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灼板著臉低呵:「哪里來的小毛賊?大晚上在我家口蹲著干什么?再不滾遠點四爺我報警了啊。」
「四爺,別。」男人急忙阻止,並迅速摘下自己和受傷之人的面具:「是我們,我師妹受了傷,可否麻煩四爺留我們一晚。」
這不是南正鴻和常清嘛!
妙妙嚇得往顏灼腳邊縮,果然是清潔工!
不過他們不是回京城了嗎,怎么跑這里來了?
顏灼雙手抱起胸笑:「你師妹受傷關四爺我什么事?憑什么要我留你們?」
南正鴻望著顏灼一口篤定地說:「因為四爺你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顏灼冷笑兩聲:「呵呵……或許對別人不會,但對你們這幾個燒老子後院的混賬東西,老子還真見死不救了,你要咋滴?滾,趕緊給老子滾!」
話落就見常清捂著胸口咳了一口血,看來傷得不清。
南正鴻眉心一跳,急切道:「我知道四爺還在為那天晚上的事生氣,但為阻止吳倩和鬼嬰做孽實屬無奈之舉動,請四爺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和師妹奉師傅之命出來查一庄牽涉甚廣的密案,不能暴露身份,請四爺留我和師妹。」
顏灼莫名奇妙:「不能暴露身份還敢找四爺我?就不怕我把你們賣了數錢?」
南正鴻:「你不會。師傅說了,在錦城如果遇到麻煩可以找四爺幫忙,你一定不會拒絕的。」
見顏灼還是沒反應,頓了頓,他重重低下頭深鞠了個躬道:「那天晚上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師叔。」
最後兩上字聽得顏灼耳痛。
「誰是你們師叔,警告你別亂攀親戚啊,老子跟你們沒有半毛關系。」
顏灼不耐煩地伸出手指掏耳朵,但眼神不經意地瞄了一眼地上人事不醒的常清,煩躁道:「算了,看在你小子誠心誠意懺悔的份上,四爺我就大發慈悲留你們一晚吧……愣著干什么?趕緊把人抱進去啊。」
隨意著他的話落,一聲哀怨的貓叫從腳邊響起。
「謝謝師叔。」南正鴻趕緊抱起常清。
「說了不准叫,還叫!」
「……謝謝四爺。」
「喵,喵,喵……」
妙妙縮在顏灼腳邊一連叫了好幾聲企圖阻止他,都沒成功,最後不得不破功,開口說人話:「如花,你傻呀,二一會生氣的,趕他們走吧。」
黎邀跟他們差點干架,現在顏灼還把人往家里帶,不是擺明著跟黎邀過不去嘛。
更重要的是,往家里放兩個清潔工,她還要不要活啊。
不過話說回來,如花怎么變他們師叔了?
妙妙腦子一頭霧水。
「大人的事,小屁貓少管。」
顏灼蔑了妙妙兩眼,打發她上樓。
顏灼直接把人安排在樓下空著的佣人房。
南正鴻把常清扶床上躺好,再幫她調理好內息,這才松了口氣退出房間,沒想到顏灼竟然還癱在客廳沙發上,沒去睡。
他不由得看看時間,凌晨三點,這顏灼四爺的神得多好。
「謝謝叔……謝謝四爺留。」
南正鴻再次上前道謝。
要不是這次回京問師傅,他們還從來就不知道竟然還有個小師叔的存在。
怪不得那晚把他惹得那么火,他卻沒有痛下狠手,原來是看在同門的面子上。
不過,這位小師叔是在師公離開驅魔協會以後才的,並且師公離開之後,幾十年也沒回過驅魔協會,他們不知道也正常。
顏灼翹著二郎腿,一抖一抖地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南正鴻端正地坐在顏灼對面的沙發前嚴肅道:「驅魔協會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