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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1 字 2021-03-20

她看得出來,這女刺客武功路數都在上乘,若不是有孕在身或許能在傷勢未愈的靈璧身上找到缺口,從而逃之夭夭。

說到底雙拳難敵四掌,戰得久了破綻逐漸顯露。堪堪接住小花迎面而來的一拳,卻被靈璧一劍刺中大腿。婦人重心不穩之下小花硬拳追至,一拳重重砸在臉上。婦人來不及吭一聲便翻了過去,口鼻涌出鮮血栽倒在地。

靈璧正要出手刺她胸口,只聽衛庭煦道了聲住手。

甄文君心里跟著一頓,方才她出手攔阻的時候就知道,這一陷阱不僅是引得刺客現身,更是對自己的再次試探。她甚至能篤定,就算小花和靈璧不出手,衛庭煦也有能力自保,甚至讓刺客頃刻間斃命。

所以她不能不出手相救,救衛庭煦是她唯一的活路。可若是救了衛庭煦,這刺客定然認為自己已經跳反。如此一來只怕不必酷刑,那婦人第一個就是要供出自己並非真正的甄文君,乃是謝家悉心培養的刺客。

甄文君內心天人交戰,她知道絕不能留下婦人性命,否則她即便在此不供人,回頭也要跟謝家說其反水一事。可此人腹中育有生命,第一次交鋒時她下不了手,早已錯失先機,如今留了活口落入衛庭煦手里,無論她再作何舉動恐怕都會招來懷疑。

衛庭煦關切地對甄文君道:「妹妹臉色不好,手也如此冰冷。」

甄文君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衛庭煦也在等她坦白一切,可衛庭煦若真的知曉自己並非真正的救命恩人,無論她有多少能力,有多滿的真心投誠,對於衛庭煦來說都只是個叛徒,是個足以死千萬次的細作。天下之大能人異士幾多,衛庭煦並不稀罕多一個或少一個她這樣任人拿捏的小角色。

甄文君穩住心神,眼下還未到山窮水盡之際,她不能先失了底氣。

衛庭煦看向正在等她吩咐的靈璧和小花,琢磨道:「我記得這婦人還有一子?」

靈璧招手喚來馬場管事,問道:「這婦人可有一子?」

管事忙說:「有的有的,就在馬房里住著。平日里這母子就喂喂馬,打掃打掃馬廄。」

靈璧道:「帶過來。」

管事應了要走,靈璧又將他叫住,小聲說:「莫要聲張,只說東家有賞。」

「明白明白!女郎放心。」

不多時,一名十一二歲的小郎君被領了過來,原本臉上還帶著准備領賞的喜悅,一見到地上滿臉血污的阿母,立馬哭著撲了上去,嘴里不住地喚著阿母醒醒。

甄文君看著那小郎君恍若看到了兩年前的自己。在那葉寒河孤舟之上,眼睜睜地看著阿母被斬斷三根手指的無能為力;鐵叉刺穿肩骨時撕心裂肺之痛;冰天雪地幾乎凍死,無人援救的孤舟碼頭……謝家人加諸在她和阿母身上的種種仿佛就在昨日,一時間恨意滿腔,忍不住為小郎君和其母揪心。

小花將衛庭煦抱起坐到四輪車上,推著四輪車到婦人十步之遠處,衛庭煦單手支在下巴上看著已經喪失了行動力的婦人,冷言:

「我憐你夫君戰死沙場,孤兒寡母日子沒有倚靠所以入馬場,擇了最清閑的活兒給你母子,沒想到反過頭來你卻要行刺於我。當真是生了一副狼心狗肺。」

那仆婦的下巴骨頭已被小花一拳打碎,如今口不能言只能狠狠瞪著一雙極怒的眼睛。

「貴人女郎,不知我阿母沖撞了您什么,但她絕不敢行刺女郎的!求求您網開一面,放了我阿母吧!小奴願替阿母接受所有懲罰!」小郎君匍匐著跪到衛庭煦面前,渾身顫抖不已非常害怕,但還是強撐著開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