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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38 字 2021-03-20

答案除了不知道身在何方的甄文君知曉外,或許只有衛子卓心里有數了。

這個計劃本身就是一場絕地逃生的生死搏命,實力太過懸殊連半成的勝算都沒有。她至親之人被挾持,她只能硬著頭皮登上戲台,演一出破綻百出的戲。

甄文君准備好了,深吸一口氣,推開這扇命運之門。

門內是衛子卓。

衛子卓依舊坐在四輪車中,換了一身略輕薄的素色長衫,肩頭披著紫貂皮披肩,摘去了所有頭飾,如黑色瀑布一般的長發只用一根黑繩簡單又細致地束在後腦偏高的位置。她似乎卸了妝容,但顏色依舊明麗。或者說她的妝容技巧十分高超,讓人看不出到底是上了妝或是五官本來就如此出挑濃艷。

她看過來時眼神清亮專注,想在凝視頗為重視之物。她眼睛下方有一抹桃紅色,看上去有幾分硬撐著的憔悴,手邊的桌面上堆滿了絹紙和卷帙,油燈被挑得極亮。

站在她身後那位滿臉橫肉的女奴緊盯著進屋之人,充滿戒備,受傷的雙手已經裹上紗布。

衛子卓右側還有一人,那是個和衛子卓清雅裝束完全相反的女人。一襲寬松露肩的艷紅色長裙上百鳥紛飛好不熱鬧,聽見開門動靜此人迅速回頭,一雙會說話的桃花眼看見甄文君時笑成一條縫,不是那燎公子是誰?燎公子換回女裝更顯妖嬈,雙唇如粘著晨露的花瓣,嬌艷欲滴。她這張漂亮臉蛋無論男裝或女裝都相當合適。

甄文君上前跪了下來,行禮道:「小奴見過貴人。」

衛子卓道:「我和阿燎正在說你的事。小花。」

這一聲「小花」過後,身後的女奴推著四輪車將她推至甄文君面前,她將甄文君扶了起來,牽著她的手道:

「你既是我的恩人,以後便不要對著我下跪磕頭自稱什么奴了,更別叫我什么貴人,說起來你才是我的貴人。還記得嗎,我姓衛名庭煦字子卓。若沒記錯我應是大你兩歲,你今年可是十五了?」

不確定真正的甄文君是否知道她的名字,若當初有意隱瞞衛家子嗣的身份也有可能沒有告知,所以只應最後一個確定的問題:「正是十五。」回答之前先點頭,似是而非地回應關於名字的問題。

果然衛子卓也沒能挑出什么話柄。

甄文君回答之後眼神不禁往「小花」那兒瞟,見她豹頭闊肩拳如碗,若不是胸口略有女性特質盤發的方式也為女性,實在難以相信這位壯漢是位女子。看她小眼深目發色偏黃,似乎是個胡人。沒想到粗壯的她竟有這樣嬌嫩的名字……

衛子卓微笑,繼續對甄文君道:「在親近之人外我的名字是衛子卓,『子卓』這個字是男子的字,為的是迷惑宿敵。往後你還和以前一樣,像阿燎一般喚我庭煦就好。可記住了?」

甄文君的確沒想到她絲毫不隱瞞,不僅告知真名就連為何對外用表字都一塊兒交代,當真是對恩人不設防?她不確定,不過能確定的是所謂「宿敵」該是指清流。

甄文君略帶一點羞澀地應道:「記住了,庭煦。」

「十五啊,十五,真是最好的年華。」阿燎在一旁長吁短嘆,手里把玩著一把羽扇,甄文君聞到了熟悉的龍炎木香,「不知月娘十五及笄之時是如何美貌,可惜現在已入黃土,春松之軀被蟲蟻啃食,不久之後便會成一堆白骨。大火流兮草蟲鳴。繁霜降兮草木零。秋為期兮時已征。思美人兮愁屏營。這《定情歌》往後是再也沒人唱給我聽了。遺憾,實在太遺憾了……」

阿燎緬懷月娘,甄文君實在不太明白她到底是何心思。若是當真喜歡月娘為什么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殺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