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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譽非取出一柄寬劍,踩在腳下,徐徐道:「觀你之前對小知的巨大幫助,我還真不敢放心。」

見龍驚千郁悶地皺起眉來,居譽非不由得笑出聲來:「若是不服,那就用實力來證明吧。」

龍驚千跟著踩上居譽非的寬劍,狠狠點頭。

「好戲……開始!」居譽非話音落下,寬劍已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猛然撞出了包圍圈,出現在各大門派的後方,女弟子聚集地。

龍驚千真元暴漲,揚手揮拳,醞釀已久的殺招奔襲而出,只一瞬間,便將十來個猝不及防女修擊得口吐鮮血,有那不濟的更是直接昏了過去。居譽非隨即拋出法寶銀環,銀環霎時一分為十,將那受傷昏迷的女弟子們一一箍了,拖到跟前。

「魔頭爾敢!」掌門們又驚又怒,他們本以為陷入包圍的居譽非和龍驚千只剩束手就擒的份兒,誰想那居譽非新拿出的寬劍會如此邪門,竟然能瞬間在包圍圈中生生撞出一條道來,造成眼下這般局面。

霎時,無數武器遙遙對准了魔頭二人組。居譽非卻是直接將十個女弟子做了肉盾,將自己和龍驚千的上下左右遮了個嚴實。

會被自家掌門帶來參加殷尋問結侶大典的女修,不是有關系的,就是有本事的,由不得他們不投鼠忌器,於是前一刻還殺意凜然的進攻者們紛紛頓在原地,戰也不是,不戰也不是。

居譽非卻是一刻不停,趁著掌門們猶豫之機,抬手便催生出數根噬仙藤,刺入女修們的丹田之中。而龍驚千按照之前定好的計劃,迅速將自己體內的噬仙藤與居譽非連接起來,攝生要義,發動!

居譽非操控能力拔尖奈何功法垃圾,龍驚千功法頂級奈何手段有限,但當兩人結合,所爆發出的能量簡直令人膽寒。

海量的真元被聚集到龍驚千手中,龍驚千對准廣場上的防御陣一爪揮下,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防御陣發出不堪負重的碎裂聲。然而下一刻,大量的真元涌入陣眼,將幾欲破碎的防御陣給搶救了回來。動手的,自然是殷函子。

殷函子出手後,眼中卻滿是疑惑之色,他將視線投向阮昧知。若非剛才阮昧知要他出手阻攔,他早趁機將人放走了事了。

阮昧知趕緊將打算低聲向殷函子解釋清楚,殷函子眉梢一揚,點點頭,立刻按照阮昧知的計劃朗聲對眾人道:「放心,有本掌門坐鎮,龍魔頭就算把女修們吸成人干也別想跑,你們盡管動手就是。」

動手,動你妹的手啊?!各掌門看著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殷函子,各種咬牙。

龍驚千卻是再接再厲,繼續發動《攝生要義》,大有再來一發的意味。

一位親生女兒落到龍驚千手上的掌門焦聲道:「住手!龍驚千你該清楚,我們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顧及到你手中的人質。若你將人質們吸干,下一刻死的,就是你和居譽非了。殷掌門的話你也聽到了,就算你將她們都殺了也是無法逃出的,相反,唯有她們都活著,你才肯可能有一線生機。」

「你們的意思是,只要我放過這些女修,你們就放我和譽非離開?」龍驚千反問道。

那些掌門正准備點頭,殷函子的聲音卻是再度響起:「你休想,我們道門絕不會向你這魔頭妥協,就算你將這些女修都殺了又如何。能為除魔衛道盡一份力,她們雖死猶榮。」

尼瑪,感情那被吸成人干的不是你家弟子是吧?各大掌門瞪著一臉正氣的殷函子,忍不住想罵娘。但一想到那廝逆天的戰斗力,又只得默默忍下。

這時,殷尋問開口了:「父親,要殺這魔頭何時不能殺,若為著區區兩人陪上諸位仙子的命未太不值得。」

殷函子梗著脖子強硬道:「那兩魔頭險些毀我混元宗清譽,不留下兩條命來,如何交代得過去!若因此放他們一條生路,我混元宗威信何存?知道的,會說是各大掌門一時不慎,給了那魔頭挾持弟子以逃生的機會。不知道的,還當我混元宗當真跟那魔門暗中勾結呢,不行,絕對不能放他們活著離開!」

那愛女心切的掌門急忙勸道:「貴宗在剿滅魔門方面歷來為我道門榜樣,斷不會有人受那魔頭蠱惑欺騙。就算放那魔頭離開於您清名也我無礙的,若當真有那不辨是非的蠢人膽敢造謠,我們幾大門派自會站出來為混元宗正名。」

既是有人開了頭,各掌門紛紛開口,勸殷函子暫退一步,先保下人質再說。若是自家弟子因為殷函子這個死腦筋死在這里,他們哭都沒地兒哭去。

各大掌門卻是都沒意識到,不知何時,他們的心態已從他們懷疑混元宗與魔門勾結,擔心其會暗中放人。變為了唯恐混元宗不和魔門妥協,打死不肯放人了。角色逆轉,不過一瞬。

殷函子按照阮昧知的吩咐,擺足了不情不願的架勢,直到龍驚千在防御陣上示威般地轟了第二下,各大掌門幾乎要被逼著造反了,這才勉強點頭道:「若你們執意如此,我就給這魔頭一條生路。放虎歸山……哎,希望你們不會為此後悔!」

說著殷函子還飽含期待地掃視一圈,似乎等著眾人改主意。當然沒人鳥他,各掌門只求殷函子趕緊將防御陣打開,他們家女修可經不起第三次摧殘了!

殷函子嘆息一聲,打開了防御陣。

「以防萬一,我會行出千里之外,再將諸位仙子放走,還望各位配合。」

龍驚千交代完畢,立馬和居譽非駕著寬劍沖了出去。那寬劍法寶,畢竟是居譽非特地制作來搶親用的,那速度,就算各派掌門想追也追不上,除非殷函子出手。所以,雖然諸位掌門心急如焚,卻也只得接受現實,任由兩位魔頭消失在天邊。

約過了一個時辰,女修們才總算全都救了回來。

發現諸位掌門心情都不大美好,阮昧知主動賣好道:「諸位仙子本是來我混元宗作客,不想卻遭此一難,實是我混元宗招待不周。掌門剛剛已是囑咐晚輩,務必將仙子們真元上的損失都補回來。一會兒小知便去取了丹葯靈石,親送上門,發生此等禍事,亦非我宗所願,還望各位諒解。」

雖然得了賠罪,掌門們依舊有些忿忿,要不是殷函子之前死不放人,自家弟子也不至於受罪至此。退一步講,若那阮昧知和殷尋問之前手腳能麻利些,解決掉龍驚千和居譽非,這禍事根本就不會發生。想用丹葯和靈石來將事情一筆帶過,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兒。

誰想,殷函子卻是忽而做聲:「阮昧知,我幾時囑咐你要補償他們了?少給我自作主張!剿殺魔門人人有責,難道那魔頭出現在我混元宗地界,他們就理當袖手旁觀當個貴客了不成?之前你和小尋與那魔頭搏命,他們在那里抄著手看戲,竟還懷疑你勾結魔門。待得讓他們自己上時,卻是半天不動手,給了那魔頭喘息之機,最後還害得你和小尋之前營造的大好局勢付諸流水,白白放走禍首。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害得弟子被擒的明明就是他們自己,我混元宗憑什么要給他們補償?要不是看在他們是客人的份兒上,我早就找他們算賬了,這還是第一次有魔門中人在我混元宗撒野後活著離開,真乃奇恥大辱!」

殷函子那聲音並未刻意放大,似乎只是在跟阮昧知私下抱怨。奈何各位掌門的耳力了得,將殷函子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頓時臉上一陣青紅。雖然惱怒,雖然不爽,但殷函子說的那些,他們還真沒法反駁。這會兒他們才覺出阮昧知的好來,跟殷函子那茅坑里的石頭一比,阮昧知簡直就是溫柔體貼得讓人落淚啊!

有時候,人就是這么欠,欺軟怕硬,人敬我一尺,我欺人一丈,人虐我一回,我忍人一生,賤受,就是這么養成的。

「結侶大宴馬上就要舉行了,父親您真要把賓客都給氣走嗎?」殷尋問淡淡勸道。

「所以我只是私下跟你們說說而已,而不是指著他們鼻子罵。」殷函子傲嬌道。

「掌門……您是不是忘了開隔音禁制……」阮昧知汗噠噠地提醒道。

殷函子忽露尷尬之色,立馬打開隔音禁制,這才繼續跟兒子兒婿說話。

客人們已經無話可說了,殷函子就是個棒槌,他們早該知道。修為高了不起啊!不帶你這么欺負人的,嚶嚶嚶。

禁制內,阮昧知誠懇道:「殷掌門好手段,若非您那一罵,那幫家伙多半還在糾結我混元宗和魔門的糾葛呢。現在立場總算徹底調換了,只是委屈了您要被那些人暗中腹誹。」

看著殷尋問和阮昧知那崇拜感動的小模樣,殷函子一臉凜然地沉聲道:「為了門派,便是舍了命去又如何,不過是區區罵名而已,何須在意。」

殷函子心中暗爽:難怪阮昧知這么喜歡忽悠人,其實偶爾玩這么一把,看那些家伙被欺負得嗷嗷叫,貌似也挺有意思的,咳咳……

阮昧知正欲繼續說些什么,卻是忽而住了嘴,露出震驚的模樣。

「怎么了?」殷尋問看出阮昧知神色有異,擔心道。

阮昧知驚呼出聲:「大哥居然要殺居譽非!」

不等殷尋問追問,阮昧知已是將耳後的監聽器轉為了揚聲狀態。最先響起的,是居譽非憤怒的質問聲

「為什么……」

「因為現在是殺你的最好機會,因為你該死。」

明明是龍驚千的聲音,聽起來卻是從未有過的冷酷寡情:「我說過,我信的是昧知,而不是你。你這人反復無常,誰知你什么時候興起,會再跑去給昧知添麻煩。昧知這小孩什么都好,就是太天真,對熟人總是心軟,他會一次次地給你機會傷害他,我可不會!」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唔……你竟是元嬰後期?!」居譽非夾雜著痛呼的笑聲響起.

「是我失算!你龍驚千,堂堂魔宗新主,不到一月就將整個魔門勢力攏在手中的魔君,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一個蠢貨。其實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難為你在小知面前裝得那么乖,那次比斗你是故意讓他的對么?」

「你從來都沒告訴過阮昧知你到底有多強是不是?」

「看著他為你擔心為你奔命你心里其實無比痛快對吧?」

164、一定要幸福

聽到監聽法器中那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的內容,殷尋問眉峰一聳,忍不住側過頭去看阮昧知,卻見阮昧知已是垂了眼,滿目心緒半分不露。

殷尋問眉頭皺起,直盯盯地望著阮昧知,心下忐忑,他在怕,怕阮昧知一個不忍,再次放過那居譽非。

壓抑著痛楚的喘息聲回響在隔音禁制中,已經過去一盞茶的時間了,間或有符陣法罩破裂的聲音響起,不必親看,也能想象出是誰在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