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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9 字 2022-07-13

既然是至親至敬之人,李延意再咄咄逼人就說不過去了。李延意將帕子從腰間抽出來親自幫衛庭煦擦眼淚:

「寡人何時對你不滿意了?你可不能占著一張巧嘴給寡人下套。說起來你們衛家當真是寡人命中福星。你看看,你為寡人開辟江山推行變法,你哥哥救了寡人的阿歆,寡人當真離不開你們衛家。」

「衛家對陛下一片赤膽忠心,這些都是臣子分內之事。」

「阿歆卻讓寡人頭疼。」李延意坐了回去,很自然地將話題轉到了阿歆身上,「寡人本來是想趁這次機會讓阿歆回來,沒想到聖旨發到了北疆她竟抗旨不遵不回來。現在欒疆那伙人盯著阿歆,沒日沒夜地遞折子,就想將她置於死地。那些折子你也都看過了。」

「是。」衛庭煦道,「其實陛下想借眾臣之口將阿歆拉回汝寧,完全不必以『封將』刺激眾臣。若陛下一早封阿歆個閑散爵位,庚拜欒疆之流未必會如今日般反對。他們如今不止盯著微臣,更盯著阿歆,皆因陛下所封之職乃是實打實地手握兵權。無利不起早,這一回的症結看上去是在已經被移為白地的謝家,實則卻是落在兵權之上。謝氏舊部雖已經被斬除殆盡,可阿歆機勇過人,只要跟過她的士兵極容易被她折服,沒有將之名卻早有了將之實。換成誰過去都很難得到北疆將領的信任。庚拜的野心不止在銓選之上,更在兵權。若是微臣沒記錯的話,早在神初十一年末的時候庚拜就已經想要讓自己的嫡子去北疆當個領兵太守了。」

「對,當時寡人沒讓,一是因為那時北疆還有些禍亂未平,十分危險,舅舅只剩下這個兒子,寡人也不想他冒險。這其二么,寡人的弟弟寡人自然了解,他去了北疆怕只有添亂的份。」

衛庭煦:「更何況北疆距離汝寧太遠,乃是擁兵自重的良地,陛下也是擔心庚家一旦有反意,只怕會以北疆為據點,直攻汝寧,里應外合。」

李延意不是沒想過此事,但畢竟是自己的親舅舅,她的心思沒人能說,就連最親密的生母都不可說。

這世間,恐怕只有衛子卓真正懂她了。

心思到此處,李延意望向衛庭煦的目光突然變得非常柔和,又格外難過。

不過這情緒只持續了非常短的時間就從李延意的眼眸里消散不見,她很快找回了方才的鎮定和方向。

「……國舅爺想要兵權,若是海納變法得以徹底實施,那么他們庚家也不算血虧。阿歆回到汝寧或者干脆死在北疆,對庚家而言都是最好的結果。他們想的是只要阿歆一死陛下就有了立後的可能,皇儲有望。而北疆那邊自然是可以安插自己的人過去,踩在阿歆辛苦建立起的白峪城之上,建功立業,鞏固庚氏在朝中的地位。」

李延意摸著下巴:「還是子卓清醒,寡人竟沒想到兵權之事。」

「陛下是關心則亂,不若臣旁觀者清了。」

「所以說,以子卓所見,阿歆便是留在北疆最好了?」

「不,阿歆繼續留在北疆只怕會有新的危險,就算能躲過今日暗箭,也難保不會被他日明槍所傷,還是待在陛下的羽翼之下最安全。」

「可寡人用盡了辦法,她就是鐵了心不回來。」

衛庭煦看了看李延意的手臂:「陛下受了傷?」

李延意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

甄文君將池邊的徘徊花全部挪到了理想的位置,沐浴了一趟回來,衛庭煦和李延意還是沒出來,甄文君閑不住,就去拾屋子。

雖然已經搬來一段時日,還是有一堆物件沒來得及整理,衛庭煦那些陳年的樂器最讓甄文君頭疼,該歸置在何處才最利落?還有那一堆的卷帙又該如何擺放,這兒可沒有衛府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