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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9 字 2021-03-20

步便能將原本就該屬於你的江山奪回來。」

「原本就是屬於我的……」

「對。原本就是屬於殿下的。」

李延意看向身側的衛庭煦。衛庭煦坐在四輪車上,即便在烈日炎炎的南崖初春,這個體弱的女子依舊身披厚重的毛皮大衣,柔軟的毛皮被和煦的春風輕輕吹拂著,在她薄冰般的肌膚上輕輕搔動。

李延意從未在她眼中看到過游移,這個小她十歲的女人似乎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將這個世界參透,將人生要走的所有路都想好了。

「而且,如今天下之勢不是恰如其分么。」衛庭煦欣賞著從戲台上沿著木階慢慢往下流的黏稠冷血,「因為從未發生便是一張白紙,一張任由殿下書寫的白紙。千年之後的後人會如何議論殿下,子卓不知,但子卓知道百年之後定是另外一番情景。是女子和男子在各行業各政局中都平等競爭的世界,是一個由殿下創造出來的絕對公平的世界,一個不止是屬於男人,而是屬於能者的世界。」

衛庭煦的話是一種誘惑,李延意想起七年前她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卑賤的宮女所生的孽種,只因為他是個先帝唯一的兒子便被立為太子。那是李延意人生中最失意的一年,也是在那一年她遇見了衛庭煦。

「殿下,我知道你心里所想,我能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十二歲的衛庭煦坐在四輪車上,那時的她比現在還要憔悴,臉色蠟黃,分明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說出的話卻相當狂妄。不過李延意寬恕了她,因為她的話正中李延意下懷。

衛庭煦的確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也的確在一步步地實現當初的許諾。

如今她離帝位只有一步之遙。

李延意喜歡沉思,很多時候她一坐便是一整個下午。

衛庭煦見她又陷入沉思之中,看了眼從房頂上下來的靈璧,一隊虎賁軍正夾著個女人押送過來。

衛庭煦看到了那女人的臉。

「殿下,這位刺客就由我來審問吧。」

「嗯……」李延意像是答應,又像是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么。

靈璧的肩頭被抽了一鞭子,這鞭子抽得極狠,肩頭上一道斜斜的鞭痕抽得她皮開肉綻,觸目驚心。甄文君幫她處理傷口的時候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鞭法的角度甄文君非常熟悉,只是力道更重了。其實這一鞭是沖著敵人的眼睛去的,若不是靈璧躲閃及時此時她必定只剩獨眼。

甄文君盯著傷口愣了半晌,靈璧回頭見她拿著止血的膏葯卻不給她上,怒道:

「小混蛋,你發什么傻,沒見過傷口么?快點幫我覆上,別耽誤女郎的事。」

「嗯。」甄文君心事重重地幫她包扎。

看靈璧對她的態度似乎並沒有聽見她和謝隨山所說的話。若是聽到的話,以靈璧的個性就算不馬上殺了她,起碼表面上無法裝得若無其事。

即便靈璧沒聽見,謝隨山的屍體可是落入了虎賁軍的手中,衛庭煦就算不認識這位綏川謝家的公子,還有一個人可是被生擒。

那人的身份甄文君已經猜到了。方才小花過來傳話,說衛庭煦讓她們去地牢一趟。

衛庭煦已經知道什么了嗎?若是去恐怕不止是抽一頓屁股可以完事的。她完全可以趁此機會一走了之,可她如果走了,被抓的那人想必要沒命。

「今天肯定會有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