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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要歸功於早早就蜷縮在窗戶附近爬山虎陰影里面的納吉尼,在出生五年以後已經有嬰兒手臂粗細的小蛇在看到怪人到來之後,就借著爬山虎的掩護,飛快游走回去告訴里德爾了。

「老妖婆」的愛稱一說出來,鄧布利多先是微微睜大了眼睛,旋即就恢復了正常,他的笑容絲毫沒有走樣:「請問你就是湯姆里德爾先生?」雖然湯姆蘇斯基並沒有肯定對方的身份,但是年長的巫師能夠看得出來小巫師身具魔力,這也是鄧布利多剛剛立即發現了湯姆蘇斯基的原因。

然則並不是所有人都肯給他這個面子,里德爾鄙夷地從鼻孔中噴氣,毫不留情張嘴道:「我是誰關你什么事請?」

湯姆蘇斯基很想搖著他的衣領作爾康狀,逼迫里德爾把他們臨時制定的行為准則《同魔法界教師相處的最基本原則》默寫一萬遍啊一萬遍。

尤其是「在魔法界教師做出非人身攻擊嫌疑的舉動之前,禁止沖突糾紛發生來不及解決」這一條,湯姆蘇斯基都很不能拿刀子直接刻在他臉上。

最近這幾年,因為湯姆里德爾不再是兩人剛見面時候面黃肌瘦的可憐小男孩兒,所以他越來越多地開始展現自己削減的下巴,一舉一動都充斥著自信滿滿。

鄧布利多就如同里德爾無視他一樣,仿若也無視了對方的無禮舉動,只是看向湯姆蘇斯基,後者回答道:「您說的沒錯,這位就是我剛剛絕交的前好朋友湯姆里德爾。」

里德爾一聽到這話,結結實實愣了好一會兒,突然神情大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憑什么要跟我結交!」

難道你覺得還有別的原因?湯姆蘇斯基鄙夷地斜眼看著他,半天後才搖了搖頭:「乖,湯姆,好好聽話。」

你才乖,你才好好聽話!里德爾厭惡萬分地緊皺著眉頭,卻配合地跟著他一塊坐下了,冷冷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嗤笑道:「那個叫霍格沃茨的學校真的有那么重要嗎?我們連回信都沒有寫,結果你卻還是找上了門。」

這句話雖然語音語調並不怎么好,卻正中鄧布利多的胃口,他很鎮定道:「霍格沃茨是一所十分特別的學校它只為與眾不同的人開放。」

「比如瘋人院和殯儀館?」里德爾立刻接口。

湯姆蘇斯基微笑回答道:「還沒有清叫教授您的名字。」

「我是鄧布利多,霍格沃茨的變形課老師。」鄧布利多似乎很輕松隨意地揮動了一下手里捏著的魔杖,他剛剛半坐著支撐身體的一柄缺了半根腿的椅子卻立刻被修復了,看起來同新的一模一樣。

這是來做說服工作的教授經常做的小把戲,可以吸引起各位小巫師強烈的好奇心和探究欲。正因為教師們注重說服學生和家長的方式方法,所以霍格沃茨建校這么多年以來,基本上沒有具有魔法天賦的人拒絕參加學習的先例。

鄧布利多發現自己說完後,那名叫里德爾的男孩兒神情變得有些微妙,而且十分隱蔽地往旁邊看了一眼,表情變得有些扭曲,似乎承受著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憤怒情感沖擊。

壞人!該死的壞人!里德爾憤怒地在心中大喊著,原來這是每個巫師都會的把戲,某個壞人竟然還欺騙他把舊的東西修好是祖傳的秘方,不能外泄。

里德爾為了修好自己稱霸孤兒院的第一次打仗時獲得的戰利品一把早已經失去光澤的口琴,還咬牙切齒向掌握了這個所謂「祖傳秘方」的壞人提供了整整一個月的每晚臨睡前半個小時的揉肩服務。

鄧布利多雖然並不能夠理解他的憤怒,卻也仿若感受到了里德爾表現出來的對魔法的好奇甚至可以說是強烈的占有欲,他鏡片後面的藍眼睛閃爍了一下,試探性問道:「那,不知道你們同不同意進入霍格沃茨學習?」

里德爾正貪婪地緊盯著他手中的那根魔杖不放,聽了這句話卻還要擺擺譜,特意扭頭看向旁邊一直站著沒說話的湯姆蘇斯基:「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倒是願意奉陪看在我們真摯的五年友情的份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里德爾在「真摯」和「友情」兩個單詞上面都打了重音,念得一波三折,很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好吧,其實一定不是錯覺。

湯姆蘇斯基鄙夷地看了對方一眼其實里德爾現在的表現一點也沒有讓他覺得此人在鄧布利多面前掙到了面子。

正相反,這種仿佛中年婦女上大折扣店血拼,明明相中了還要裝模作樣地反復挑衣服毛病,末了還來一句「其實我並不是很想買」的樣子讓他覺得掉分極了。

難道是自己養成的方式不對,明明是一顆禍國殃民的好苗子,最後竟然讓他的湯姆蘇氣場硬生生澆灌成了一朵唧唧歪歪的奇葩,湯姆蘇斯基在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了兒子長歪的苦逼爸爸的坑爹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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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從昨天早上七點到現在一直沒閉過眼睛,在北京地鐵里擠了一天,感覺整個人都要壞掉了,更新晚了很抱歉,後邊那半張幾乎是閉著眼睛一邊打瞌睡一邊弄出來的,有一次我驚醒過來,發現打了一行「盧修斯xxxx」,嚇尿了,趕緊刪了orz

☆、尋找對角巷

湯姆里德爾面無表情看著前方,他的手里緊緊捏著的是一個閃亮亮的金加隆,純黑色的眼睛警惕地盯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放松點,小湯姆。」湯姆蘇斯基在陽光和微風下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他們都不知道你手里的金加隆是很值錢的玩意,在這些普通人眼中,這不過就是一塊挺好看的裝飾品罷了。」

里德爾用一種「哈哈哈,蠢貨,你怎么會覺得我是在防他們」的鄙夷目光掃了他一眼:「開什么玩笑,我當然是在防你。」

湯姆蘇斯基手腕一翻,看著出現在手心里的金色貨幣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湯姆,你似乎給了我一條很好的建議,畢竟鄧布利多教授給我們的兩個金加隆似乎剛剛夠買到必需品,而不能讓我們買到另外一些感興趣的物品。」

里德爾剛剛還滿帶著洋洋得意的表情整個都僵硬在臉上,他下意識加大了手勁兒,死死抓著那塊金加隆,好半天後才哼哧哼哧憋出來一句「有本事你就來搶」。

雖然他嘴巴上說得硬氣無比,湯姆蘇斯基卻看到了他抓著金加隆的手背上隱隱浮現的青筋,微笑了一下,裝作沒有看到,輕輕撇開了頭:「你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怎么走嗎?」

里德爾低頭探看手中的倫敦地圖這是鄧布利多離開之前留給他們的裝模作樣地看了半天,壓低聲音道:「快看,我們已經快到目的地了。」

這怎么可能,他們才剛剛出來沒有多久。湯姆蘇斯基把腦袋伸了過去,看著他繼續裝模作樣在地圖上指指點點:「你自己看看我說的對不對,我們已經走到這里了吧?」

湯姆蘇斯基看了看他又看看地圖,看看地圖又看了看他,無奈萬分地嘆了一口氣:「不是啊,伍氏孤兒院在這里。」湯姆蘇斯基一邊說,一邊順手在地圖上指了一下。

里德爾抬頭看了看他們旁邊的建築物,搖頭道:「你別想騙我,孤兒院明明應該是這里。」

湯姆蘇斯基見他仍然執迷不悟考慮到此人的尿性,這種反應當然是理所當然的遂笑眯眯開口道:「湯姆,你指的地方是英國倫敦廁所管理部,我們旁邊這個就是個普通的公廁,並不是同樣的東西。」

里德爾雖然在孤兒院內部作威作福,但是他能夠跟外界接觸的時間也就只有每個月一次的放風時間,還都是被科爾夫人送去孤兒院後面的小山上和海邊,真的沒怎么接觸過外界。

他站在原地愣了很長時間,這幾年因為營養供應充足而日漸白皙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起來,里德爾惡狠狠把手中的地圖摔在地上,在路人好奇又詫異的目光中一連踩了十幾腳,才憤憤抬起了頭。

「我可沒有笑。」湯姆蘇斯基看他的模樣,似乎很想撲過來也踩自己十幾腳,笑眯眯補充道,「而且你打不過我。」

第一句話根本就沒有被里德爾聽在耳中,但是第二句話讓他被人潑了冷水一般迅速冷靜下來,重重冷哼了一聲,把已經伸出去的祿山之腳默默縮了回來。

湯姆蘇斯基抬手揉了揉他略微有些發卷的黑色頭發,滿意地點頭道:「嗯,這樣才乖。」

里德爾的神情一瞬間變得古怪之極,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冒著生命危險沖過來,給他迎頭重重一擊,來表示自己對於這種摸寵物手法和言語的強烈不滿。

只不過在他還在糾結究竟應該要性命還是要臉面的時候,湯姆蘇斯基已經把手松開了,抓過地圖看了一遍:「我們需要再往前走一段路,然後往左轉。」

里德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被抽回去的一瞬間神情略有些微妙,他努力調整著心情,裝作不在意地點點頭:「廢話那么多,你趕緊在前面帶路。」

湯姆蘇斯基抬頭看看自己面前出現的漆黑空間,又看看頭頂上「恭喜,紅之玉攻略目前進度50%,已完成一半任務」的鮮綠色字樣,滿意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在倫敦城市里轉來轉去,花了半上午時間才算順利到達了傳說中的破釜酒吧,這間破破爛爛的小酒館在這么多店鋪中間格外不顯眼。

「哦,原來這么一個破玩意就是我們像傻瓜一樣轉了這么長時間要找的地方。」里德爾面無表情抱著胳膊抬頭看著頭頂上臟兮兮的招牌,眼神中流露出的盡是嫌惡。

湯姆蘇斯基笑眯眯地糾正:「傻瓜是你,我可是從頭到尾都知道路在哪里。」小湯姆方向感奇差,要不是自己跟著,他肯定會上演《迷失在倫敦》的年度大戲。

里德爾白了他一眼,率先推門走了進去。

很對得起它的外觀,破釜酒吧內部也確實又臟又亂,光線也不好,隱約能夠看到里面寥寥的客人穿著奇形怪狀的衣服坐在吧台前消遣。

看起來像是酒吧老板的男人正抓著一個大啤酒杯來回擦拭著,眼珠上下轉動,不動聲色打量著他們兩個。

五秒鍾後,他仿若通過這樣的揣度行為窺探到了某種秘密:「你們好,男孩兒們,霍格沃茨的鄧布利多教授告訴我今天這里會來兩位小客人。」

臨近九月開學,每天來來往往的小巫師數不勝數,但是他們一般都有父母或者學校教授陪同,很少有兩個小巫師單獨結伴而來。酒吧老板的視線在兩人略顯不合身的破舊衣服上掃了一圈,就已經確定了來人的身份。

湯姆蘇斯基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