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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能如你一般牽動阮昧知心神的人,引得他心念沖突,也就解決了。」

「那豈不是無法可解,還有別的辦法么?」殷尋問堅信自己在阮昧知的心中的地位無人可比。

殷函子故作無奈:「他情況特殊,倉促間我也只能給出這么個辦法,想要短期內解決,那是不可能的。你還是先把生死劫的事解決了再說,我再搜集點相關資料,多斟酌斟酌。」殷函子當然不會只有這一個辦法,問題是,他當下只願意給出這么一個辦法。

殷尋問沉默半晌,終究點點頭道:「行,那我將阮昧知留在玄明殿里,勞父親您替我照看著他。」

殷函子直接閉嘴,放阮昧知。

阮昧知的反應果然給力,直接道:「殷尋問,你有種丟下我試試。」

看著自家兒子不得不妥協的苦逼樣,殷函子微微勾起唇角,也是時候,放兒子出去歷練歷練了,反正有他在身後,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聽阮昧知剛剛那諸般言語,這人倒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單純善良,正好讓小尋跟著他,看看何謂骯臟的大人手段。阮昧知那話雖不中聽,卻也說對了一點,若自己再放任下去,對小尋是禍非福。

另一邊,神霄宗內,一個戴著半面面具的英偉男子坐在軟榻上,拿著一方有些顯舊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的血,他的掌心,一顆金丹熠熠發光。

有兩個下人乖覺地走上前,將那慘被掏去金丹,一命嗚呼的倒霉蛋拖下去喂靈獸。

兩人拾了屍首,忍不住在外低聲嘀咕起來。

「主子那手巾是用一般的存水布做的吧?主子如今地位,還用這等物事,豈不寒磣?」

「不要命了你。主子管那叫衛生巾,寶貝著呢,上次有個侍女就說了一句那帕子做得略簡陋了些,想要給主子做些好的。結果被主子直接挖了丹田,奪去真元,喂靈獸了。」

那下人身子一抖,不敢再言。

神霄宗:取自神霄派,神霄派為符三宗分衍的支派之一。產生於北宋末,流傳於南宋至元明。是以內丹和符結合而成的的雷法派道教,主要修習五雷符,謂行此法可役鬼神,致雷雨,除害災。「神霄」之名,來源於《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此文中被蛋黃不幸拐去當了魔教門派,請勿當真。

87、最新章節

在阮昧知的強烈要求下,殷尋問不得不帶著阮昧知一起出行,阮昧知與殷尋問依然共乘一飛劍,不過這次駕馭飛劍的換成了阮昧知。阮昧知在前頭飛,殷尋問便站在他的後方,阮昧知滿頭青絲如風中輕紗般揚起,輕輕地拂過殷尋問的臉頰,帶起微微的癢意。殷尋問被那青絲撩撥得忍無可忍,索性直接上前環抱住阮昧知的窄腰,身體隨之緊貼,再將頭搭在阮昧知的頸窩中,深深一嗅,果然,身心俱爽。

阮昧知有所感,隨之揚起頭顱,張開手臂,迎風高聲呼喊:「傑克,我在飛!」

殷尋問愕然:「傑克是誰,你駕馭飛劍為何要知會與他?」

「傑克是在泡白富美的過程中不幸犧牲的烈士。」阮昧知一臉沉痛:「作為吾輩吊絲的楷模,我們永遠懷念他。」

「……」雖然完全聽不懂阮昧知是在說什么,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啊。

「對了,走之前,殷函子把我綁了丟在一邊,然後關上門和你獨處了好一會,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阮昧知即使在致敬,也完全並不耽誤他駕著飛劍跑得飛快,這貨明顯還在忌憚殷函子。

「什么叫他對我做了什么……」殷尋問已經無力替自己父親辯白,索性坦白道:「他給了我些防身的東西,然後讓我放手去做,正好借此機會鍛煉一下。」

「哦,除了叫你慷慨赴死就沒別的了?」阮昧知反扣住殷尋問的手,眯起眼。

「他還叫我生死劫之事可以多向你問計,你有什么辦法能弄到《攝生要義》嗎?」不想再聽一遍阮昧知關於自家父親的陰謀論,殷尋問索性直接換了個話題。

阮昧知果然中招,被順利帶偏了注意力,側過頭迷蒙著眼對殷尋問道:「先給我情報。」

看著阮昧知迷迷糊糊的小模樣,殷尋問忍不住在那雙薄唇上輕輕一吻,然後……被阮昧知一巴掌拍開。殷尋問站好身形,再開口時已是面容淡定嗓音平和:「我用了兩日,將與此任務相關的情報看了一遍,心中已是有了初步打算,不如我將我的主意說與你聽,你替我斟酌一下可好?」

「別告訴我你准備直接沖上去明搶,別忘了你現在的武力值就是個渣。」阮昧知嗤笑,他對殷尋問的智謀明顯不抱希望。

「我現在雖暫時無真元可用,但若是靠著丹葯,還是能支持三個時辰左右的戰斗的。況且我也不會傻到直接去拼命。」殷尋問不滿地挑了眉反駁,沉吟片刻後,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我准備聯合眾多勢力,共同打上神霄宗。神霄宗所在的向枯海佛道魔多方勢力混雜,神霄宗身為魔門第一大宗,所占靈脈乃是最佳,周邊門派對其本就心存覬覦,不過是缺一個動手的機會罷了。我雖無法借本門之力,但身上的法寶,仙葯,靈石都不少,腦子里還裝著無數秘籍。大可以少主之名作階,以各色利處相誘,以戰果靈脈為酬,引他們做我助力。」

「身上的法寶,仙葯,靈石都不少啊……」阮昧知低聲喃喃,兩眼放光。轉頭捉起殷尋問的手又放回了自己腰上,笑嘻嘻道:「接著說。」

喂喂,你的關注點到底在哪里啊財迷!殷尋問抽抽嘴角,到底還是在阮昧知揉爪子這一招的安撫下,繼續解釋起來:「當然,僅僅靠著那些周邊門派,肯定是無法動搖著這第一魔宗的。可神霄宗上下所修的《攝生要義》,是強奪他人修為以提高自身修為的魔門功法。傷了多少門派的修士,神霄宗就有多少仇家,這些亦可作為我等助力。另外,我大可打著父親要我歷練的名號去找找那些依附我宗的門派,正如你所言,他們定會很樂意賣我與父親一個面子,況且我也有好處給他們。我身份本就是混元宗少主,也不會有人挑剔我借了門派之力之類。有了這三方勢力共同對付神霄宗,雖不一定能滅掉魔門,卻能制造出機會讓陸瀟汜或陸瀟壽落單,《攝生要義》這等寶貝,他們向來隨身攜帶於儲物法器中,只要能接近,就有機會。」

殷尋問鄭重其事的地講述著自己的打算,阮昧知鄭重其事地側過身,將手摸上了殷尋問懷中的……儲物袋。

殷尋問起初還沒察覺,被阮昧知摸了好幾下後,終於炸毛了,咬牙道:「這青天白日的下的,你在我衣服里摸來摸去的想做什么!說正事呢,嚴肅點!」

阮昧知的眨巴眨巴眼,分外無辜:「你現在又不肯給我,讓我摸摸還不成么?」滿儲物袋的寶貝,便是拿不到手,摸摸也好啊。

我家阮昧知怎么可能這么妖孽!殷尋問鼻腔一熱……忍了,無事掉阮昧知那盪漾的小動作,繼續說嚴肅的正事:「我已經詳細研究過了《攝生要義》,此功雖能在短期內迅速提高修為,但卻有一個莫大隱患,那就是因體內各色真元混雜,每逢進階,凶險非常,能順利進階者十不存一。陸瀟汜和陸瀟壽兩兄弟在元嬰後期滯留多年,卻遲遲不敢進階就是因為這個。若非因為他們功法毒辣奇詭,早就被我爹給鏟平了。天靈根者,奪天地之造化,靈氣吸流轉遠勝尋常修士百倍,我的確打不過他,但在短時間內送上足以令他進階的真元,還是足夠的。只要他一分神,我便能奪了他的儲物袋,而以我的神識,要破了他在儲物袋上的禁制,強取《攝生要義》亦不算難。阮昧知,你覺得如何?」

殷尋問的布局很正,動之以形勢,誘之以利害,連縱合橫,謀長擊短,方正大氣。若是殷函子在此,定會無比欣慰,畢竟兒子才十二歲,第一次籌劃行動能周全至此也算不錯。可惜……殷尋問對上的是阮昧知。

「不行。」阮昧知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潑了殷尋問滿身,保護欲爆發的阮昧知直言不諱道:「我怎么可能放任你去和那兩個魔頭對上,而且你還要送那么多東西出去,想都別想。」

殷尋問本來正仰著腦袋等表揚呢,不想一番心血卻被阮昧知以這么個破理由給全盤否定了,頓時氣悶,索性沉默,還賭氣地把阮昧知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手拔了出來,丟開。本君生氣了,不給你摸!

阮昧知隨之也沉默了一陣後,卻突然再次開口道:「你這個計劃很好,不過你准備先去勸哪個勢力?」

殷尋問只當阮昧知想通了,眸光微亮,繼續介紹道:「我准備先去找那些依附我宗的門派,這些門派的掌門多半是見過我的,最容易被說服,而且在三種勢力中也是最不容易走漏消息到神霄宗去的。之後,我可攜一兩位掌門,去找與神霄宗有仇的門派,好證明我的身份和我方實力,促使讓他們加入。至於周邊門派,自然是要最後去找的,他們單單為利而來,又與神霄宗打過交道,最易生變數。我能玩連縱,神霄宗自然能玩合橫,到時候拉攏這些門派來對付我們反而不利。所以絕對不能給他們反應的時間,集齊所有人,邊進逼向神霄宗,邊找上那些門派,給他們選擇,要么參與分一杯羹,要么乖乖讓路。」

「你若先去找關系門派,就不怕那些長老出面阻止,徹底斷了你這條路?你可要想清楚,這顆子一放錯,滿盤皆輸。」阮昧知眼底的神色,晦澀難猜。

「不會有問題的。」殷尋問清楚父親肯定會跟在身後看著,他不會放任門派中人給自己添亂的,他只要按照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走下去就行了。

「這樣啊……」阮昧知眼珠一轉,又道:「我們先去找那些關系門派也好,不過你怎知哪些門派和神霄宗有仇?我們在拜訪那些門派前,我們是不是還得先單獨去神霄宗跑一趟,以求更全面地搜集這方面的資料。」

「的確。」殷尋問點頭應下,想到阮昧知雖在魔障中,卻也能理解認同自己的計劃,不由得暗暗欣慰。

以阮昧知目前的腦抽程度,會真心附和殷尋問的計劃才怪,眼下如此配合,不過是因為,他心中也已是隱隱有了打算,並且是建立在殷尋問的計劃之上的。何必要心力地去一個個勸說呢,他還是比較喜歡勾勾手指,讓狗和狗自己咬起來。不過阮昧知自己也清楚,這個真計劃絕對不能讓殷尋問知道,否則自己一定會被罵喪心病狂,他才沒魔障,魔障的是殷尋問,執迷不悟的孩子沒有知情權。

如計劃,殷尋問先去找了那些關系門派,在阮昧知的袖手旁觀下,殷尋問這個未來掌門的說服力固然是有,但有時候卻並不足夠,畢竟他年紀擺在那里,混元宗內傳出的消息有些也不那么動聽,且他自己的態度也是不卑不亢得很,有些大門派的態度便不曖昧起來。不過還有個兒控殷函子跟在後邊兒呢,一見自家優秀無比的兒子在那些門派中屢屢碰壁,頓時炸毛,暗中直接找上那些掌門,喝茶去了。作為元辰大陸分神期第一人,殷函子的說服力是和武力值與財富值成正比的,於是很快,這方勢力很快集合起來,陪殷尋問玩這場名為歷練的游戲。

一個月後,殷尋問和阮昧知知會了那些門派一聲後,便起身偷偷前往向枯海域,以搜集神霄宗仇家情報。

神霄宗不愧是魔宗魁首,其宗方圓百里之內,竟然沒一個修士的敢路過,方圓千里之內,也少人煙。不過也不奇怪,《攝生要義》這功法太邪門,元嬰後期的修士要敢去神霄宗地盤上晃盪那就是羊入虎口,純屬給人送修為。

眼見這種情況,殷尋問直接吩咐改道:「我們不去神霄宗,我們去直市。」

「為什么?」阮昧知眼角眉梢都透著不樂意。

殷尋問這一個月來已經習慣了阮昧知猝然降低的智商,耐心解釋道:「直市乃向枯海乃至全元辰界最大交易市場,這里肯定能買到相關情報。二來,我若是是神霄宗弟子,定會將這等人口多雜之地作為伏擊地點之一。我們在這里抓神霄宗弟子來盤問反而還安全些。」

「哦。」雖不是很願意,但殷尋問說得有理,為了不過早暴露出自己的邪惡企圖,阮昧知也只得點點頭。

阮昧知熟門熟路地帶著殷尋問進了直市,兩人此時都已換了一身不打眼的裝束,阮昧知又憑著在素女樓所學的專業化妝技術給自己和殷尋問稍稍修飾一番,將那過於出色的容貌遮掩了去,這會兒已然能順利地泯然於眾人。

直市靈茶軒中,一個戴著半面面具的男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窗邊,端著茶盞,牛嚼牡丹地大口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