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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8 字 2022-07-13

沒有一絲恐懼地盯著晏業,仿佛他才是處於下風之人,「他求我的下屬放了他,說只要不殺他他能夠做任何事,甚至主動說出了來自謝家,指使他的人便是綏川謝太行。他主動將我下屬的靴子舔干凈,甚至許諾要把綏川謝家的情報統統抖露。可惜,我最惡心便是叛徒,對於綏川謝家更是絲毫想要了解的興致都沒有。而你的縞之交你的摯友,是一個吃里扒外的軟骨頭。可惜你沒看到他被打斷腿腳時的可憐樣,我從未見過一名刺客和他一樣的窩囊,才三鐵棍下去鼻涕眼淚橫流。對了,他被拎到雪地里等死之前的確提到了一個朋友,只不過是在痛罵此人,說若不是這人硬要帶他投奔謝家,他也不會淪落到如今的慘狀。他去了綏川,而他那位朋友呢被洞春的謝公挑走,做了洞春謝公的謀士,將他獨自撇在了綏川。綏川謝太行威脅他,若是他不去當這細作,便要將他趕出謝府,更會聯合綏川所有士族孤立他。他迫不得已只能這么做。他說他恨那個人,他只不過想要討口飯吃,卻落到如今的地步,他詛咒那個讓他投奔謝家的人不得好死……」

晏業猛地將手杖舉起,「咣」地一聲重重擊打在衛庭煦的臉頰上,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掀了起來,滾到一旁。暴怒的晏業沖上去兩腳踢在衛庭煦的腹部,衛庭煦完全沒辦法躲閃,生生地挨下他的拳打腳踢。

晏業一向穩重儒雅,極少有如此失控之時,兩位隨從不知道那個仲超是誰,更沒想到他會如此大動肝火。不過他們明白「衛子卓」的分量,只好上前將晏業勸了回來:

「晏公三思。」

晏業被拉了回去,情緒漸漸恢復穩定,漲紅慢慢從滿是汗水的臉上退了下去。他想要用手杖杵地卻發現比手指還粗的手杖居然被那一下打斷了。

衛庭煦微微蜷縮著身子側躺在地上,原本干干凈凈的衣服布滿了腳印,頭發也都散在臉龐上,幾乎看不到她的臉。滿地的血都來自她,這個殘腿妖女已經被活活打死。

晏業從軟塌之下抽出一根用來吸食芙蓉散的煙桿,用煙桿將衛庭煦的長發挑開,確認她死了沒死。將她頭發撩開之時,見到的不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而是微微上揚,依舊輕蔑的笑容。

衛庭煦的臉上被手杖打過的地方浮起一道可怕的紅腫,眉眼和嘴角全是血。

她雙手依舊背在身後,她甚至不能站起來,晏業覺得只要再用力一捏,就能將這個女人捏死。可是為什么她受了這么重的傷卻不喊疼,被三個男人圍著孤立無援卻不害怕?她憑什么?

晏業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讓天下所有女人都害怕的手段。他亮出匕首,拽著衛庭煦的頭發將她拉起來。鋒利的匕首貼在她臉上,漸漸立起刀鋒,對准她吹彈可破的臉部肌膚。

「求饒、慘叫,這些很值得諷刺嗎?難道那不是你所做的惡事帶給別人的絕望和恐懼?」晏業將她的頭揚起來,笑道,「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妖女會怎樣求饒和慘叫。來,讓我看看你恐懼的時候會有什么特別?」

只要他輕輕一錯,匕首便會輕易切開衛庭煦的皮膚,在她這張漂亮的臉蛋上留下永遠都無法抹去的丑陋疤痕。

晏業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種女人,她們有的風塵有些貞烈,有些膽小有些不勇猛,可是即便個性再不相同,對於自己的容貌都是非常在意的。能夠藏在暗處為李延意獻計,且親手奪走無數人的性命,衛子卓不是個普通女人,晏業非常樂意知道這位不凡的女子在面對毀容之時是否會在瞬間被打入到凡人之列。

尖刀的刀刃貼在臉上,尖端指著她的眼睛,衛庭煦眼珠慢慢地往下滑動,看了眼那把隨時會劃傷她的刀,忽然肩膀顫抖,笑出了聲。

「就用這把刀能看到我什么樣的不同,你覺得這把刀可怕嗎?它能改變什么?在我臉上劃上十幾道就算是非常可怕的事?值得我求饒?慘叫?」衛庭煦的雙眼仿佛能攝人魂魄,「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