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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捻指,都是說不盡的風雅氣度,那張嫵媚的小臉此刻竟是有了一種肅穆的禁欲感,讓人看得幾乎連喘氣重了些都嫌唐突。

「喝吧,別客氣。」阮昧知一開口,啥氣氛都不剩了。

龍驚千苦大仇深地看著他,太幻滅了,這茶若有靈智,這會兒肯定已是飽含熱淚了。

「你們看這茶如何?」阮昧知捧了杯子,細細嗅香。

三人齊齊低頭,只見那杯中茶湯清而不寡,茶葉在杯中不飄,不雜,不黯,有如新葉初綻,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好茶。」

阮昧知點頭,嬉皮笑臉:「對!所謂吃人嘴軟,喝了我這茶,今後可要多照顧照顧小弟我喲。」

龍驚千默默扭頭,你敢再沒羞沒臊些不?這茶若有靈智,這會兒肯定已是淚流滿面了。

「光是喝茶也無趣得很,不妨一人講一個笑話,若是講得好便有得喝,若講得不好,便沒得喝了。」阮昧知打定主意要打入團體內部,這會兒長袖善舞的小商販模式全開。

「好啊,你是主人,你先講。」龍驚千見阮昧知好興致,自然不忍拂了他的意,第一個捧場。

其余兩人趕緊附和。

「行,我先講。」阮昧知一點兒扭捏沒有,開口便道:「說是有一佛修一道修乃是摯友,一日道修摸了摸佛修那大光頭道『你這頭滑溜溜暖呼呼的,摸起來倒是和我家娘子的雪臀一般。』那佛修笑呵呵地也摸了摸自己那光頭,點頭贊同道『摸起來手感確實很像』。」

孟豁:「哈哈哈……」

隧卞:「呵呵呵……」

龍驚千:「……」

喂喂,你講笑話就算了,為什么還是黃色笑話;你講黃色笑話就算了,為什么還是關於佛修的黃色笑話;你講佛修的黃色笑話就算了,為什么偏還要在這佛修的寺院里講!昧知,你的形象已經被你的鮮廉寡恥幻滅成渣了啊,你家下限墳上的草都一人多高了吧?還我單純可愛的小弟來啊混蛋!

「看來我是有得喝了。」沒羞沒臊的某人得瑟捧杯。

龍驚千悲哀地閉上眼:這茶若有靈智,這會兒肯定已是死不瞑目了。

「來,老大該你了,要是上素段子,我們仨一起鄙視你喲!」阮昧知在毒害青少年的道路上大步前行。

孟豁起哄道:「老大來一個,老大來一個……」

隧卞解圍道:「老大這人很正經的,你別為難他。」

「外表的正經,那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盪漾。」阮昧知激將:「是男人就沒有不會講黃段子的!龍驚千,來,給大家證明一下你的性別!」

龍驚千哭笑不得,其實這小心眼的家伙還在記恨自己上回罵他娘娘腔的事對吧,對吧?!

「老大你講一個唄。」孟豁幸災樂禍地慫恿,兄弟間說些葷段子也是尋常,偏老大總是一本正經,搞得大家都拘謹。倒是這新來的有膽,直接把人給拖下水了。

「講一個就講一個。」龍驚千漲紅了臉,豁出去了:「我給你們說一個軍隊里的,說是有一個姑娘女扮男裝替父從軍,結果有一日上戰場,忽而葵水來了,襠下鮮血淋漓。那百夫長是個關心下屬的,見此情景,遂關切道『你可是哪里受傷了?』那姑娘哪里敢說實話,只好含含糊糊道『沒……沒啥。「百夫長哪里肯信,只當這小兵逞強,當即強扒了她褲子,定睛一看……然後你猜這百夫長說什么了?」

三人搖頭,猥瑣微笑,這時候還說什么啊,還不趕緊開干。

龍驚千一拍桌子道:「那百夫長大驚,吼道『你子孫根都讓人給連根剁了還說沒啥!』」

「哈哈哈……」三人笑得打跌,阮昧知更是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不住錘桌。

龍驚千看著阮昧知那笑得一抽一抽的小肩膀,那點被迫講黃色笑話的尷尬霎時煙消雲散,只留下滿心快活。我的兄弟,就該活得這么開開心心才對!

……

關起門來一起猥瑣絕對是迅速升溫男人友誼的捷徑之一,幾個葷段子一說,幾人立馬熟得跟親兄弟似的。告別時,孟豁和隧卞已是認下了阮昧知在征保護流氓小團體中的二把手地位。

茶話會完畢,幾人在門口依依惜別。

孟豁,隧卞異口同聲道:「老二,我們走了!」

「去死!」阮昧知將人直接踹下階梯,啪地甩上了門。

「嘿嘿嘿。」

混太熟的唯一壞處就是兄弟們的嘴欠程度會隨感情深厚度上升。

幾人笑夠了,這才一肚子茶水地往宿舍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隧卞遲疑著開口道:「老大,昧知兄弟那茶……」

「怎么?」龍驚千好奇道。那茶就是自己平日練功時喝的那種啊,有什么玄機不成?

隧卞道:「老大,你也知道我是修真世家出來的,好東西也見過一些。昧知兄弟今日請的茶,我以前曾有幸喝過一回,此茶名為碧露,能增長靈力有助修為,價格並不便宜。昧知兄弟的身家不薄啊……」

龍驚千愣住,往日練功的種種情形於眼前一一重現。每次歇息,昧知都會為自己遞上茶水,待得自己喝夠了,還回去,他就會將茶水直接回儲物袋中,這段日子以來,竟是……全喂了自己,他一口沒喝。

內心處於極度震撼中的龍驚千不斷升華著阮昧知的形象,把自己感動得一塌糊塗。無知的少年啊,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人當儲備糧養肥吃肉中……更可悲的是,無知少年就此踏上了被人賣了還感激涕零的不歸路。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59、禍害青少年

「老大,你怎么了?」隧卞看龍驚千神色變化不停,不由開口問道。

龍驚千回過神來,澀著嗓子道:「我想……他的身家應該也算不得豐厚。這事兒,昧知既沒說,我們也就當不知道。心底將他的好處記牢了就是!」

「是。」

龍驚千滿意地看著小弟們被自己一起拉上了知恩圖報的大船。

既然知道了阮昧知「默默犧牲」,龍驚千自然不會再白蹭靈茶喝。第二日便跑去直市,買了二兩碧露,送上了阮昧知的門。

「你買這個給我干嘛?」阮昧知看著龍驚千捧到自己跟前的靈茶,懷疑這小子腦抽了。

「你不是喜歡喝這個么?我去逛直市的時候正巧看到有賣這個的,就順手買了。」龍驚千故意說得輕松。

阮昧知自然是清楚這茶的價錢的,一換算,立馬發現龍驚千這出身凡界的家伙身上的全部積蓄恐怕都在這茶里了……這小子果然腦子抽了。

白嫩的手指撫上椅背,在椅腿與地板刺耳的磨擦聲中將椅子轉了九十度,阮昧知斜斜坐下,折起右臂懶懶搭在背靠頂端,倒垂下的手墊著臉頰,整個身子就像沒骨頭似的整個側歪在椅子上,抬眼看向龍驚千:「龍驚千,你當我是兄弟么?」

龍驚千看阮昧知那興師問罪的架勢,有些無措:「我當然當你是兄弟。」

阮昧知閉上眼,滿臉疲憊:「所謂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日我比你寬裕些我請你喝茶是我做兄弟的本分。你他日有了能耐,扶持我一把,那也是你的心意。你非和我計較這點玩意兒有意思么你?」

確實沒意思,要是他今日站在昧知的立場上,多半也得掀桌。龍驚千這耿直孩子悻悻低了頭,誠懇道:「今日是我不對。」

「那日我跟你說,凝氣四層之前,別去直市,你可還記得?」阮昧知繼續問罪。

「記……記得。」龍驚千的頭垂得更低了,簡直像一只咬壞了主人家皮鞋的可憐狗狗,耷拉著耳朵,好不可憐。

「答應我的事,大哥你怎么可以出爾反爾呢?」阮昧知裝出一臉的委屈給他看。

「我不記得我答應了……」不該認的賬,龍驚千還是堅決不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