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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他們走出了圖書館,另外兩人才算放松了下來,

莫子木翻著手中的口香糖紙靠在大門上,曬著太陽,托米與湯姆見他似乎不太高興,便也沒有過去同他說話,只管兩個人在門口小聲說話。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火警,立刻隔斷就放了下來,犯人們慌慌張張地跑動查看險情。湯姆見莫子木一副好像漠不關心的樣子,只是轉眼間似乎他的手里少了一樣東西,直到後來很久他才想起,莫子木的手上少了張口香糖紙。

火災居然是發生在從來只有老鼠沒有人的圖書館,好像是一台電腦電線短路了,兩根斷掉的電線,不知道是被誰用口香糖粘在了一起。

茶包整個人被灑水器淋得如同落湯雞一般,幾乎讓所有因他而受到菊花之危的人心里都暗爽了一把,連湯姆都暗地笑道:「茶包這回真的變成茶包了。」

隔了幾日,茶包就把a區的sticks(棍子)給狠狠地揍了一頓,為此a區與b區發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火並。

c區基本處於隔岸觀火的狀態,湯姆每天都笑得合不攏嘴,趴在柵欄上瞧熱鬧,只有莫子木跟什麽也不知道一般。

然而有一天,事情就突然發生了。

這一日莫子木與湯姆一起在洗澡,他總是在沐浴快結束的時候才進來,飛快地沖一把澡,所幸c區總是被安排在最後,因此他進來的時候除了熱水不多之外,就是人也不多。

湯姆對莫子木愛在角落的隔斷里洗澡已經習以為常,他把這當作亞洲人的保守,兩人洗完澡,莫子木裹著浴巾仍然戴著他的大眼鏡出來穿衣服。

這個時候,突然從外面沖進來一群人,他們二話不說就將莫子木反手剪住按倒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湯姆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當中一個大塊頭是ivan,他喃喃地道:「ivan老大,我們……」

ivan冷冷地道:「沒你什麽事,如果你不想一起遭殃,就滾!」

湯姆小聲嘀咕了一句,稍作猶豫,就拿起浴巾快步走出門去。

莫子木被他們按著,濕漉漉的劉海搭在他的額頭上,即使他戴著一副呆板的眼鏡,仍然令他看起來有幾分單純及惹人憐愛的無辜。

ivan將腳蹺在旁邊一張椅子上,敲打著手中一柄剃須刀,俯視著他道:「沒想到你連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膽子卻不小。」

「我不明白ivan老大說什麽,如果說上次我不小心冒犯了您,您已經教訓過我了。」莫子木仍然很冷靜地道。

ivan那張看上去有點冷酷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他微微做了個手勢,莫子木的頭發就被人一把揪住向後一提,他整個臉都露了出來,不得不與ivan平視。

ivan看了他一會兒,才道:「那就讓你死個明白,你要知道這個監獄每天進來一根螺絲釘我都知道,更何況是三塊口香糖,嗯?你捉弄了茶包,還敢反過來陷害我的人。」

一個瘦的男人陰惻惻地道:「你他媽害我差點斷了兩根肋骨,這筆賬怎麽算?」

ivan手一伸,將莫子木裹住下體的浴巾抽掉,按住他的人立即將他的大腿拉開,讓他的腿間纖毫畢現地暴露在眾人眼前,嚇得莫子木一陣拼命地掙扎,但他的掙扎在這些強悍的囚犯面前,根本是如同是兒戲一般。

ivan嘖嘖地搖了搖頭,道:「怎麽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是不是有點晚,嗯?」

莫子木咬了一下嘴唇,道:「你說過,你對我不感興趣的。」

「我是對你的後面不感興趣!」ivan掏出一柄剃須刀,輕碰了一下莫子木的腿間,道:「但老子對你的前面感興趣。」

莫子木恐懼地睜大了眼睛,他喘著氣,渾身發抖地看著那把閃亮的刀,ivan猙獰地一笑,道:「這是給你的教訓,讓你終身難忘。」

「不,ivan,不是,ivan老大,我……」莫子木顫抖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想說什麽?」ivan湊近了他,sticks陰陽怪氣地道:「他說他更想用後面。」眾人一陣大笑。

「太遲了。」ivan將刀子伸了過去,莫子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刀子加諸在他的身上,沒想象當中慘烈的疼痛,只聽一陣索索聲,ivan竟然在替他剃毛。

莫子木睜開眼睛,只見ivan聳了聳肩道:「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吉列。」

莫子木看著那刀片上的毛發,羞恥得無地自容,身體比之前居然抖得還要厲害。

ivan用手將刀片上的毛抹下,然兩指一搓,毛發都掉在了莫子木的身上,道:「小子,你連毛都沒長全,就敢在監獄里玩花樣。今天給你一個教訓,下一次就沒那麽客氣了。」

他一說完,那些人就松開了莫子木,sticks憤憤地拍了一把莫子木的臀部,道:「至少也要讓我嘗嘗他的味道,便宜他了。希望你不會被茶包操爆你的菊花。」

ivan冷冷地道:「你如果不滿意,我可以讓你去b區,那兒有很多菊花讓你嘗味道。」

棍子再也不敢開口說什麽,只陰惻惻地看了一眼莫子木,跟著ivan離去。

莫子木拿起浴巾裹住自己的裸體,這一群人走了,他還坐在地上很久起不來。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無能為力,意識到這里是監獄,如果這里有一群食肉動物,無疑自己是在食物鏈的最末端。他似乎想起了容清那句冷酷的話:再溫順的狼它始終是狼,再凶悍的羊它終歸是羊,只要你是頭羊,你就要遵從食物鏈的法則,似乎自己一直是被吞噬的羊。

他扶著牆出去,發現湯姆正滿面不安地站在門外,見他出來,臉上有愧色一閃而過。

「沒事吧?」

「沒事!」

「哪受傷了?」

「沒有。」

「得了,我那兒有上好的葯酒,這可是我從你們中國的武術高手那里弄來的。」

「謝謝。」

莫子木讓湯姆扶著回了監舍,事實上他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不知道怎麽覺得自己的兩條腿就是有一點發軟。

經過這一次歷險,莫子木似乎與室友們更接近了起來。

他知道湯姆是一個小偷,他在紐約犯案,卻被律師稀里糊塗弄到了維爾京來服刑,按他的說法是出獄的時候可以隨手在闊佬們身上撈點,他的刑期是十年,服刑了二年。

而托米則淡淡地說了一句殺人罪,比起湯姆對自己犯下的案件津津樂道,托米並不願意細談自己入獄的過程。

瑪門監獄最奇怪的地方就是活不多,好像這個豪門遍地的維爾京專門弄了一個大城堡來養他們。

莫子木第二次再出來的時候就有閑心好好地欣賞這座城堡,它看起來有一些年代,但修繕得很好。a、b、c區混合的大倉是單獨的一幢平頂樓,它連接著餐廳跟雜貨倉。大倉左側的圖書館與d區的牢房診所構成了一個l型的大樓,而監獄長的辦公大樓則是一個尖頂的略帶哥特風格的堡樓。城堡是用細磚條建築而成,外表的裝飾陳舊但卻很美,高聳的圓頂塔尖很有幾分童話的味道。

湯姆聽莫子木說了這麽一句之後,便嗤笑道:「你想什麽呢,在監獄里沒有童話。」

監獄里如果有什麽令人最難以忍受的地方就是夥食太差,基本上以面包、土豆、大豆或者通心粉為主,而且通常都是冷食,再餓都難以下咽。

一周會有一次肉食的時間,但通常新來的或者監獄里面的弱勢都拿不到自己的那一份。

湯姆在食堂里有一份不錯的差事,專管分餐,見莫子木來了,便沖他詭異一笑,遞了一個餐盒給他。

莫子木略略看了那一堆突起的通心粉,便知道里面有餡,自從湯姆上一次很沒義氣地丟下莫子木,他似乎就一直以非常友好的態度對待他,大約是想修補同盟關系之間的裂痕。放在上面的那只雞腿,莫子木還沒到嘴,就被茶包伸手拿了去,只聽他咬了一口,就「啐」的一口吐掉,隨手將雞腿丟到身邊人的飯盒里,道:「真他媽的難吃。」

莫子木安靜地等他發完意見,便低頭端著盤子走開,但他剛起步就被茶包一手抓住了手臂,道:「四眼仔,找個地方單獨聊聊?」

茶包那張干瘦泛著紅光的臉看上去有一點詭異,莫子木小聲道:「我約了人。」

茶包身後的那幾個人都笑了起來,茶包努了一下嘴,道:「讓我看看這位幸運兒是誰?」

莫子木掃視了一下餐廳,目光落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上,他看著那個人,道:「我約了ivan老大。」

「媽的,以為傍上了ivan就神氣了。」茶包身後的人上前伸手就想要抽莫子木,茶包將他的手一架,淡淡地道:「既然是ivan約的人,我們就想講點先來後到的規矩。」他帶著人從莫子木的身邊擦過,低聲道:「四眼,別投靠錯了人,ivan對菊花可沒有我這麽愛憐。」

他大搖大擺地帶著人馬到另一個空著的好位置上坐下,顯然這些位置是專門給他們留著的,因為餐廳那麽擠,這靠窗的位置卻始終沒人去坐。

他們坐下來之後,茶包的目光還是陰冷地看著莫子木。

莫子木只得端著托盤向ivan走去。

莫子木端著盤子聽著ivan那群人大聲說笑。

「老大就是厲害,這一周都是第三個貴婦前來探視了……」

sticks淫邪地道:「看在那女人送了你一輛世爵c8份上,你應該這個周末操她才對……」

ivan露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結實的肌肉,道:「我沒興趣,媽的,我被判了二十年,她送輛車子給我!有胸無腦的女人,操起來也沒味道。」

sticks接著道:「也許是她想讓你在她的身上開出三百碼每小時的效果來……」

然後旁人就是一陣瘋狂的笑聲。

莫子木端著盤子站在一邊,ivan笑夠了才慢條斯理回過頭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