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18(1 / 2)

是連馮學政都稱贊過的!」

他這話一出,旁邊頓時就響起一陣驚呼,當下就有人道:「可是那位三元及第的馮學政?」

「不是那個又能是哪個?」

「那這位一定是回馬縣的孫鵬了!」

……

眾人議論紛紛,當下就有人來攀附關系,劉文在旁邊聽了幾句也就知道了,原來這位孫鵬不僅長相好,家世也相當不錯,雖不是名門望族,卻也是詩書傳家,在這元洲的讀書人中都可以說小有名氣,家中幾代都做過教喻,還有進了翰林院的,而這孫鵬卻是這孫家這一代最有出息的,十歲出頭的時候就做了一首令人拍案的絕句,令當時元洲的學政馮遠都稱贊,被人們說為天才,那時人人都以為他要出來參加科舉,然後一路進入翰林成為一代傳奇的,哪知道當年的縣試上並沒有他,而在這三年中也再沒有什么佳作傳出,就在眾人都要忘了他的時候,他又考出了回馬縣第一的成績,據說他的考卷,無論卷面、字跡、立意都是優等,詩詞做的雖不是絕佳,也很是老辣,不說和同縣的相比,就是拿整個元州府的來比,也沒幾個能比的過的。

這考秀才也是有各種潛規則的,比如每縣的第一名一般是必會中的,這孫鵬的名氣又這么大,家世又這么好,下面的考試對他來說不過是再走個過場,如果可能的話,再得點榮譽。

就憑他的家世,一般的學子都是樂意結交的,更何況他又得了學政的稱贊,因此一時竟上來十多人和他打招呼,那孫鵬被鬧的有些措手不及,不過表現的卻很是大方,當下對眾人拱了拱手:「在下還年輕,不過一時僥幸,卻是當不得各位兄台這樣誇贊的,家仆不懂事,口出狂言,還望各位兄台寬恕則個。」

他這么一說,眾人又是一片奉承,這個贊他涵養好,那個誇他家風嚴謹,有的人拍馬屁趕不上,就把主意打到了劉文的頭上,其實當時劉文和這掌櫃鬧矛盾的時候,他們雖沒有表示,卻也是偏向劉文的,畢竟他們和劉文身份相當,也容易感同身受,都覺得自己若是在外鄉得病時遇到這樣的店家那真是窩火的很,就算是幾個寬厚的,也覺得這店家需要一些教訓,不過現在孫鵬一出口,他們的感覺就又不一樣這店家雖可惱,可作為讀書人的他們,也不能和一個商賈這么較勁啊,因此紛紛順著孫鵬的話,指責劉文沒有涵養。

外面的人正在議論店家不厚道,突然又聽到里面又有人指責劉文就有些驚疑,再聽到孫鵬在這里,那外面的學子也漸漸的停了下來,因此一時間倒仿佛是劉文錯了。

鄭定輝此時還在舉著那張紙,一見這形勢就暗叫不好,正要想辦法,就聽劉文道:「各位兄台都說我錯了,我自然也是有錯的,雖說我只是路上顛簸傷了些元氣,但看起來的確是像得了重病,這店家不敢我兄弟,也是情理之中。」

他這么一說,眾人一時也接不下來了,面面相覷一番後又把目光投向孫鵬,孫鵬皺了下眉,想要說什么,不過劉文不等他開口就又道:「說起來,我們兄弟實在是應該另找客棧的,只是一路上實在飢渴難忍,就想在這里小停片刻,因此就點了一些吃食。」

說到這里,他又拱了拱手:「我們兄弟,父母早逝,好歹家中還有一點產業,這才能來參加科考,只是這離考試還有月余的時間,若是僥幸,還要再參加院試,因此我們兄弟也不敢揮霍,所以剛才只點了一碗粥和一個餅,本以為吃了些我們就能離開,只是也不知道這店里太忙還是我兄弟點的東西太少,一直到這時,還不見有東西上來。」

那小二本被掌櫃的催促著到了廚房的,但後來見有人幫他們說話,就沒急著把東西端上來,因此劉文的面前還是只有一杯茶,眾人先前沒有留意,此時被他這么一說,就立刻又有了看法,雖然有人覺得這情形和劉文說的有些不同,但他現在面前還沒有東西卻是事實。

孫鵬道:「既如此,這店家已經服軟了,又說給你三天的食宿,我看也就可以了。」

那掌櫃是個機靈的,連忙道:「只要我店中有的,這三天客官但可以點,還有……」

「我們兄弟是不富裕!」不等他說完,劉文就道,「但這點風骨還是有的,你欺我兄弟,道歉便罷,又說什么食宿,這卻不是以利益相誘?我兄弟雖還沒有功名在身,卻也是知道禮義廉恥的,這一說,再也休提!」

他說著,在桌上拍下了五文錢就向外走去,來到門外的時候,身體還顫了顫,鄭定輝連忙扶著他:「大哥……」

「你去拿行李,我們找別的客棧。」

鄭定輝應了聲是,小跑回去拿了包袱抗在肩上,然後就又回來扶著劉文:「大哥,你已三天沒吃東西了,我們……」

「在這里說這些做什么?」

「是是。」

鄭定輝一邊應著,一邊扶著他慢慢的向外走,眾人就見他的身體幾乎全靠在鄭定輝的身上,再聯想到他先前的臉色,就都覺得他這一定是在勉強支撐,想著他們一路過來趕考,被一個商賈拒之門外不說,點的吃食又不上桌,到最後還要被逼離去,就不都有些訕訕的,孫鵬更是漲紅了臉,張開嘴想說什么,一時又喊不出口,等到他下定決心的時候,劉鄭二人已經走遠了。

經此一事,那些學子也不好在孫鵬面前說話,孫鵬自己也不好再呆在大廳里,悶悶的上了樓,關在房間里,又是郁悶又是窩火,一時覺得對不起劉文,一時又覺得自己好像被套出了,總之就如同一個骨頭卡在喉嚨中,上不去又下不來,那個難受勁,就別說了,而那邊的劉鄭二人則又找了一家客棧,這家客棧比較小,環境一般,也就沒有那么多講究,再加上劉文這么被扶著走了一會兒,已經緩和了很多,雖然因為幾日沒怎么吃飯腿有些發軟,但臉色已經不那么難看了,因此那家的掌櫃和小二也都還算殷勤。

兩人到了包間,劉文道:「以後再見到剛才那人,態度一定要平和。」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這么晚了才弄上來,,主要是俺習慣在星期一辦雜事,所以昨天只存了一章的稿,於是今天就拖到了現在==

上一章的留言雖然都看了,但還沒有回,俺明天起來來回

那啥,所有盜文的同學,拜托手下留情,請等俺完結了再盜,若實在不行,也請晚個幾章,俺所有的入,都事關俺和俺娘的衣食住行,所以不得不在這里反復叮囑,謝謝!

然後,今天是九千字,三千的正常更新,然後分別是糖糖給俺的《評《三步上籃(下)》》的兩千,蕭二給俺的《關於ncaa的雞零狗碎佛羅里達,奧登大帝折戟沉沙(中二)》三千,以及三步的積分一億五千萬的一千,不過因為這個的積分到六千萬了,所以就是減六加一,還有二十一萬……

第40章

第四十章

「我也要平和?」

聽了劉文的話,鄭定輝有些疑惑,劉文道:「是只有你需要平和。」

「那你呢?」

劉文看了看他:「我嘛,自然是有其他的態度了。」

他慢悠悠開口,鄭定輝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由得為那孫鵬嘆息,可嘆那么一個好好的孩子,不過就說了那么一句話,就碰上了這樣的狐狸,也真是倒霉的可以了。

他現在不比過去,經過劉文這么兩年的□,他雖不能說完全知道劉文的心思,可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也大概的能猜到一些他的想法了。劉文先前表現的那么有風骨,再碰上孫鵬自然不能卑躬屈膝刻意結交,那孫鵬出生良好,又這么有天分,雖然看起來不像個卑鄙的,但想來過去也是一路順風,從沒有吃過這樣的虧的。

他就算是不記恨劉文,見了他也會別扭,而他這樣的身份地位,就算沒有這個心思,恐怕也有那想巴結的願意以打擊他們來討好,雖然不見得能打擊到,但總是麻煩事,所以這就需要他平和的來對待那位孫鵬了,畢竟他先前表現出來的,和劉文還是有差異的,若再見到那孫鵬的時候,他態度平和,再為劉文的清高道一句歉,就算不能令那孫鵬心生愧疚,恐怕也會大大緩和他原本的糾結,這樣一來,他對他們兄弟也不會有太大的看法,而那些麻煩事,自然也就不會太多了。

總之一句話,孫鵬的這個虧是吃定了。不過嘆息是嘆息,鄭定輝卻也不會覺得孫鵬可憐真要比的話,誰有他可憐?

第二天,劉家兄弟出來找房子,雖然華安的客棧多,但劉文嫌那些客棧嘈雜,就算是他們昨天去的那個客棧,說是清幽的,也是人來人往,真比起來,當然還是帶院子的民居更好,只是現在是科考期,他們來的雖早,卻也有不少院子租了出去,剩下的,不是環境不好,就是地方偏遠,一直找了兩天,最後他們才以十兩的價格租到一處合適的。

十兩銀子,按購買力來說的話,差不多就是現代的一萬塊,這筆錢在魔都帝都這樣的地方也能租套不錯的房子了,更何況華安還只是省城,就算現在情況特殊,這個房價,也是相當高了,當然,房子也的確不錯。

兩進的小院,六間正房,里院還有一個小小的池塘養著金魚,正正的位於市中心卻並不嘈雜,因為四周都是高門大院,雖不能說都是高門貴族,可也都是省城中有錢有勢人家的居所,他們所住的地方就是一戶有錢人家有些敗落,子孫後代守不住祖宗的基業,就把主意打到了房子上,原本的一個大宅,被他們分成了幾個部分,然後幾家兄弟一分,就算是徹底的分開了。

這家兄弟,有拿到房子就賣了去另作營生的,也有想著靠租金細水流長的,劉文兄弟所住的就是後一種,他們不僅租了房子,連原本打掃院子的叫孫老頭的也雇了下來,同時雇下的還有房主的廚娘。

府試是在四月份舉行,和縣試不同,府試是考完一場算一場的,每場都算成績,不合格者直接淘汰,合格的進入下一輪,所以過後不久就會進行院試。

院試就沒有這么復雜了,雖是提督學政來考,也就是再來一場筆試,一場面試,所以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到五月份,也就會知道最終的結果了,因此這房子劉文就租了兩個月。

房子的租金也就罷了,孫老頭的月錢也不多,管吃管住,兩個月也不過一兩,但是那廚娘的月錢就有些嚇人了,一月就要五兩,在知道劉文要租下這個廚娘的時候,鄭定輝幾乎沒跳起來,雖然當時沒說什么,但當天晚上就找劉文絮叨了:「一月五兩,在村里足可以生活半年了,節省一些,一年都能混的下去,這租房子也就罷了,好歹清靜,那廚娘,能有我做的好吃?」

劉文正在吃堅果,聽了這話,手停了下來:「你這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