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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天天罵他白臉狐狸的小孩竟然做了,雖然他現在死不承認,可是,他又怎么會不知道?他當時明明可以躲開的,卻撲了上來。

「喂,那孫二狗現在如何了?」

他正想著,就聽到鄭定輝有點別扭的聲音,他回過神:「在牢里關著呢。」

「哦,那什么,我問你,你那天讓我回頭看一眼,是不是讓我刺激孫二狗?你當天晚上會留下里正,就是知道孫二狗會摸上來吧。」

劉文沒有說話,鄭定輝抬起眼,看著他:「那你知道他會放火嗎?」

劉文露出一抹苦笑,他是故意讓鄭定輝回頭的,是故意留下里正的,為了防止孫二狗不是那天晚上行事,他還故意把劉漢山花有才等四人的提問題的時間錯開,如果不是那一天晚上,那么第二天就會有花有才留下,再之後就是劉全劉勝,這四天里,總有一天能碰到孫二狗的。

孫二狗對他最大的執念是變蛋,而這四人可以說都是變蛋的受益者,必定會站在他這邊的,就算不能將孫二狗抓個現行,但只要他露一下面,想來這四人都是願意為他作證的,到時候將他往縣衙里一送,又有里正打點,不說多,總是也能關上個兩年的,而他相信,只要再給他兩年的時間,他必定可以無視這等流氓。

他都想好了,但卻沒想到這孫二狗會放火,更沒想到他到最後還會動刀子,畢竟孫二狗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有計劃的,不說多么有腦子吧,但一直以來,都是知道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不妨做一下的,哪知道這一次卻突然腦袋搭錯了筋,竟做下了這種事。

「你真的不知道?」

鄭定輝眼睛一亮,劉文道:「我還沒有狐狸到這種程度。」

鄭定輝的臉色瞬間一變,磕磕巴巴的道:「你、你說什么?」

「什么?狐狸啊,你不天天這么叫我嗎?讓我想想還有什么,白臉狐狸?壞水狐狸?」

他慢慢的念著鄭定輝平時在背後給他起的外號,嘴角似笑非笑的,鄭定輝的寒毛卻一根根的豎了起來,在看到劉文伸出手的時候,他立刻道:「劉大郎,我這是在誇你。」

「哦」

劉文拉著長腔,鄭定輝更是氣弱:「你、你想做什么?」

劉文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鄭定輝更是害怕:「你、你看什么?」

「你是女人嗎?」

鄭定輝瞪大了眼。

「還是你以為自己長得很漂亮?」

「你什么意思?」

「既然兩者都不是,你以為我還能對你做什么?」

鄭定輝覺得這話有些古怪,可是他過去從沒接受過這方面的熏陶,一時也想不出來古怪在什么地方,正迷惑著,就聽劉文又道:「來,先把這碗葯喝了吧。」

鄭定輝最近喝葯實在是喝膩歪了,可是現在劉文給他端到了嘴邊,他自然不能不喝,因此就勉強用胳膊支著上身,然後皺著眉都倒到了喉嚨里,葯已經有些涼了,自然是更為苦澀,他不由得倒吸了口氣,而就在這時候,嘴中卻被塞進了一塊東西。

「英兒剛做好的玫瑰糖,先含著吧。」

鄭定輝瞪大了眼,只覺得恍惚,受寵若驚了一會兒,又不想到,這糖不會有什么問題吧,不過雖然這么想著,他自然是也沒膽將糖吐出來的,好在這么一會兒苦味已經淡了許多,的確能嘗到那種甜滋滋的感覺了。

「我記得,你比二郎大兩個月是吧。」

「啊?」

「既如此,以後就做我家的老二吧。」

鄭定輝抬起眼,有些不明所以,劉文卻也不解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然後就端著碗出去了,鄭定輝看著他的背影,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剛才那個,真的是劉大郎?」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晚了點,但總算比昨天早了些,擦汗……

今天天不好,這邊的網線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俺明天再來回大家的留言,

三千字,是蕭二同學給俺的《關於ncaa的雞零狗碎佛羅里達,奧登大帝折戟沉沙(上)》的三千,蕭二,看到自己的長評用到這里是不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嘿嘿~~~

不過因為評論到三千了,所以就是減三加一,二十一萬八……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關於劉大郎是不是變了個人這種猜疑,鄭定輝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劉家村的村民這兩個月過的很是熱鬧,先是劉家被盜,再是劉家被燒,還有鄭定輝的兩次受傷,從年末到年初,都不缺少話題,不過最近令人們最津津樂道的,還是劉茶花住進了劉家。

其實也不能說是住,而是養傷。

在那天晚上,鄭定輝被孫二狗捅了一刀,而劉茶花也被孫二狗那一下甩到了樹上,當時人們的注意力都在孫二狗身上,也沒有留意到她,之後將孫二狗制服了,人們這才發現她竟然昏死了過去。

當時情況混亂,自然就只有將她和鄭定輝一起抬回了劉家,之後請了郎中,也是給兩人一起看的,鄭定輝這邊簡單明了,就是刀傷,而她那邊,郎中卻下了,上次下給鄭定輝的結論要養,用參湯補元氣!

對於這種說法,劉文是很不怎么相信的,但既然鄭定輝上次讓養好了,那就照著養吧,因此當下給鄭定輝熬葯的時候,就給劉茶花也煮了參湯。

他當時卻是沒有多想的,孫二狗壞,劉茶花卻是可憐的,而且當時他也遠遠的看到這劉茶花和孫二狗有爭執,後來也可以說是為了救他才被甩到樹上的,更何況人在他們家,又是這種生死不明的時候,他總不能連碗參湯都舍不得,當然,考慮到劉茶花的名聲,他當時就托人給劉茶花家傳了信,請他們來帶人回去。

信是帶回去了,不過來的卻只有劉茶花的媽,抱著自己的女兒哭了一場,之後就跪到了劉文腳下,只求他救劉茶花,原來她來的時候已經聽人說了,劉茶花受了重傷,全靠參湯吊命,能不能活下來,全看喂的參湯夠不夠。

這兩年,他們全家起早貪黑,加上孫二狗給的那兩畝水田,這生活才算是有了起色,不過即使如此,他們也只能說混了個溫飽,吃頓肉都不容易,更何況喝參湯了!

若是往日,也不用他們管的,孫二狗雖然混蛋,但若劉茶花有事,也是會用心的,上次劉茶花小產,他左踅摸,右詐唬,足足讓劉茶花喝了一個月的母雞湯,但現在聽說他又是殺人又是放火的,顯然是沒指望的,他家中雖還有些財產房屋,可他和劉茶花既沒有孩子,又沒有別的親生兄弟來撐腰,不用說,也是會被族里回去的就算不被,這一時半會兒又怎么能賣了來換參湯?而且就算是賣了那些地又能換來多少參湯?

遠的不說,就說那小鄭哥,那參湯就足足喝了二十天哪!劉文家能讓小鄭哥這么喝,他們家又怎么能拿出這么多的東西?拿不出銀子,又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女兒死,那就只有看劉文家能不能發發善心,救自己的女兒一救了。

見劉茶花的母親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劉文有心想對這個老婦人說人能不能醒,其實和喝不喝參湯無關的,但他現在既然讓鄭定輝喝了,鄭定輝又醒了,此時再說這種話,那自然是要被別人以為他是不舍得。

其實真的來說,十天二十天的參湯,雖不是一個小數字,他也不是拿不出來,只是他知道這個先例不能開,畢竟劉茶花和他非親非故,他雖可以說是報答她那一攔的恩情,但別人不知道會怎么想,畢竟男女有別,這之後,不知道會傳出些什么。更何況他也知道,如果他今天開了這個口子,那明天就可能有其他人來找他要田要地要別的東西。

他正要想著怎么拒絕,那劉茶花的母親又說要將劉茶花賣給劉文家,只求劉文能救她女兒一救。

「大嬸,您先起來吧。」

劉茶花的母親顫顫巍巍的爬在地上,不斷的哭,一會兒又說自己對不起女兒,一會兒又是求劉文,弄的劉文很是頭疼,只有道:「大嬸,您也知道,那人參要多少錢,您說我作為鄉里鄉親,幫一把是該的,可您也是知道我們家的,不過就這兩年才好一些,年前小鄭哥才養好了傷,這昨天雞舍又被燒了,雖說沒連累到主屋吧,可雞窩也是要從新修繕的,還有這么多雞……」

這一番話說的眾人都連連點頭,他們都知道劉家富了,有錢了,可是那新修的豬圈還沒有正式養豬,今年的蓮藕也還沒有出苗,前段時間鄭定輝又喝了那么多的參湯,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呢!這要是再管著劉茶花,那這劉家還不又要賣田賣地了?

最重要的是,這劉茶花和劉文家有什么關聯啊,憑什么要人家管啊,真要說起來,這些麻煩事,還是他家漢子帶來的,眾人議論紛紛,劉茶花的娘頭垂的更低了,劉文又道:「而且大嬸子,說句難聽的,不管怎么說,她還是孫二狗家的,就算是要賣……」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她說要把劉茶花賣給他,那是不算數的,劉茶花的娘也反應了過來,趴在地上嚎了起來,看著她那傷心欲絕的樣子,有人同情,有人鄙視。鄙視的是覺得她太不懂事,同情的則是劉茶花,遇到那樣的漢子,又遇到這樣的爹娘,那人參雖然貴,但若真賣了地,也不見得喝不起呢,這家當初為了那兩畝地就將女兒嫁於那孫二狗,實是害了女兒一生。

「那我將我自己賣了行嗎?我給你們家做工、賣身,做長工!做長工!」

她這話一出,原本的議論聲也停歇了下來,劉文在心中嘆了口氣:「大嬸子說的嚴重了,不過我的確是需要大嬸子給一個保證的,若是茶花將來不能在我劉家做工,那就要大嬸子來抵了。」

聽她願意出錢救自己的女兒,劉茶花的娘也顧不得別的,連連點頭,就這樣劉茶花也就在劉家養起了傷。關於此事,鄭定輝開始也沒有多想,他看的很清楚,當時是劉茶花攔著了孫二狗,後來又攔過孫二狗動刀,總是對他們有恩的,劉文要報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