來嚴肅刻板的面容都輕松了許多,對著那份印著《平等》的報紙連連點了幾下頭,心情頗佳的對著自己的學生贊了一句,「近年來的批判性文章里,我看的也不算少,唯有這篇還可以說是頗有靈氣的。」

說著,他竟又翻到了文章的開頭,望著那印在題目一旁的作者名,還皺著眉多問了一句,「謝錦頤?怎么好像沒有聽說過?看起來倒是同謝錦言頗有關系。」

盧瑟先生是極少稱贊別人的文章是有靈氣的,因為他本身便是寫批判性文章的一方好手,所以待他口味養得刁鑽了之後,便再少有同類型的文章能入得他的眼里了。

但現在,他稱贊了謝錦頤的《平等》。

當他這一句對錦頤誇獎的話語傳回到上海的時候,原本還對錦頤譴責得言之鑿鑿的人們,頓時便再沒了聲音。

在所有人的眼里,這一場輿論之戰是錦頤大獲全勝了。但實際上,她比任何人都更明白,真正贏了這一場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