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恥的江湖敗類給蠱惑了。

楊書涵責令他即刻離開惡人谷迷途知返,不過按照信件落款的日期來看,季恆早就過了楊書涵定下的最後期限,現在恐怕已經被這個養父單方面的掃地出門了。

謝楨不在乎信中那些偏見,他甚至還感嘆了一下博學之人果然是罵人都條理清晰舉一反三,反倒是季恆怒氣沖沖的把信紙先撕再燒。

季恆將後槽牙磨得吱呀作響,他以一種上戰場的殺氣坐在桌前磨墨提筆,硬是要寫信回擊,幾個字剛寫完,謝楨就在他邊上俯身下來握住了他的右手,柔聲細語的教他該怎么樣提筆落筆,怎樣起承轉合。

季恆幼時不願意練字,他長那么大才第一次知道原來寫字也可以變成一件好事,謝楨的長發垂在他身側,纖細柔軟的烏發比最好的錦緞還要柔順,他很快就心猿意馬的憋紅了耳尖,謝楨再時不時親親他的面頰誇他學得快,季恆最終徹底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

他擁著謝楨在書桌前笨手笨腳的揩油,他拱亂了謝楨的衣襟,拱散了自己的發髻,恥於表露的欲望鼓鼓囊囊的藏在褲子里。

外頭天光大亮,尚有鳥鳴雀啼,季恆越緊張就越沒有狀態,最後還是謝楨哭笑不得的引他去了床里,放下幔帳擋下陽光,再親手替他紓解出來。

這件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季恆回過味了才明白謝楨的苦心,他看著謝楨干從容的背影,看著他用短短幾日就將戰後的據點城池打理妥帖,他打心眼里鄙夷自己養父的偏見和清高,謝楨是他心心念念的神明,這世間沒有人能比謝楨更好,

半月後,謝楨的傷完全愈合,他與季恆一並啟程,季恆拿著調令去白龍口,他回先前的駐地繼續負責全局。

季恆堅持讓謝楨坐馬車,他負責駕車,謝楨負責窩在車里的軟墊上補眠,他一路都將謝楨照顧的極好,當他得知謝楨不會與他同行到底的時候他也沒哭沒鬧,他知道他們之間只是剛剛開始,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需要再拼搏數年才能得到與謝楨真正比肩的資格。

季恆原本心態很好,他連那個古怪之極的譚征都拋去了腦後,沒有追問謝楨同那個人的關系,更沒有胡思亂想。

他打算先送謝楨回駐地再自己騎馬去赴任,他將他墨袍妥帖長身玉立的先生拎著行李送進城門,前腳沒等及地,就有一記銀亮的劍鋒沖著他面門而來。

謝楨隨手凝了兩道氣勁將齊湛的長劍攔下,他牽著季恆的手繼續往自己的院落走,他想將葉雲景給他的那些稀奇玩意分給季恆一份,省得他江湖資歷太淺,再著了什么下三濫的路數。

他就這樣漠然的忽略了齊湛,直接帶著季恆進了自己的房門,親昵又自然的動作成功的化解了季恆拔槍的沖動。

「謝先生!謝先生,你去哪了?他又是誰!謝先生!謝先生!!」

齊湛心思明澈,性子耿直,那股老實巴交的稚氣跟季恆還有幾分相似,他握緊劍柄躍步而上,季恆身上也有謝楨不該沾染的那種血氣,如此殺伐之人不該陪伴謝楨左右。

謝楨壓根不知道這個眉眼憔悴的小道士足足找了他月余,他反手將院門狠狠叩上,震起的灰塵撲了齊湛一臉,這段時間有季恆陪著,他都忘了駐地里還有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