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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7 字 2021-03-20

「是。」雲孟先生一拱手離開了,阿熏問:

「父親,難道你不覺得此事有古怪么?東叔死於我們謝府,孫明義余黨是如何不露痕跡地殺人?如果當真如此咱們謝府豈不人人危險?而且你當真只把阿來她們當做奴仆么?阿來畢竟……」

「住口!那孫明義余黨為父只會清理,此事你不必再問!」

謝太行強硬的態度讓阿熏有些疑惑,謝太行很快轉換了態度,嘆了口氣道:「此事我也沒料到,沒想到孫明義這村夫竟糾集了一幫江湖高人犯上作亂,荼害人命。謝家缺口到底在何處我還在查,你兄長追奴心切竟意外墜馬受了傷,無法將年禮送去洞春,而流民一事被綏川各大士族抵制,無處安放。偏偏是到了年關前出了一堆事,為父正是心煩意亂。」

阿熏寬慰他:「父親莫急,我去找承屹問問,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年禮一事……我記得東叔以前有個一同跑車送貨的同鄉,往返洞春最多只需要四天時間,車技也是輪扁斫輪。我且去打聽打聽,或許能用高價將他請來。」

謝太行微微點頭,阿熏再問:「父親,阿來和驍氏的遺體現在停在何處?您最近事務繁忙肯定無暇顧及,她們母女喪葬一事就由女兒操辦了。」

「她們的遺體已經隨著馬車墜下山崖,找不到了。」

「這……」

「好了你去吧。」

阿熏從謝太行的書房中出來,正好看見蔽天大雪。

盡管是荒年隆冬,花圃里的花枝和植草依舊被修剪得十分利落整齊,它們大多都出自阿來之手。

阿熏駐足花圃間,心里悵然。

沒想到阿來她們竟這樣死了,連屍首也找不到。到了明年春日枝繁葉茂時,又有誰給謝府修剪花枝?

……

阿來依舊在孤舟上醒來。

沒有任何鐵鏈的束縛,她平躺著的孤舟與前方一艘略大的船尾相連,豁嘴男子正站在船頭手持長篙放聲高歌。

阿來想起鐵叉活生生地從自己肩部抽離時她暈了過去,此時醒來時兩岸攏,河道窄了很多,看似快要到達目的地。

傷口被粗暴地貼了一塊止血膏葯,依舊疼痛難忍,肋骨斷裂之痛也持續在折磨著她。

豁嘴男子將長篙一丟直接跳下船,刺骨寒冷的河水淹沒膝蓋,他渾然不覺,徒手將兩艘船拖到幾根木頭架起的簡陋碼頭邊,把阿來拎起來丟了上去。

沒交代任何話豁嘴男子便自行離開,兩艘小船沒有任何依附,在河面上飄飄盪盪。

阿來又痛又冷,蜷縮在空無一人的落雪碼頭。

幾番醒來想要找個溫暖避風之處,卻一絲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恍惚間她好像被阿母抱入懷中,粗糙的手溫柔順過她的頭發,在謝府簡陋的後院中帶她開蒙,教她認字識理,解說老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

「阿母……」

阿來緊緊抱住自己,紛飛的晶瑩六角很快覆蓋在她小小的身體之上。

眼淚從眼角滑落,被凍結成冰。

幾度在幻覺中感受到了溫暖,那溫暖就在河的彼岸,她很開心地想要跨過去,飢腸轆轆,迫切想翻出個烤紅薯吃。

阿來跑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她看見阿母站在河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