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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50 字 2021-03-20

。沒關系,咱們以後有得是時間。」驍氏壓著她的後背心,警惕地看向四周,「走!」

東叔送禮的車早就准備好了,昨日夜里捆好了最後一箱,為了趕路今天一早就得出發。

馬車就在謝府後門西側,離阿來她們住的房間不過隔了一道牆,正好方便她們前往。隆冬清晨冰雪連天,整個謝府一盞燈都沒有,所有的動靜都被呼嘯的風聲遮掩。阿來母女倆很順利地來到馬車前,將盛滿干貨的箱子騰出一半藏好,鑽了進去,靜靜等待著東叔的到來。

謝府南院,馬夫房。

燃盡的油燈早已變涼,如同倒在地上東叔的屍體。

他手中還握著酒杯,從一雙睜圓的雙眼中還能讀出臨死前的錯愕和恐懼。

房門半掩著,一陣狂風吹來將它吹得哐哐直響,搖曳著撞擊著,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撞得支離破碎。

阿來腦袋猛地一墜,從模糊的夢里驚醒。

她夢見馬車一路飛奔駛出了歧縣,歧縣之外春暖花開,她折了一枝花送給阿母,阿母對她笑得燦爛。

結果夢醒時一瞧,她們還在漆黑的箱子中,靜止著沒有顛簸的跡象,馬車還未出發?

驍氏微微啟開箱頂向外看去,一道光映在驍氏的眼睛上。阿來見她很明顯地一驚,立即將箱頂合上坐了回來。

「怎么了?」阿來急忙問道。

「噓。」驍氏讓她不要做聲。

從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和馬蹄聲,阿來凝神聽著,一群人馬很快來到了年禮車邊。

「真是倒霉,這么冷的天還要跑大老遠去洞春,老家伙死的真不是時候。」

阿來對這青年郎的聲音有些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只是無論如何此人都不是東叔。隨後,一聲她最最不想聽到的聲音不耐煩地響起:

「你現在滾還來得及,爺只當少養一條沒用的狗。」

謝隨山?!

阿來猶如五雷轟頂,謝隨山怎么會來這里?

謝隨山騎在馬上,一身裘皮大衣和獸皮帽將他整個包得只剩一雙眼睛。方才抱怨的家奴急忙道歉。

謝隨山看了一眼年禮馬車,一共三匹馬,馬車上裝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自他有記憶以來每年年前送去洞春的禮物只多不少,父親一向重視維系與洞春宗族的關系。去洞春一路上全是彎彎繞繞的山路,冬季山路濕滑十分艱險,謝府上下也只有東叔有這駕車技術能夠平安往返。

今年真是霉字當頭,好端端地鬧了個流民事件不說,年禮的車都准備好了,東叔忽然飲酒過度猝死房中。本來年禮的事跟他謝隨山一文錢關系都沒有,誰知東叔的死訊剛剛報上,母親便披星戴月跑到他房中,將他拽了起來,竟讓他遠去洞春送禮!

母親說了,東叔死得突然,父親一時難找到頂替他的人。年關在即年禮非送不可。他剛犯了大錯父親的氣還未消,如果能自告奮勇將年禮送達,父親一定會對他另眼相看,流民一事過段時間也就忘了。更重要的是洞春宗族全都是朝中重臣,讓他去露露臉拉近關系,待他入仕後謝家宗族的關系對他官途肯定大有裨益。

母親說得是,謝隨山即便一身懶骨頭也沒有反駁的余地,只好帶了隨從准備好干糧匆匆上路。

他們隨意的兩句話卻讓躲在箱內的阿來母女惶恐不已。

老家伙莫非指的是東叔?東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