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70(2 / 2)

作者有話要說:

【文後小科普】慘遭化用的地名啊,你來自何方?

玄武峰:取自武當玄武派,是以張三豐為師祖的武當道派之一,其內家拳中外馳名,以修煉、武術而著稱於世。

覺雲峰:取自覺雲派,屬於全真道龍門派支派。創始人龍門派第十代弟子陳清覺(康熙年間賜封「碧洞真人」),於清光緒十四年立派。

142、家花和野花

「這話說得未太早,你還沒贏呢!」殷尋問凝聚起殘存的一點真元將阮昧知雷聲大雨點小的一擊擋下回擊,將人逼開。然後長嘯一聲,變身貔貅。

阮昧知揉身撲上,再次與殷尋問纏斗起來。不過這回風向轉了過來,貔貅上古神獸,乃是防御高,攻擊強,耐力足的十佳好萌寵。欺負起來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一炷香後,阮昧知露出疲態,漸漸不支。

最後的最後,當然還是以殷尋問勝利告終,皆大歡喜。

「少主你怎么可以變身貔貅,這不是欺負人么!」阮昧知抱著熊貓爪子憤憤抗議。

「嗷嗷。」殷尋問眼下可說不了人話,只能用嚴肅的圓臉表示自己贏得很正當。

大飽眼福的看客們假模假式地再跟著虛勸了幾句,這場比斗表演便算是圓滿了。

一切都和自己計劃中預想的一樣,壓力驟消的阮昧知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天邊,這會兒夕陽已是要墜不墜地掛在天邊,今日的宴,也該散了。

阮昧知勉強打起神,笑著招呼道:「時辰不早了,不敢再繼續虛耗大家光陰,今日就到這里如何?」

「客隨主便,阮仙君客氣了。」客人們的口氣多了幾分尊敬,畢竟剛剛才見識了此人凶殘的武力,修真界向來強者為尊,阮昧知當得起各派一聲仙君。

阮昧知從儲物袋中取出二十三片玉簡,一一對應,分送到各派長輩手中,微笑道:「這里面是接下來幾日的安排,還請各位回去後仔細看看,若有什么意見或建議,只管找我就是。」

有那性子操切的老頭直接將玉簡叩上眉心,看了起來。玉簽中不過寥寥幾句,但信息量極大

「鄙人欲領諸仙子入混元秘境采寶,其全程安全由核心弟子專人負責,貴宗乃我道泰斗,為表敬崇,貴方可親指三人相護。為防與他派所求沖突,還請列示五人以備選,鄙人將盡量滿足貴宗要求。我宗核心弟子均乃大好男兒,掌門憐其仙道孤獨,方才有此一邀,若姻緣巧至,亦願與貴宗結姻為親。此本為小輩謀,並無半點強求之意,鄙宗目前尚未對核心弟子明示此意,是以還請貴宗亦暫對諸位女仙隱下此中內情,良緣所結,端看天意。」

玉簽看完,老頭子眉梢一挑,又不動聲色地將東西回儲物袋里。看來混元宗確實是要將核心弟子推出來結親。這么做也並無不可,但當初混元宗請自己來的名義不是參加殷尋問的結侶大宴嗎,為何玉簽里卻完全沒提到這位少主呢?還是說,這少主結侶的人選其實已經定下了,所以才開始推出核心弟子,試著與各派接觸?也許,在這阮仙君給出的二十三片玉簡里,就藏著一片與眾人手中內容截然不同的……

這位來自泰斗級宗門的老頭確實沒猜錯,而那片截然不同的玉簡就在阮慕芳的師父沐梅辰手上,其中內容如下

「鄙人欲領諸仙子入混元秘境采寶,少主心屬貴派仙子阮慕芳,故而其全程安全將由鄙人專門負責,於此期間,進一步代少主驗看。人選早定,於他派未不公,是以還請暫緘尊口,將此內情按下勿傳。若因此妄生流言,引惹眾怒,到時為情勢所逼,雖抱憾我宗亦只能錯失良緣。」

天仙派掌門沐梅辰將玉簡捏得死緊,努力壓下拼命想要上翹的唇角,心中狂喜之余又有幾分不安。自家弟子能得混元宗少主青眼自然再好不過,怕只怕過不了阮仙君這後頭的考核,大好形勢轉眼湮滅。而且玉簡中的警告也不得不重視起來,阮慕芳他娘可不是個安分的,回去多少得注意些才好……

眾人懷著各色心思,草草告辭後,便各回各處。阮昧知則騎著熊貓回了玄明殿,殿中諸位侍者早已對這個不靠譜的世界絕望了,紛紛扭頭,權當沒看到自家少主乖順的忠犬模樣。

「今兒你就別變回來啦,晚上我抱著你睡。」阮昧知揍在神獸毛茸茸的耳朵邊低語。

殷尋問無語地抖抖耳朵,默許了。馱著阮昧知這絨毛控慢悠悠地往阮昧知的院子走,這會兒已是飯點,全宗上下,也就只有阮昧知的院子里有廚房。每念及此,殷尋問都由衷地感嘆自己媳婦真是賢惠得無人可比啊!

不想,阮昧知一進自家院門卻是先對上了龍驚千的面具臉。

龍驚千大喇喇地坐在走廊闌干上,似笑非笑道:「剛剛的比斗我也去看了,昧知,你這一身功夫可是越來越俏了。」

阮昧知從殷尋問背上一躍而下,懶懶道:「別笑話我了,剛剛那算什么比斗,跟小尋打,最沒意思了。」

熊貓君頓時不滿了,嗷嗷直叫著抗議。

龍驚千橫了殷熊貓一眼,嘲道:「你小子別不滿,我兄弟之前比斗時可一直都讓著你呢,不然別說你變身貔貅,就算變身天神也別想打贏他。」

阮昧知讓著他,難道他就沒讓著阮昧知嗎?!殷尋問再次確定大舅子這種生物,果然非常討厭。

阮昧知不知昨晚龍驚千與殷尋問的齟齬,只當自家兄弟不忿於自己打假拳,笑嘻嘻地護在了自家萌寵跟前:「大哥,還記得我出門之前跟你囑咐過什么嗎?」

「呃……」龍驚千尷尬地撓撓頭,試圖裝傻混過:「囑咐那么多,你具體指哪一句?」

阮昧知做痛心疾首狀:「我記得你似乎是答應了我不會出門亂逛的吧?你今兒不僅出門了,居然還敢跟在我後頭,那些客人里可是有參加過神霄宗圍剿的,到時認出你這魔宗新主可就熱鬧大發了。兄弟你這是嫌我日子過得太安逸怎么地?」

龍驚千瞬間蔫了,認命地垂頭道歉:「這次是我莽撞,下次再不會了。」

阮昧知感覺到了龍驚千周身那壓抑的氣息,有點小忐忑地勸道:「我知道你會來此,全是為我,甘心受此約束,也全是為我。兄弟無以為報,又不能以身相許,想一解心中歉疚,終不得法。要不大哥你教教我?」

「唉,我們倆用得著說這些?」龍驚千上前攬住阮昧知的肩膀,爽朗道:「兄弟你要真覺得歉疚,就陪我在這院子里好好打一場,好久沒和你對招了,看到你和殷尋問在台子上比劃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將那小子踹下來,換自己上。」

「沒問題。」阮昧知刷刷兩下又布下幾重禁制,擺開了架勢。

龍驚千也不矯情,足下一蹬便殺了過去……

那邊叮呤當啷打得熱鬧,監牢中的某人聽得也很熱鬧。從阮昧知將監聽法器按到阮慕芳身上起,他自己的也同時落入了被人監聽的悲催境地,可憐他至今還不知道,自己倚重的道具其實全出自某個危險人物,每倚仗一分就多多一分危險,坑人者人衡坑之,此乃正理。

居譽非半眯了眼,蒼白的手指摩挲著血色的玉簡,薄薄的唇挑起一個冷冽的弧度:「神霄宗……魔宗新主……龍驚千?這可是顆好棋,至少,將死殷小少主足夠。」

已經被惡人盯上的殷小少主此刻卻是渾然未覺,滿心滿眼都是他媳婦兒和一個糙漢子廝磨糾纏的畫面。阮昧知那句「跟小尋打,最沒意思了。」真心挺戳人膝蓋,殷尋問就想不通了,自己這修為,這本事,多少人仰望拜服,怎么落到阮昧知手上,就這么不受待見。不是他殷尋問小心眼,阮昧知若是說的玩笑話,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他就是知道,阮昧知是真這么覺得的,所以他才格外不爽。阮昧知打斗後那百無聊賴的的模樣現在想來也多少有些刺眼,他倒要看個清楚,阮昧知和龍驚千打又能多有意思?!

阮昧知和龍驚千的比劃並是一般修士那純粹斗功法真元的路子,更類似於凡界武者間的決斗,沒有遠遠隔著放大招的說法,貼近了一招一式地比劃,是以也要驚險許多。

龍驚千路數剛猛,大開大合間,破風奔雷,便是沾到點邊也非死即傷。阮昧知則走的輕靈機變的路子,游走在龍驚千的爪風之間,游魚般滑不溜手,逮住機會便是一下狠的,似乎真要奪了龍驚千的命一般。殷尋問看得一頭冷汗,這哪兒是在比斗,這分明是在廝殺!而且彼此指尖都凝著大量真元,龍驚千一招下去,將阮昧知的皮肉撕裂還算是輕的。

場邊人看得毛骨悚然,阮昧知和龍驚千卻是越打越亢奮,阮昧知身法越加飄忽詭譎,在龍驚千身周來回穿梭,甩出一連串幻影,像一條毒蛇般將龍驚千層層纏緊,越打越急,越逼越緊,似要將其生生絞殺。龍驚千卻如一柄厚重石劍,穩穩地扎在原地,劍鋒凌厲,銳不可當,任阮昧知如何奇招百出,他自一板一眼地通通擋回去,那招式似慢實快,半點下風不落。

殷尋問看得不敢眨眼,只等一出現險情就立馬出手將人救下,當然,他只管救阮昧知一人而已,至於大舅子龍驚千嘛……管他去死。

阮昧知尋得龍驚千一個防御空檔,毫不客氣立馬發難,兩指直刺龍驚千雙眼。龍驚千不慌不忙,反手相撩,將阮昧知的指劍格住,另一手,已是指勾如爪,向著阮昧知的丹田狠狠襲去。見阮昧知似乎要遭,殷尋問不再猶豫,抬爪便要出招將人分開。阮昧知卻是先快一步,被龍驚千架住的那只手瞬間折肘如捶,重重砸向龍驚千的咽喉要害。龍驚千出招略早,阮昧知距離略近,便是殷尋問一時間也難以分辨出,到底是龍驚千會先將阮昧知的丹田撕裂,還是阮昧知會將龍驚千的咽喉砸碎……

電光火石之間,千鈞一發之時,阮昧知的肘穩穩停在了距龍驚千咽喉一厘之處,而龍驚千的爪也湛湛停在了距阮昧知丹田一厘之處。兩人同時招,臉上都露出了暢快的笑意。此時殷尋問的攻擊卻是到了,將龍驚千直接砸飛了出去……

「小尋你干嘛?」阮昧知扭頭瞪著那只看起來分外無害的熊貓君。

殷尋問冤得真是一臉血,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