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如果不是東叔出事謝隨山不可能來這兒,看樣子他要頂替東叔前往洞春。
驍氏握住阿來的手緊了緊,示意她冷靜下來靜觀其變。
其實東叔或是謝隨山押送年禮都無關緊要,只要馬車出城奔上大半日便可離開歧縣境內。黃昏之時他們肯定要找地方投宿,到時候便是下車的良機。就算離南浦還有一段距離也無礙,驍氏似乎早就在等待離開謝府的這日到來,竟存下不少銀兩,另雇一匹馬車代步依舊可以抵達南浦。而滿天的風雪也能幫助她們隱匿行蹤,即便驍氏腿腳不便謝隨山察覺她們逃走,一時半會想要找到也並非易事。
阿來強行將砰砰直跳的心沉下來,等待馬車上路。
謝隨山丟給家奴一疊年禮清單,讓他們對著箱上的標示檢查一遍,待檢查無誤沒有疏漏後便將穿過箱底細孔的麻繩繞車系緊,揚起馬鞭就要上路。
謝隨山的座駕剛剛踏出兩步,一行家奴從馬隊之後沖了上來,朝外疾奔。
「嘿!你們干什么去!」謝隨山好奇,叫住他們問道。
「回大公子,驍氏母女跑了,謝公令咱們立即前去追捕!」
「她們跑了?!」謝隨山挑起一邊的眉毛,想到這對倒霉母女就火大,他還沒找到機會料理她們居然敢跑了,「不是有人看守著她們屋門嗎?怎么還能讓人跑了?」
「回大公子,看守的人被她們給打暈了。」
「無用狗奴,看個瘸子小兒都看不住!要你們何用!」
回稟他的家奴一時無言,只能被罵。
等等,瘸子?
謝隨山轉念一想,覺得古怪:「謝府前後都有人把守,想要悄悄離開並非易事。而且這丑婦腿腳不便不可能跑得太快,若是徒步逃走我謝家快馬立即就能追上。這對賤奴恐怕早有計劃,你們貿然去追肯定落空。」
「請公子明示!」
謝隨山慢慢地往謝府周圍看了一圈,坐騎悠然在原地旋轉踏步,轉了半圈,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裝滿大箱子的年禮車上。
偌大的箱子別說兩個人,就算再多一倍的人都能躲在里面。
謝隨山哈哈大笑,腰間長刀出鞘,大喊道:「來啊!將所有的箱子都啟開!我倒是要看看這回還有誰能阻止我殺了這對自取滅亡的賤奴!」
「是!」
謝隨山一聲令下家奴們迅速從馬車兩頭粗暴地將箱子開啟,包裝好的年禮被拆開翻得亂七八糟,若是滿箱干物便插刀試探。
箱頂相互撞擊在一起的聲音咣咣作響,謝隨山在馬上輕輕搖曳著身子,看那最大的兩個箱子即將被打開,眯起眼睛等待著一聲賞心悅目的慘叫。
倆箱子同時被打開,搜了一遍里面沒人。
搜查的家奴們明顯和謝隨山的想法一致,覺得驍氏母女一定藏在里面,沒想到落了個空,回頭對著謝隨山面面相覷。
謝隨山眉頭緊皺,難道他猜錯了?可一個瘸子和一個黃毛丫頭想要悄無聲息的從滿是護衛的院子里溜出去,絕不可能。他翻身下馬,拎著刀走到最大的兩個箱子前親自用力往里面戳了幾下。確定沒人藏身之後,正覺得納悶,忽然一個重重的箱頂從一旁飛來正中他面門。謝隨山一聲驚呼往後倒,被兩位家奴護個正著。
原來她們母女沒有藏在最大的箱子里,反而縮在不引人注目的小箱中。
「你們這倆……」謝隨山滿臉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