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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猛地轉頭,直視池青:「池青,一輩子就那么長,我為什么不用知道?我的人生,為什么要你,還有聶以誠來替我決定?」

池青搖搖頭:「不管你信不信,惟藝的建立只是因為你。那時候聶少在國外,所以很多人以為是我的公司,這不奇怪。沒告訴你主要是想保護你。」

「保護我?」陳白笑了一會兒,笑夠了,才說,「我看是綁.架我還差不多。是你想瞞著我,還是聶以誠想瞞著我?」

「確實是保護。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沒有分別。」

「啊。」陳白喘了氣,「好,好,池青,你真好!」

「好聽的話都被你說盡,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他看著池青,露出一種無謂的笑,是他常對外人露出的。

「那么今天,你又為什么大發善心,告訴了我。或者說,你們已經要對我做什么,而不得不告訴我?」陳白問,他的眼睛是掙扎出的笑意。他不想在氣勢上輸給他們。

盡管他已經一敗塗地。

池青還是搖頭:「無論任何時候,聶少和我都不會傷害你。告訴你是我私自的決定,我想,你和聶少之間,還沒到要用合同做什么文章的地步。」

「是啊。我們之間有合同,包養合同,我第一次聽說我和他還有別的合同。真稀奇。」陳白瞪著大眼睛,看向池青:「他要封殺我,讓我無戲可演?」

「不需要。」池青憐惜的看著陳白,說出的話卻殘忍無比,「根本不需要封殺,你的經紀約在惟藝,只要惟藝不同意你拍戲,就沒有一個導演敢用你。」

陳白卻笑了,真情實感的笑:「蔣成業畢竟只有一個。我知道了,池青,謝謝把這些你告訴我。」

他面色溫和說的說:「我和你,此生不再見了吧。」

說完這句話他甚至又對池青笑笑,然後才轉身離去。

他的步伐有些不穩,但還是自己開門離開。

在他離開後20分鍾,顧左也從隔壁包廂出來了,他依舊瞪著一雙桃花眼,很是風流的走了。

他們只錯開了20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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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他沒戴口罩,沒化妝,就這么光天化日的走著,竟然沒人認出他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現在竟然已經這么沒有辨識度了嗎?

這也實在怪不得大眾,人們向來是有瓜吃瓜,吃完瓜便吃完了,誰還將瓜爛在肚子里?

陳白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出現在公眾面前了,花邊新聞還停留在聶以誠公布新戀情,和陳白確認分手那里,到現在也已經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前的瓜,早就不新鮮了。

《絕戀1931》尚未播出,人們對於陳白的印象,大概只剩下「風評很差」、「聶以誠前男友」這類了。

陳白找了一個街邊休息的長椅坐了上去,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很久沒有置身這么熱鬧的大街上。

他發呆的看了一會兒,人們步履匆匆,這里是商業區,就連逛街都急急忙忙的,不肯休息一下。

陳白所坐的長椅上沒有一個人。

他是很想有人坐下來和他聊天的。隨便是誰都好,隨便聊什么都行。

因為他的腦袋已經不聽自己使喚了,不想去想的東西幽靈般的浮現,壓下去,又冒出個頭來。

11月,陳白坐在街邊,熱得出汗。

為什么重活一生,得到的結果都和上一世沒什么不同。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不去考電影學院,不去遇到肖宇清,是曾經他以為他做得最正確的事情。

現在看來,自己以前恨肖宇清,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