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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暢快了,錦頤。我在把國人們所遭受著的,重新還給了那些鬼子們!那滋味太暢快了!是我在文字里頭不曾得到過的暢快!」

他說著。說完,錦頤便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感受。那同她棄筆從戎時的心情大體相似。

終於回了自己的目光。

錦頤淺淺低眸,也拿起了方木桌上的小瓷杯,一口喝了個干凈。

「當!」

手里握著小瓷杯重重砸在桌面上,杯底碰著桌面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行了,別說這些了。」她說著,「你只讓爸媽知道你平安,別叫他們知道你在做什么,別叫他們在擔心完了我之後,又叫他們還要擔心你就成了。」

「我知道的,我都跟他們說我還在上海寫文章。」

「唔。」錦頤嚶嚀著應了一聲。

而後兩人又無可無不可地聊了幾句有關謝錦言離開上海後的生活,最後,錦頤方才再次抬起頭,瞧進了謝錦言的眼睛里

「總之,在戰爭結束以前,你就只是產黨的謝得深,我也只是鐵血軍的謝司令。你和我,再加上秦非正,我們一起把鬼子給打回他們老家!」

這句話說完,便意味著從這一刻起,至少是在戰爭結束以前,他們就只能是合作伙伴的關系。

事實上,不論錦頤心里是怎么想的,願不願意謝錦言由暗地里轉到明面上,負擔起更多的危險,這一刻都已經是注定了的。不僅僅是因為他已經在秦非正的眼前露了面,更是因為他在秦非正面前自我介紹的那個名字。

謝得深。

自來到民國之後,她便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以至於十多年過去了,她都快忘了,在華夏建國以後的歷史上,或者尊其一聲將軍、或者依「中央□□」之職喚他一句謝常委,總而言之,謝得深這個橫跨了軍政兩界的人,是在建國歷史上留下過濃墨重一筆的人。

她不知道謝常委還有個曾用名「謝錦言」,不知道謝常委不僅橫跨了軍政兩界,更還有文壇這個第三屆。如果不是親耳在謝錦言的嘴里,聽到了他對秦非正自我介紹著「謝得深」這個名字的話。她幾乎不敢相信,謝常委有一天會以自己哥哥的身份出現在自己面前。

也正是在聽到謝錦言自稱為「謝得深」的那一刻,她才相信,原來這都已經是注定了的。

「謝錦言」注定要加入產黨,「謝錦言」注定要上到戰場。要不然,又怎么會有未來的「謝得深常委」?

「真的?錦頤你不生我的氣?」謝錦言有些怔愣。

哪怕錦頤親口說了在抗戰結束以前,他們不再是兄妹,但平心而論,他仍舊無法不去在意錦頤的想法。即便他深知,哪怕錦頤反對自己跟上戰場,他仍然會不顧一切地往前沖。

錦頤掀了掀眼皮,想提醒他此刻開始兩人便應該涇渭分明。但當她瞧見對方瘦削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了一層隱秘的期待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想要稍稍縱容些許。

「這有什么好生氣的?」

悄悄緊了緊心思,她說著,「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你以前要加入地下黨,我都沒說你。現在你是自己要從暗地里走到明面上了,是自己決定要擔負比以往更多千百倍的危險了,我又能說你什么?」

「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你自己要走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