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柔弱的外表,和冷硬正義的身份,碰撞出令他目眩神迷的美麗。
他要將她畫下來,然後毀掉她。
這樣,她就會永永遠遠的年輕美麗,只活在他的畫里了。
但在這之前,他必須得先喂飽令他渾身難受的丑陋的女人。
他打開隔壁的觀察窗,從上面往下扔進了一袋面包。
女人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用和平時一樣的沒什么感情起伏的眼神直視著他的眼睛。時逢生沒有太在意她的視線,只是回到了隔壁的窗子,凝視著里面姓吳的女法醫。
「吳小姐,你還好嗎?」
女法醫怔了一下,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他。
「時逢生?」
時逢生紳士的微笑:「我很榮幸,你聽說過我。我聽見警察們都叫你小吳,我可以也這樣稱呼你嗎?」
小吳慢慢的撐著牆壁站了起來,使自己不需要仰視他的臉。
「不可以。」她說道,「你不配。」
時逢生笑意未減:「可你根本無法拒絕。」他陳述道,「無論我對你做什么,你都不是我的對手。你是我刀下的魚肉,是陷阱里的綿羊,是我想搓揉成什么樣,就能搓揉成什么樣的一塊兒軟泥而已。」
小吳握緊了拳頭,猛地抬頭瞪著他,像是憤怒至極,卻又無法反駁他的話。
「你要我的命,是嗎?」
「我只是想留住你的美麗。」
「你還想為我畫像,對嗎?」
「你可以這樣理解。」
小吳低低的笑了。
她的頭發不算長,剛好遮在臉頰兩側,陰影蓋住她的表情。比起時逢生來,此刻的她似乎更像是一個瘋子。
「我是個人民警察,絕不會被你羞辱。」
她抬起頭來,張大眼睛,渾身都在顫抖。
「我再問一次,我一定會死,是嗎?」
時逢生挑眉看著她,有些意外她和以往性格完全相反的表現。
「如果我說是,你又打算怎么辦呢?」
「那我寧願死在自己手里。」
女人說完,邁開了步子,走向了堆在角落里的一堆泡沫。
她背對著時逢生,時逢生看不清她在做什么,直到一股帶著臭味的煙霧在屋子里升起來,他才反應過來對方干了些什么。
她在點火!
一塊泡沫被點燃了,很快的燎燃了另一塊。緊靠著泡沫的牆面上貼著牆紙,只要牆紙一點燃,屋頂和門板起火也是遲早的事情。
這個瘋女人,打算自焚嗎?
「我不信你會自殺!」他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女人回過頭來,臉上的勒痕被火光映得閃閃發光:「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只要把自己連同這間房子一起燒掉就行了。你別想羞辱我。」
燒掉房子?
不,隔壁還關著那個女人。
眼看著牆紙真的要被點燃,時逢生一咬牙,根本來不及思考對方是用什么東西點燃的泡沫,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門開的一瞬間濃煙撲面而來,他甚至看不清里面的情形。直到他撲到泡沫旁邊,脫掉外套開始撲滅火焰,卻忽然聽見背後的門「砰」的響了一聲,有人跑掉了。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