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心中疑竇頻生,為什么不是刀傷刮傷,而是這樣的傷痕?刀傷或許是被刺殺時受的傷,刮傷也許是摔壞腿時的牽連,可是燙傷和咬傷著實奇怪。
衛庭煦這一雙腿當真是在綏東山脈遇險摔壞的?還是說她的傷另有隱情?
既然來到她身邊,便要掌握關於她的所有情報,結合點點滴滴才能將此人摸清看透。想要虜獲一個人的心,最基本的便是要了解她的過往。
對於過往,除了綏東山脈遇險和恩人之事大方交待之外,其他一概不提,防意如城。
想要再看清些她後背的傷,可中衣領口並不低,至多只能看見一小截,總不能直接將衛庭煦衣衫扒了……甄文君手中不斷地揉按著,一個可怕的念頭倏忽而至。
衛庭煦雙腿真的是在綏東山脈摔壞的嗎?
還是說腿傷與後背的傷是來自於其他意外?
甚至,她的腿真的受傷了嗎?
若此設想為實,便會推導出一個更可怕的結論衛庭煦的腿傷很有可能是假裝。就像「衛子卓」這個身份一樣,想要除去她的人一直以為衛子卓是個男子,所以一直找不到她。坐在四輪車上的殘疾身份也是同樣的障眼法,讓人覺得她無法站立便掉以輕心覺得容易行刺,結果最後因大意丟了性命。
她的腿沒問題,所以她根本沒去過綏東山脈,沒去綏東山脈就不存在救命恩人,沒有救命恩人沒有甄文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個圈套。
試想,山野村夫家的女兒為何有名有姓?
一行推導下來甄文君掌心都涼透了。
莫非她所有關於接近了衛庭煦的沾沾喜喜都是水中花鏡中月?如今的一切都是衛庭煦一步步引導她進入的龐大迷魂陣?
小花依舊跪在角落不言不語。衛庭煦躺在她雙手之下沉默著,不知她此時此刻在想什么。
車廂內的空氣驟然變得干燥,甄文君每次呼吸都感覺有火星子往她的鼻子里鑽。
究竟是她想得太多,將衛庭煦想得太神還是想得太少,根本不配與衛庭煦的謀略相提並論?
其實檢驗的方法很簡單。
所有的問題和疑竇只要去破解根源問題便會有答案。
衛庭煦的腿是否真的殘疾,一試便知。
甄文君推按的雙手慢慢從腰往下移動,心下一橫,幾乎使出了九成力氣在衛庭煦的腿根處用力一捏。
她自小習武手勁不小,前段時間掌心受的傷用葯得當已經好得差不多。這一捏恰好捏在脆弱嫩肉上,即便隔著毛皮也定教一般人疼痛出聲。
只要衛庭煦的雙腿有一點兒知覺都無法忽略她鐵爪一鉗。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