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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還想不想喝了?」張嬸笑著對張叔說。

話是這么說,還是給四個人都斟了一杯酒。

陳白笑得眼睛彎彎:「謝謝張嬸。」

張嬸伸手摸了一把陳白的頭,說:「還是陳白嘴甜。」

張叔平時話不多,喝了酒卻像被觸發了某種機關,話多得如同滔滔江水:

「陳白,你別看以誠平時一副老城的樣子,其實他還是個孩子,在我心里永遠是孩子。15歲啊,他出國時候,我心那個疼啊……」

「老張,你吃這個。」張嬸給張叔夾菜。

「嗯,我吃。以誠,你能找到陳白,真好,我替你高興。」

「你喝多了。」張嬸說。

「我沒多,我喝酒從來喝不多。你忘了,姑爺都誇我能喝酒,是哪年來著」

「是是是,你最能喝了。」張嬸打斷張叔。

「那可不,我想起來了,得有十多年了,他們還沒離婚的時候,時間過得真快啊,一眨眼,以誠都這么大了」

「張愛民!」張嬸臉色已經很不善了。

張叔打了個酒咯,看了眼張嬸的表情,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笑笑,把嘴閉上了。

陳白知道張叔口中的「姑爺」是聶以誠的父親,青翰集團的董事長聶興國。

想必父母離婚,是聶以誠心中的傷痛,張嬸不願意讓張叔提起傷到聶以誠。

吃完飯,聶以誠和陳白將張叔張嬸送出門。他們都喝了酒,早就不能開車,張叔的兒子親自來接他們回去。

張嬸臨走之前,對聶以誠和陳白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餓著自己,冰箱里的食物足夠他們吃到過年。不要亂點外面的東西吃。

她還摟著陳白:「好不容易有點胖了,張嬸又要走了。等張嬸回來再給你做好吃的,把你養得白胖白胖的。」

張叔已經被他兒子扶著上了車,張嬸看了他一眼,又對聶以誠說:「以誠,過年,去看看你父親吧。」

張嬸說完,低了頭想了想,才又說:「其實他也沒錯。」

風吹過張嬸的頭發,已經有些花白了。

聶以誠給張嬸順了順頭發,他說:「我知道了,張嬸,你放心回家吧。」

張嬸鼻子一熱,連忙進了車里,車門關上後,不斷對聶以誠揮手。

陳白看見,她另一只手掩住了口鼻,在努力壓制眼淚。

張叔和張嬸走後,聶以誠和陳白回到別墅,只少了兩個人而已,卻覺得空盪盪的,連狗剩都情緒低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陳白輕聲對聶以誠說:「你還有我。」我也還有你。

這天晚上,陳白枕在聶以誠胳膊上,玩他下巴上青青的胡茬,今天他親聶以誠的時候,被這胡茬劃得嘴疼。

小心眼如陳白,是一定要報復的。

他拔了聶以誠一根胡茬,聶以誠疼得眉頭一皺。

陳白的手附上聶以誠的眉頭,說:「你回你父親那里過年吧,我也要回家過年。過完年我再回來,好不好?」

痛和暖,皆出於這一只手。

陳白被張嬸降服,聶以誠又何嘗不被陳白降服。或者說,他們互相降服。

室外,陳白期待一天的雪輕輕飄落,為夜晚披上夢一般輕盈的白衣。

如夢如幻,如慕如戀。

第35章回家

臘月二十九,陳白出現在江城大學家屬樓的樓下。

這里是他生活了12年的地方,也是他重生到18歲時,毅然出走的地方。

陳白沒有去考什么電影學院,他拍了他重生後的第一部影片:《青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