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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裝作沒有聽見他的後半句話,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橙黃色頭發,看了他一眼,砸吧砸吧嘴巴,又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問道:「那、那你覺得我是留黃頭發漂亮,還是留著橙色頭發漂亮?」

他說完後,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補充:「當然,我知道我不破少爺不論是留什么樣的頭發都足夠風靡萬千少女了,只不過最近看的好幾個偶像劇男主角都是選的黃色頭發,沒准現在這種頭發的受眾比較多。」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出口,不破松太郎總覺得自己現在的形象有點老土,橙色是暖色系,太溫和了一點,跟他想要在外人面前營造的酷帥狂霸拽形象不太符合,如果染成亮麗高貴的金黃色,那給人的整體感覺就都不一樣了。

湯姆蘇斯基聽完後停頓了一下,捏著他的臉左右看了看:「我覺得吧,剃禿了最好看這樣等你特別特別生氣進入哼哈二將的苦逼臉狀態的時候,顯得更加殺氣騰騰的。」

他是很認真地在提出自己的意見和建議,但是看不破松太郎立時拉下來的臉頰,明顯是不承認這一點。

現在一切以橙之玉的攻略進度為先,湯姆蘇斯基抬手輕輕捏了一把,笑眯眯順毛道:「開一個小玩笑,現在這樣子就挺好的,沒必要染發的。」

這個答案跟不破本來的意願並不相符,換了往常他肯定就要反駁了,但是考慮到兩人現在還在浪漫無極限的私奔路上,他也樂意事事順著對方,鄭重其事點頭道:「你說得對,那就先不染發了,等簽約了娛樂公司再看看。」

他用十二萬分認真的口氣說出這種八竿子沒一撇的話,湯姆蘇斯基一下子就笑了出來:「難道你還真的想要成為歌星還是演員什么的啊?我還以為你就是說出來嚇一嚇老板娘他們的呢。」

這句話倒把不破說得有點愣神,他支著下巴低頭想了好半天,低聲嘟噥道:「我都想不起來我到底是為了什么想要成為演員了……」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間想到了什么,咬牙道,「我記起來了,明明是你四年前突然覺得我的人生目標是演員,還摁著我練了好幾天的網球。」

不破松太郎本身就很喜歡出風頭,他享受處在聚光燈中央的生活,所以也就將錯就錯,默認了自己的人生目標就是成為演員和歌星。

剛剛說到了娛樂公司的事情,不破松太郎還想到了一點讓他很糾結的地方:「我還要改名字,得弄一個更氣派的藝名,你自己聽聽,不破松太郎,土氣得要死要活的。」

他說完後特意對著對面發射了全功率的鄙夷光波,補充道:「不過就算再土氣,也比某個人的什么霸氣側漏、萬人迷要好很多。」

「是霸氣側漏萬人迷湯姆蘇斯基。」湯姆蘇斯基一本正經糾正道,「我的名字並不土氣,你看,我在學校難道不是萬人迷嗎?」

這句話雖然包含了極端無恥的自戀成分,但是卻一下子戳中了不破心中的癢處,他之所以還沒有出道就開始考慮改名的事情,就是受此人的刺激。

湯姆蘇斯基在他們學校確實算得上是極為受歡迎的萬人迷人物了,不破對於這個每天揣著虛偽假笑的人物能夠連著四年壓倒自己成為「校園女生最想親吻男生」第一名的事情至今仍然耿耿於懷。

他每天遇到不順心的事情,第一個發泄途徑就是從書包里把讓恭子制作的貼著湯姆蘇斯基名字的小布偶拿出來拳打腳踢一番,每次發泄了自己身上多余的暴力細胞後,就感覺到神清氣爽了。

從京都到東京還要好幾個小時才能到,現在都是深夜了,松乃園家教挺嚴的,不破一直是十點前睡覺的好孩子,剛剛是處在私奔的興奮狀態中,坐在車上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了。

湯姆蘇斯基拉了他一把,從對面的座位轉到了他旁邊的座位上,問道:「想要睡覺嗎?」

不破已經在下巴一點一點地打哈欠了,被他一句話嚇得醒了過來,左右看了看,心中涌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感動。

雖然眼前的這個家伙平時經常可著勁兒地欺負自己,但是在關鍵時候,其實對他還真的是挺好的,這不,人家已經主動湊過來想要把肩膀借給他枕枕了。

不過不破的性格一向很別扭,他才不會主動承認自己很感動很感動、眼睛都濕潤了呢,而且枕著人肩膀睡覺的動作也有點太女氣了,因此搖頭道:「沒事兒,我不困。」

湯姆蘇斯基點了一下頭:「那就好,正好我困了。」說完後把不破的肩膀一拉,自己腦袋往上一磕,三秒鍾就進入了夢鄉。

不破松太郎面無表情直視前方愣了半分鍾,才算是接受了這個殘忍的事情發展,惡狠狠磨了磨牙,瞪了一眼旁邊趴著的腦袋。

他一個人生了一會兒悶氣,在感覺到脖頸旁邊傳來的呼吸已經變得很均勻的時候,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罩在了湯姆蘇斯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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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下一張離開橙之玉世界~

☆、31橙之玉攻略結束

湯姆蘇斯基揪著妄圖撲到理發店把自己的腦袋弄成黃毛的不破松太郎往外面走,嘴唇抿得死緊,只是把牙齒掀起一條縫,低聲道:「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怎么丟人,我又怎么丟人了?」不破松太郎被他扯著衣領往後拽,兩條腿懸在空中踢來踢去的,頗為挫敗問道,「我明明已經是同齡人中特別高的了,你論身高比我要矮,為什么每次你揪著我走的時候,我總感覺你好想長高了呢?」

這是他這幾年總結的關於湯姆蘇斯基的十大不可思議事件之一,不破有時候就感覺這個人的高低胖瘦都隨他的心意變化,實在是不符合科學常識。

湯姆蘇斯基搖了搖頭:「剛剛的lme公司不肯接受你,是因為你的年紀太小了,人家不可能違反法律規定跟不到十六歲的未成年人簽約,跟你的橙黃色頭發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不破一邊被他拉著走,一邊抬手摸了摸自己凌亂的頭發,若有所思道:「我還以為以我的能力,一定能夠讓他們破格錄取的哈,不肯錄用我是lme公司本世紀最大的損失,等我成年後,要去的是他們的死對頭赤時公司。」

他捏著拳頭對著視線中越來越小的lme公司招牌重重揮舞了一下手臂,勾著唇角霸氣側漏微笑道:「我一定會回來的,帶著打垮lme公司的實力!」

湯姆蘇斯基禁不住停頓了一下腳步,深切地為自己在列車上枕著人家肩膀睡覺的行為進行了反省,現在的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充足的睡眠可以促進大腦的發育,看看小不破,不過是一晚上沒睡,就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不破松太郎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在說大話,他氣壯山河地對著人家公司的大門叫囂了半天,喊得氣喘吁吁了,喘了幾口氣,揚起脖頸看了看前方的湯姆蘇斯基:「找個地方吃點早飯吧,我肚子餓了。」

湯姆蘇斯基謹慎地停住腳步看了他一眼:「吃完早飯呢?如果你在填飽肚子之後還要堵在lme公司門口挑釁的話,我覺得吃不吃飯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一句話把不破松太郎說得愣了一下,他來東京的主要目的其實並不是跟哪個演藝公司簽約,而是想要反抗自己父母的包辦婚姻。

他比了一個手勢,把自己皺巴巴的衣領從湯姆蘇斯基手中揪了出來,又從口袋里掏出老早就調成靜音狀態的手機看了一眼,不是很滿意道:「怎么只有二十七個未接來電?」他本來以為再怎么著也能超過一百個呢。

湯姆蘇斯基探頭看了一眼:「哦,我在睡覺前給老板娘發了個短信,說我帶著你來東京散散心,讓他們不用擔心。」

不破的俊臉立刻拉得老長:「你到底向著誰啊?我不是都說了,想要嚇一嚇他們的嗎?」拆台拆得也太干脆了一點吧。

湯姆蘇斯基笑眯眯道:「因為我馬上就要離開松乃園了,所以當然要給老板娘打一個電話,感謝她這么長時間以來對我的照顧。」

不破眨了眨眼睛,頗為糾結地看著他:「你在來東京之前就說要離開松乃園,可是我怎么想都沒有想明白,你離開松乃園之後想要去哪里?」

「你猜?」湯姆蘇斯基學著他的模樣跟著眨巴眼睛。

不破神情復雜,沉默了好半天才低聲道:「你的父母不是都說了嗎,要讓你名震日本後才肯把你接回去……你先在離名震日本……好像還差了一點、一點點。」

湯姆蘇斯基聽得有點想笑,先前不破還沒有腦補的時候,是以對待階級敵人的態度來對待他的,但是在此人腦補過自己對他愛到了極點之後,卻開始不自覺方方面面替他考慮了,看看這次的話說得多么委婉,仿若生怕傷害了他的小心肝一樣。

湯姆蘇斯基自覺自己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對方喜歡用鼻孔看他,他當然就要欺負回去,但是如果對方對他客客氣氣說話,他也沒有必要說話帶刺。

他想了想應該怎么把話說得也不傷害對方,解釋道:「我不是回去找我的父母,我是要離開日本,去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不破松太郎覺得這句話的邏輯很有問題,反問道:「你想要借離開日本去很遙遠的地方,來達到你父母要求的『名震日本』?這似乎差的有點遠吧。」在正常人的想法中,這明顯是背道而馳的。

湯姆蘇斯基聳了聳肩膀:「我並不是為了達到屬於千落父母的要求才打算離開日本,只是臨時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不破上下打量了一番,覺得他說話實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模樣,整個人的情緒一下子就地落了下來,也沒有心情繼續糾結什么簽約不簽約的小問題了,揪著他的袖子問道:「那你什么時候才能夠回來?」

湯姆蘇斯基抬頭想了一會兒,半開玩笑半認真回答道:「沒准到你名震日本的時候,我就可以回來了。」

不破歪著腦袋一尋思,那很簡單啊,就憑借自己的能耐,真想要在日本闖出名堂,那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因此他的反應也不是很大,點頭道:「好,那你什么時候走?」不破心中思量著,最好這家伙是到十六歲的時候再拍屁股滾蛋,這樣的話,自己立刻就能夠跟娛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