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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探傷。殷尋問自是不服,便拿了《攝生要義》和居譽非賭。令殷尋問失望的是,阮昧知居然真的將自己放在了那家伙之後……

阮昧知對殷尋問那愛吃醋的破毛病早有領會,耐著性子為他解釋:「怎么可能,我壓根就不想見他。我跟他不熟,真的!」

「你跟他不熟,怎么耽擱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殷尋問的面色並無半分緩和。

「那個……龍驚千的身體問題不是全交給居譽非解決了嗎,他說已經有結果了,可那實驗體快死了,所以我才跟著他走了一趟。」阮昧知在心底猛扎小人,他就說居譽非這小子怎么從良了,感情是在這里挖了坑給自己跳。

殷尋問涼涼地抬眼看了阮昧知一眼,緩緩道:「你的意思是說,在你心里。龍驚千比我重要?」

「小尋,你今天怎么不依不撓地啊?一個大男人,這么計較有意思嗎!」阮昧知終於炸毛了。

殷尋問是個正太模樣的時候,這么說,阮昧知只會當小孩子獨占欲發作,哄哄就好。但現在殷尋問一副大人長相,再這么說,就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了。阮昧知可以容忍一個不懂事孩子,卻無法容忍一個過於任性的伴侶。

殷尋問沉默半晌,忽而嘆息一聲,無力道:「是我不對,你別生氣。」

阮昧知看著殷尋問眼底的疲憊,也有些不忍,勸道:「是不是居譽非跟你說了什么?那貨是個神經病,你別搭理他。」

一想起居譽非跟自己說的那些話,殷尋問便如鯁在喉。

他向那一口一個小知的居譽非宣告了對阮昧知的感情與占有。居譽非卻只是蔑笑著說你根本就不了解阮昧知,首先,你見到的恐怕都是他最好的一面,你既是連他的陰暗都不曾接觸,又有什么資格妄言喜歡他這個人?其次,你既是沒聽小知說過我的事,那就代表小知根本就沒將他的過去告知過你。彼此信賴是相愛的基礎,你連他經歷過什么都沒資格知道,你又憑什么敢認定阮昧知接受了你?最後,阮昧知這人滿嘴謊言,感情於他而言不過掌中玩物,你確定你不是在自作多情?

然後居譽非說不如,我們來打個賭,看看在小知的心里,誰比較重要?

殷尋問半垂了眼,低低的問句有如嘆息:「為什么你的每一位故人都覺得我配不上你,留不住你?」

阮昧知一本正經道:「因為他們眼瞎。」

「……」殷尋問被哽住,半天找不話回答。

看來不表忠心是不成了,阮昧知上前扯著殷尋問的手直奔卧房,關門,拉簾,撲人一氣呵成。

殷尋問陷在柔軟的床鋪里,看著阮昧知近在咫尺眉眼,頸脖上不禁泛起一層薄紅。

白嫩的手指撫摸著那陡然變得深刻的五官輪廓,阮昧知面上散漫,心卻跳得很快,連聲音也在不可遏制地微微顫抖:「小尋,我將要跟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備。」

「你說。」殷尋問看著阮昧知,沉靜的眼中水光瀲灧,波光粼粼。

阮昧知深吸一口氣,終於決定直面本心:「我之前一直以為,我們倆還有很長很長的歲月可以揮霍,直到在神霄宗,你差點身死,我幾乎無回。那一刻,我忽然後悔了,我想我要是就這么栽在姓陸的手上,我死都不會瞑目。命運如此無常,我若一味瞻前顧後,為那莫須有的未來而碾滅了現在,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那時我便做了一個決定,若你我平安歸來,我便拋下所有顧慮,聽從我心所向,為所欲為。」

殷尋問怔住,那雙眼倒影著漫天浮光,璀璨如亘古星川,幾乎耀花阮昧知的眼睛。

阮昧知摸索著按住殷尋問骨節分明的大手,與他十指相扣,指腹深深壓入骨節間的凹陷,有如印璽:「我清楚你現在才十三虛歲,人生觀價值觀和道德觀都還不完善。我也知道我接下來要對你做的事非常禽獸,說出去都是個被人吊在菜市口當反面教材示眾的命。但我還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問你一句:殷尋問,你願意被我誘拐嗎?」

殷尋問五指張開合攏,扣住阮昧知的另一只手,緩慢卻堅定。唇齒開合,一字一頓:「求之不得。」

105、轉戰小正太

「那我就不客氣了!」阮昧知故意獰笑兩聲,以掩飾自己身為初哥的那點小緊張,埋下頭,對准殷尋問的嘴啃了下去,殷尋問正欲反手扣住他,深情回吻。不想阮昧知忽然抬起身子,將距離再度拉開。

「怎么?」殷尋問眸色暗沉,聲音有如清川沉沙。

「你傷怎么樣了?」阮昧知保證自己此問絕對出於體貼關心,而不是臨場露怯,隨手找個借口拖延什么的……

殷尋問默然半晌,從牙縫里吐出兩個字:「……無礙」

「說詳情,無礙這種答案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阮昧知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又將距離拉開了些。

「你要說服力?」殷尋問雙眼微眯,單手一撐,攬住阮昧知身形扭轉,將阮昧知反壓在身下。溫熱的呼吸輕輕噴灑在阮昧知的耳廓,帶著獵食者特有的壓迫感,那雙變得骨節分明的大手在阮昧知身上不懷好意地摩挲著,殷尋問在阮昧知耳垂上輕輕啄了一下:「實踐出真知。」想跑?門兒都沒有!

阮昧知卻是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越發想要跑路,沉聲道:「你不覺得現在這情況有點不合適嗎?」

阮昧知主動出擊完,就搞陣前叛變玩,殷尋問又不是逗貓棒,由著他撩撥來撩撥去,不反守為攻,強勢起來。

「依我看正合適?你給我講的故事里彼此互訴心意後,不都是直奔床鋪嗎?還是說,你要出爾反爾。」

殷尋問這話一語雙關,阮昧知自問不管從哪個層面上來講,他其實都不排斥就這么來一發,但事到臨頭,他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定下心來爽一把。

其實,出現如此狀況雖若偶然,實是必然。此時殷尋問若還是少年模樣,阮昧知多半會因為罪惡感而羞於下手開干。而殷尋問此時成了青年模樣,阮昧知卻是更下不了手了,畢竟眼前人的這張臉,這身體,他還是第一次接觸。陌生感並不會因為芯子不變就盪然無存,隨便早個陌生人就能直奔床鋪的那都不是好鳥,阮昧知身為天朝盜版業的良心,怎么可能不膈應。

阮昧知自己也隱隱有所感,他現在雖的確是和殷尋問抱在一起,但心底卻總有一種自己在偷腥的錯覺揮之不去。

阮昧知有些困惑地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節操君?

看出了阮昧知面上隱隱的抗拒之色,殷尋問面上罕見地浮起幾許不安:「你是不是……後悔了?」

「我……」阮昧知這才驚覺,殷尋問眼下雖是大人模樣,可到底還是個孩子。自己將人拐帶到荒郊野地,然後一覺得不對就把人給丟在原地轉身就走什么的,貌似確實有點缺德。阮昧知被殷尋問那澄澈的目光盯得退無可退,愧疚心泛起,只得硬著頭皮老實交代道:「我不後悔,我亦是願意的。」

見殷尋問沉默依舊,阮昧知腦子一熱,再次邀約道:「不來一發嗎,少年?」非凡

殷尋問悶不吭聲,對准阮昧知的頸項一口就啃了下去,泄憤般叼起一塊肉以牙廝磨。阮昧知剛剛的種種反應,讓殷尋問忍不住想起了某個聽自阮昧知的故事

一群男女從戰火中艱難逃生,然後他們走進夢寐以求的和平區,脫掉衣服就開始亂.交,更詭異的是,他們之間並無伴侶關系。

殷尋問還記得自己聽了故事後問過阮昧知一個問題:「為何他們會如此行事,男人也許都是為了泄.欲而化身禽獸,女人難道也都是淫.娃.盪.婦不成?」

那時阮昧知回答自己說:「這其實也算是正常反應,大多數人在險死還生之後,都會出現一段時間的心理失衡,他們急切地需要做一些事以證明自己活著的事實,而來一發是最普遍的手段。還記得我跟你講的美國大片那個系列里的故事嗎?大多冒險故事都是以男女主角的深情一吻作為結局,就是這個原因。」

狂喜和悔憾會催生出沖動和欲.望,卻制造不了愛。阮昧知態度轉得太快,突如其來的驚喜就像雲間虹,殷尋問急切地伸出手,唯恐自己握住的僅是冰扎冰扎的空氣。

心思浮躁,殷尋問匆匆扯去彼此的衣衫,熱切得幾乎沒了章法。阮昧知笑笑,這小孩這點床上手段太不夠看了,雖是「性致缺缺」,但身為男人的自尊還是有的,阮昧知手腳一動,展開了反攻。殷尋問正處在渴求證明主導地位的時候,見阮昧知意圖反抗,當即充分調動故事庫存,認真應付起來。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妖打架。只見阮昧知雙掌祭出,沿著殷尋問身上名為「挑.欲」的行軍路線一路沖殺,掌心貼著起伏有致的肌理細細抹繪,勾燃起深埋於血脈中的本性。

殷尋問不甘落後,瞄准阮昧知胸前那兩點,探指便襲,雖只區區兩指,卻是花樣繁多,將繼承自阮昧知的種種招數運用得淋漓盡致。一時繞指千柔,壓紅梅於指腹,緩緩揉弄;一時頑態劣行,夾細蕊於指間,百般搓玩;一時又狠心辣手,掐朱果於指甲,重撥徐碾。更有那純陽之氣灌注指端,引得阮昧知身體發軟,喘息不休。

「你體內……嗯哈……不是……有封靈珠嗎?怎么可能……」阮昧知鳳眼妖嬈,眼梢挑起一抹緋紅,奪人心魄。

殷尋問另一只手順著阮昧知柔韌的腰身緩緩往下滑動,喉頭滾動不休:「父親使了些手段,將飽和後的封靈珠直接作了我的金丹,現下我已與你一般,亦是金丹期了。」殷尋問選擇性地瞞下了封靈珠中的真元依舊不可調用的消息。

「你的傷都啊……嗯好了?」阮昧知扭動著腰身,滾圓的臀在細滑的綢面上帶起圈圈皺褶,筆直修長的腿胡亂蹬劃著,不時因為舒爽而綳起一道曼妙的弧。

「都好了。」殷尋問加大了指尖的真元含量,反正對他而言,真元積累起來極是容易,既是阮昧知喜歡,便是都給了又如何?

阮昧知終於意識到再被殷尋問這么伺候下去,自己可就要變成那被溫水煮著的青蛙了。首戰告敗,可阮昧知卻不是那丟了一池一城便舉手投降之輩。反手勾住殷尋問堅實的肩頸,附身而上,嘬住那近在咫尺的淡色薄唇狠狠吮吸。盤踞於嘴中的靈舌亦作了那開路前鋒,連連突入唇齒兩大城關,擒住了躲於帳後的紅舌,翻攪不休,大肆掠奪著每一點氣息。

殷尋問亦不是束手待斃之徒,當即驅役著帳下口舌予以反擊,唇抿、齒磨、舌滑、喉吸……竟是絲毫不落下風。劫掠受阻,阮昧知反手奇襲,抬手橫捂了殷尋問的鼻端,又張開嘴嚴絲合縫地貼住了殷尋問的唇,封住所有吐息的通路,以便自己盡情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