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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糊了一臉口水還被告白什么的呢!

「阮昧知呢?」殷函子這會兒終於想起少了一個人。

毛茸茸小胖爪抬起,懊惱地抱住腦袋:「嗚嚶……」他貌似跑太遠了,這會兒神識都掃不到阮昧知了。

「不必沮喪,我替你看看便是。」好爸爸殷函子放出神識,將整個刑缺城籠罩在內,不過為防唐突到高階修真者,這回他並未像之前給阮昧知測資質那樣直直地刷過去,窺視得坦坦盪盪。而是充分發揮了分神期的能耐,掩得徹徹底底。

所以,此時正端坐在雲舒樓里的阮昧知,根本沒察覺到有人正將自己的一舉一動看了個干凈,抓著雞腿啃得那叫一個歡。

殷函子一拂袖,將神識中的畫面共享給兒子,開口道:「阮昧知這會兒還在那酒樓里,你跑出來,可是因為不想他看到你化身貔貅?」

「嗚嗷……」熊貓崽子上下晃動著毛茸茸的小腦袋。

「做得好。」殷函子贊許一笑:「你乃貔貅宿主這事,難惹人覬覦,阮昧知畢竟只是個凝氣期,你告訴他,也許是害了他也不一定。」

小熊貓握起胖爪爪,鄭重點頭。

「對了,你是不是吃了凡界食物?」殷函子又問,神識中的阮昧知這會兒已經啃完雞腿,轉向蹄,虧他縱然啃得滿口淌油卻還是一派斯文風度。

「啊喲?」小熊貓歪歪頭。

殷函子垂了眼睫,斂去眼中神色,淡淡道:「並非不能吃,你既是喜歡,我自然不會阻止你。」

小熊貓星星眼看向殷函子:「哦咩。」

殷函子聞言樂了,摸摸小毛團的頭道:「真難得啊,你居然也學會說好話了。對了,你邀請阮昧知入混元宗沒。」

「嗚喵喵……」毛團子抖抖耳朵,搖頭。

殷函子揉了把手下的軟毛道:「既然還沒說,那邀他入我門的事你就別再跟他提了。你既是喜歡他,那就把你的身份瞞好,若是說破了,反而看不明白他喜歡的是你這個人,還是道門第一宗少主這個身份了。」

熊貓團子狠狠別過頭,將殷函子放在自己頭上的手甩開,不滿地嘟囔:「喵汪!」

殷函子失笑:「我不是在說他壞話,這話你且記著就是,你爹我總不會害你啊。」

熊貓崽這才緩緩地點了頭。

一人一熊貓這會兒橫豎也無事可做,干脆一起安安靜靜地看起神識頻道的阮昧知現場直播來。殷函子看得是百無聊賴,殷尋問卻是看得心癢難耐。恨不能立刻變回人身,回到他身邊才好……再不回去,就沒菜可喂了。

衙役上樓,審問完畢,阮昧知放話……神識中的少年笑得狡黠又可愛:「十天後,我會回到這里,到時,希望我要的答案已經擺在這里了。」

「這事也算是有個了結了。」殷函子給出影評,低頭看向另一個觀眾:「這會兒你沒法立刻變回人形回去吧,你有什么打算?」

「喵喵咩……」熊貓崽沮喪地垂著頭。

殷函子:「行,我這便去告訴他你以被我關起來修煉了,待得明日才會將你放出。」

阮昧知跟一幫子食物鏈底層的生物耍完帥,正愁殷尋問這小孩兒怎么還不回來,殷爸爸就抱著小熊貓登場了。

「仙師,對不住,是我無能,沒能看好小尋,把他給弄……丟了。」阮昧知以為這位老爹興師問罪而來,當下冷汗連連。

殷函子一本正經地忽悠道:「無事,小尋已被我帶回去閉關了。」

阮昧知一聽殷尋問這娃被抓回去關小黑屋了,心知這位多半是知道了事情始末,趕緊替小家伙辯解道:「這場鬧劇錯誤全在我,小尋不過是保護我而已,實是有功無過。還請您千萬別誤會於他。」

「嗷嗷……」小熊貓得瑟地揚起頭,被誇獎了呢!

阮昧知這才發現地上還蹲著一個黑白毛團呢,忍住上前抱走的沖動,默默感慨:別人是遛狗,仙師這一遛就遛熊貓,果然仙人放屁不同凡響。

殷函子默默扭頭,無視掉腳邊小家伙那一看就很好摸的毛茸腦袋,木然道:「當然不會。」

阮昧知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這天色將黑,你還要繼續逛否?」殷函子問道。

阮昧知猶豫片刻,方開口道:「仙師您能否施個隔音禁制,在下有話說。」

殷函子一愣,隨即腳邊被熊貓爪子撓了一把,趕緊點頭施了禁制。

阮昧知這才抱拳鄭重道:「您之前說您會在刑缺山逗留一月,並在此期間為在下提供庇護,對此昧知實是感激不盡。」

殷函子並不開口,靜待下文。

阮昧知咬咬唇,道:「在下心知您乃修真界大能,所以想要厚著臉皮借著有您庇佑的這一個月,於漢氏王朝境內辦成幾件事,不知可否?」

殷函子聽阮昧知說得坦白,也並不逾越貪求,倒也並無惡感,大方道:「自然可以,不過若是你自己跑得太遠,我恐怕就很難施以援手了。」

「多謝仙師。」阮昧知沖著殷函子深深一揖:「在下准備現在就動身,十日後方回。還請您替晚輩轉告小尋一聲,得他擔憂。」

「這么急?」殷函子的腳面慘遭熊貓踩踏,只好替兒子開口詢問。

「是啊,這事兒越早做越好,畢竟晚輩只是有個章程,但具體施行起來需要耗多少時日卻是說不准,只好早作打算。」

阮昧知一想起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那嘴唇便止不住地往上翹。他已經想到在幾天內輕松積累大量財富的辦法了,這還要多謝小家伙,之前是他太拘泥,竟忘了仙人和凡人那巨大的差距,行事縮手縮腳。只要別拿自己當好人,這世上何處不是捷徑!

看阮昧知那樣子,顯是主意已定,不再更改。也就是說,他絕對不會等到殷尋問化為人形後再走。

「咿喵嗷嗷……」

殷函子低頭,只見熊貓兒子正半蹲於地望著自己,小拳頭捧在心口,水汪汪的眼里滿是懇求之意。

殷函子被萌倒,果斷順了兒子的意,扭頭對阮昧知道:「你現在要走,我自然不會阻攔。不過你得順便替我辦一件事。」

「何事?」阮昧知正愁找不到機會報恩呢。

殷函子指著那吃里扒外的小家伙開口道:「勞煩你將我家這只貔貅順手帶在身邊,照顧一二。」

「好。」阮昧知答應得干脆:「不知照顧這貔貅可有什么要點?日常里又該喂些什么。」

殷函子:「你將他當做一般幼童對待即可,吃食上他能夠自理,你不必管他。」

「嗯,仙師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它。」阮昧知信誓旦旦。就沖著國寶那欠搓揉的萌樣,他也一定會好好疼愛它的……

殷函子與殷尋問看著阮昧知那滿懷期待的臉齊齊打了個寒戰,這么安排真的沒有問題么啊喂?

「想來阮昧知還有仇家追著,也不敢走遠,便是任他帶著你四處走走應當也是無妨。不過你自己仍舊是要注意點,一遇不對就立刻發動儲物袋上的法陣回我身邊來。」殷函子暗暗給兒子傳音囑咐道。

小熊貓嚴肅地點點頭,阮昧知只是一個凝氣期而已,自己一定要保護好他才是。

父子兩完全沒有意識到,某人才是此次私奔事件中最大的禍害。這世上,人類的殺傷力,可不僅僅是靠著修真境界來定的。原住民們,你們還是太天真了……

殷函子將兒子轉交給專業毒害青少年的黃.碟小販後,放心離去。

阮昧知一把抱起熊貓崽,笑得無比盪漾。滅哈哈,國寶君,你又掉到哥手里啦!

殷尋問突覺不妙,正欲逃跑,阮昧知已是眼疾手快,將熊貓崽緊緊捉緊。

阮昧知一手將小毛團摟在胸前,另一只手則不要臉地猥褻著小動物,將可憐的小家伙從腦袋摸到尾椎,從爪爪揉到肚肚。搓得殷尋問全身發軟,羞憤欲死,欲罷不能,由攻轉受,徹底沉淪。(咦?好像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混進去了。)

「嚶嚶嚶……」小熊貓軟乎乎地癱在阮昧知懷中,耷拉著爪子扭來扭去,哼哼唧唧。這個壞人,哼哼!翻個身,也捏捏另外一只爪子嘛!

作為一個受到二十一世紀科學教育的正常青年,阮昧知壓根兒就沒有拿熊貓當人防備的那跟弦。當即調戲著熊貓施行計劃去也!

阮昧知先去了風華閣,向那苦逼的老板咨詢了幾個問題。接著又去了府衙,施展淫威,逼迫刑缺城一把手貢獻出了相關地址地圖。然後便踏上風,飛向目的地。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城外郊野,四下無人。阮昧知迎風獨立,那裝逼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放出神識,大量目標物在足下的泥土中靜靜沉睡。

咧嘴,奸笑,功法運轉,阮昧知抬起一只手,靈氣在之間凝聚為刃,迎風而漲,不多時,已是化為了一柄十米長的巨刃。手腕輕轉,帶動著巨刃向足下土地劃去,切豆腐般破開土層,切開目標物,深入底層。手指一旋,慘遭阮昧知覬覦的目標物被帶動著翻上地表,被切開的斷面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那赫然是一大片玉石。

而阮昧知此時所處之地,正是漢氏王朝的玉礦所在。

阮昧知這個鮮廉寡恥的貨竟是直接跑別人地頭上,強搶玉礦來了!

遠處的守衛礦工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拿起武器向這邊跑來。

阮昧知渾不在意,該干啥繼續干啥,挖玉挖得那叫一個直白坦盪、無恥囂張。這會兒他已經想明白了,他是個修真者,穩壓一切凡人,就像城管穩壓一切無證小攤販,既然有武力值做保障,自然想掀攤就掀攤,想沒就沒,想貪污就貪污。直接當個掠奪弱勢群體資源的侵略者那才是迅速斂財的最佳途徑。反正對方得罪自己在先,以勢壓人簽訂不平等條約索取賠償也屬正常。

阮昧知穿越後,由無證小攤販,一躍而升為無證城管,實在是進步驚人,可喜可賀!充分擺明了他的人品毫無下限這一鐵的事實,以及穿越大神將他投放到這修真世界實屬將廣大人民置於水深火熱中這一慘烈真相。

待得那群盡職的守衛及礦工跑到近前,一見阮昧知那明晃晃的修真者手段,立馬和阮昧知預料一樣,如直面鳳姐的寫真照般集體萎了。不是他們沒職業道德,實在是這狀況太非人類,任何一個智力正常的凡人,都不會跳出去和仙人對著干。

於是阮城管就在弱小凡人的集體圍觀中,挖光了人家的玉石礦脈,塞進了自己那除了空間超大啥特長都沒有的玉中。

阮昧知這廝當然不是見好就的純良之輩,轉頭又不厚道地奔向了人家那玉礦倉庫,將庫存席卷一空後,這才優哉游哉飛向下一個目的地。徒留一地迎風淚流送他離開千里之外的苦逼群眾。

阮昧知握拳表示:他會努力在這十天時間內把漢氏王朝的玉礦資源搜刮得連底褲都不剩的!

殷小熊貓疑惑表示:阮昧知這大晚上的到處挖土破爛到底是要干什么呢?大人的世界果然很難理解。

尚未出場的漢室王朝皇帝一臉血地表示:雅蠛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