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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遠行少說也得兩個月,季恆日夜兼程搶在一月過半的時候將事情辦完,他匆匆忙忙的殺回了謝楨所在的城池,還是激流塢的那處院子,一切開始的地方。

沐著燭火的萬花男人披了一件輕薄的深紫袍子,季恆滿身披掛整齊,他猛地推開屋門帶進一股讓燭火打晃的涼風,仍在翻看軍報的謝楨有些吃驚的抬眼看他,略顯蒼白的面色和眼底那兩塊濃重的青黑顯然不是什么好的症狀。闖

「季……季恆……你怎么」

「我都查完了,一切正常,奏報也寫完了,我給你放在這。」季恆徑直走到桌案後面將謝楨抱起,他已經比謝楨強壯出許多了,僅用一只手就能毫不力的將他抱起。

奏報扔在桌案上的聲響絕不算是友好或者謙卑的那一種,謝楨下意識脊背緊綳,他以右手胡亂推搡片刻,即使試圖柔聲哄騙,他也無法對季恆做出半分像樣的威脅。

纏滿綳帶的左臂從衣袖中露出,季恆面色如常,只是分外小心的替謝楨將長袖挽起,他將謝楨壓在軟榻上欺身伏上,額頭相抵的瞬間,他那雙墨色的黑亮眸子里閃過了一絲稍縱即逝的狠戾。

「先生?」

「……磕了一下,沒有關系的,很快就好了。季恆,先起來好不好,先起來……」

謝楨不可能不心虛,他給季恆的調令就是因為這件事情,那日據點里混進了細作,恰好尹縱回激流塢來領取物資順帶著救了他一命。

細作近至眼前沒機會逃脫,尹縱只能將他撞去一邊讓他避開淬毒的刀刃,他傷愈後一直不太靈便,尹縱將他撞飛的時候他沒能及時站穩,反倒是滾去台階下頭再次磕傷了左臂的手肘。

葉雲景聽到風聲之後就殺回來逼著他去揚州養傷,他為保季恆不胡思亂想,所以壓根就沒聽葉雲景的意見。

讓季恆繞遠也是想托到傷愈之後才說,謝楨對細作的事情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傷得不是地方,他左臂的舊傷是為季恆受得,如今這一遭,他怕季恆再對著那些好不容易才過去的事情開始犯軸。

「我們說好的,先生,你說過你不瞞我任何事情,上次怎么說的?你再瞞我,我要對先生不客氣的。」

謝楨唇瓣微抖,衣衫不整的老男人試圖捂著自己的小臂做出一副傷殘人士的可憐模樣,可惜季恆今晚顯然不會對他心軟半分,畢竟季恆出征之前早已與他約法三章。

謝楨緊張到鴉睫亂顫,他鮮少在季恆面前露出這份緊張模樣,他起先還不怕死的爭辯了幾句,可他很快就識時務的閉緊了嘴,因為季恆撫著他的面頰笑了,笑得如同三月春風,但卻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陰鶩。

謝楨自打跟季恆徹底穩定下來之後就愈發懶得掩飾懶惰這點毛病,屋里的大部分陳設還是季恆離開前的樣子,紅燭紅帳一處未換,這是季恆及冠生辰的時候他們特意布置的,季恆走前他們荒淫一夜,謝楨事後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