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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有些猶豫,劉文鼓勵道,鄭定輝立刻道:「我想跟著大哥。」

劉文一愣,鄭定輝又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有大哥有二郎還有英兒,咱們現在又不缺吃穿,也不怕欺負,我問了,宗室也是能開鋪子的,就算我不能,也還有英兒和二郎,到時候咱們開兩個鋪子,再買些地,若是閑了呢,就到書院中去講講學,或者去看看附近的名山勝水……那大哥,你不會嫌我沒出息吧……」

他本來是越說越興奮,但後來見劉文嘴角慢慢浮出的笑意,又有些不安很多事實都證明,劉大郎發笑,那不是什么好事!

「這真是你的想法?」

「啊?」

「你不想功成名就,不想稱王封侯了嗎?」

鄭定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大哥,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劉文又笑了笑,最後道:「你再好好想想吧,若你真是這么想的,那等二郎英兒來了,咱們再商量,到什么地方買鋪子買地。」

「還用商量嗎,你不是早定了華安的……」

心中這樣想著,卻沒有說出來。

吃了飯,拾了拾,鄭定輝就開始換衣服,經過了最初的那一陣吃請請吃之後,他們現在的宴席排的已經不是那么緊了,一些人在這里留個印象,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之後,自然不會再浪時間,而有一些人則是出了面之後,也不用天天給面子的,因此現在剩下的,要不就是雙方都覺得彼此很重要的,要不就是互相合得來的。

而鄭定輝晚上要見的,可以說是兩者的結合體。鄭鈞下,雖說已經二十多歲,但卻要叫安平帝為太爺的,他的爺爺可以說是安平帝的堂兄,而他因為非嫡系,名下的產業也就只有一個庄子,兩個鋪子了。

對於鄭鈞下來說,他們現在已經是宗室邊緣化了,若是不能崛起,等到下一代、下下一代,那就徹底的淡出了皇家,這鄭定輝眼見是安平帝和李思安注重的,當然要好好拉攏。

而在拉攏的過程中,發現鄭定輝的脾氣很合自己的胃口,那自然是意外之喜了。至於劉家兄弟會願意和他來往,除了因為雙方談得來之外,也是因為他們現在的身份和對方正好相得益彰。

因為李思安和安平帝的高看,他們要硬往那些宗室大佬中湊也不是湊不上去,但那就算得到些好處,也顯得卑賤。天天都對別人卑躬屈膝的,不說劉文,就算鄭定輝……

他願意在劉文面前如此,那是他高興,他可不高興在別人面前也是如此。

今天鄭鈞下是邀鄭定輝去看戲,說是什么上京六大家的場子,這大珠朝的戲劇雖說沒拖長腔,可也吵鬧的很,劉文是沒有興趣的,現在他們和鄭鈞下熟了,也不用照顧他的面子,所以就由鄭定輝一個人去了。

鄭定輝對於熱鬧的東西一向是有興趣的,還不到點,就興沖沖的換了衣服,帶著兩個小廝,騎著馬出去了。

他的這兩個小廝,一個叫李山,一個叫李水,名字普通,卻都極為明,雖達不到吳管家的程度,對於一般的磨墨喂馬,狩鷹打獵,卻都是做的來的,他們看起來和吳管家也很熟悉,顯然是過去就在一起的。

至於那匹叫追月的馬,則是劉文特意買來的,鄭定輝現在身份不同了,再出去已經不好走路,要說是可以坐轎的,但劉文覺得,好好的男人,往那小轎上一坐,再孔武有力,也多了幾分女氣,因此馬匹雖說不便宜,他還是買了兩匹。

都不是什么好馬,鄭定輝卻非常喜歡,給自己那一匹叫追月,聽到劉文沒有起名的興趣,就把他那一匹叫閃電,聽的劉文嘴角直抽抽,但到底也沒說什么。

鄭定輝騎著閃電,帶著李山李水,走在街上已經很有派頭的,好在是在上京,京城人民見慣了大場面,見了他這個樣,也沒有側目的,到了口福居,遠遠的就有人迎了上來,看他拿出請帖,就將他請到了後院。

他們和孫鵬在京城的第一頓晚飯,就是在這里吃的,那一次將孫鵬灌醉後,他們自己付的錢,除了個四套寶,也沒什么東西,花的銀子卻不少,鄭定輝每次想到都要肉疼。

不過花了那么多錢,他們做的還是普通的位置,後院別說去了,連問都沒有被問。

口福居的後院要比普通酒樓的院子大上好幾倍,修建的極為雅致,除了中間的一個高台,四周的樓台亭閣都隱藏在樹木假山之間,而在那些樹上又掛著大紅的紗帳,更是別添意味。

連皇宮也沒有這樣的手筆,鄭定輝最近雖說沒少赴酒席,也沒見過這樣的陣勢,不過他跟在劉文身邊,別的沒學會,端架子這一點也學了個八八九九,當下也不動聲色,只是跟著領路的走了進去。

「我想著你還要等一會兒,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怎么,你是沖著哪位大家來的?」

鄭鈞下也到了,看到他,立刻笑著迎了上來,鄭定輝老老實實的道:「六位大家,我都是只聞其名,這次卻是托鈞下兄的面子才能來開眼的。」

京城六大家,他們是剛來京不久就聽過的,但是這六位只往來於大官貴族之間,卻不是當初只是舉人秀才的他們能接觸到的,後來被請了這么多次,也都因為種種原因沒能碰上。

鄭鈞下道:「這六位大家,別說你才來,就是我在這里住了二十多年了,也不是說見都能見的,這次也還是鑫楠兄的面子大,這才請的他們六位同台演出,來來,我為你引見一下。」

他說著,就將鄭定輝引到了一人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發燒鳥,發燒鳥,淚,昨天說休息呢,結果在床上躺了一天,連家門都毛出,好容易晚上出處汗,今天早上清爽了點,俺又跑了趟教育局

nnd,俺的畢業證教育局竟然給俺弄丟了,那么多人,竟然找不到俺的……找不到俺的,為毛找不到俺的啊~~~~

還說毛問題,就是不知道咋丟了,說要給俺打電話,結果等了一個星期也毛電話,俺只有跑過去問,問的結果還是……會盡力給俺找==

那教育局的空調太強烈,外面又太熱,這一冷一熱,俺的發燒又華麗麗的回來了,~~o(>_)o~~

哦,對了還有同學問印刷的問題,這個,那個排版,比如說每個章節沒有重新另開一面的問題,是印刷廠弄的,俺是毛辦法的,據說是因為成本的關系,所以同學們在買的時候要想好了,

還有,鑒於俺現在頭疼發熱,大家上一章的留言俺可能沒力回了,現在先去碼野火,不知道十二點前能不能碼完,如果不能……也就不用等了

第八十一章

關於這個鑫楠兄,鄭定輝還是聽過的,知道他是安平帝姑姑的孫子,不在宗室中,卻算是外戚。

大珠朝的駙馬說起來是挺悲慘的。在有的朝代,娶了公主,那是一步登天,在這里,也不能說沒有登天,但被封了崇高的、光榮的、顯耀的名頭之後,剩下的,就只有榮養了。

不說公主挑駙馬還都挑那種有才干有學識有樣貌的,就算是普通的男人,受的了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被榮養的也不多,有的人是性子淡漠,對官場沒興趣,可這成了駙馬不僅是沒了前途,更沒了自由。

想上青樓聽個小曲?等著被彈劾吧!

和朝中某個忠臣是好友?等著被彈劾吧!

就連常年往自己的老婆,公主府那里跑,也要等著被彈劾!

公主的府邸,就算你是駙馬,也是不能輕易去的!

總之,駙馬不是啥好職業,好在駙馬的兒子、孫子還過的去,而這位鑫楠兄因是目前唯一的嫡孫,所以格外的受寵,關於他,吳管家是這么說的:「趙家這一支,子孫艱難,其父兄弟二人,目前有了四位小姐,卻只得他這一個兒子,他上面還有兩個哥哥,都沒能站住,因他最小,是最受寵的,長樂公主早先常帶他進宮,很得今上青眼,十六歲的時候,已被封了五品的爵。趙爵爺生性有些古怪,兩位少爺遇到他的時候,只需普通交往就好,合了他的脾氣,那是任打任罵,但若是不合他的意思……」

「怎么了?有什么後果?」

「也沒什么後果,就是當初,他還戲弄過李相。」

……當時吳管家說的雖很平靜,鄭定輝卻印象深刻,後來他們也接到過長樂公主的帖子,也去了,還被那位公主招上前說了兩句話,但並沒有見到這位趙爵爺,卻不想今天在這里遇到了。

鄭定輝抬頭去看,發現這位趙爵爺倒生了一副好相貌,蠶眉鳳眼,隆鼻紅唇,若不是膚色不夠白,倒有點男生女相的味道,他穿了一件藏青色的暗花外掛,系了條紅黑相間的鑲玉腰帶,腰間荷包、玉佩一樣不少,頭發是用金冠束的,兩個大拇指上各戴了一個玉扳指,大概二十多歲的年紀,往這里一站,直讓人想到富貴公子之類的字眼。

他倒也沒有托大,聽到鄭鈞下介紹他,就站了起來,見鄭定輝雖然穿戴普通,樣貌卻還不錯,目光也不渾濁,立刻就有了幾分喜歡,當下就道:「這就是我的那位小外甥嗎,倒是第一次見呢!」

這話一出,不只別人,鄭定輝也有點發愣,雖說他的身份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因還沒有正式相認,別人見了他,大多都是含糊過去的,這么直截了當的認親,趙鑫楠還是第一個,當下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只有連道不敢。

見他這么拘束,趙鑫楠就有點不喜了,接下來就顯得有些淡淡的,鄭定輝和鄭鈞下都不是沒眼力的,見他這個樣子,說了兩句就告辭了,走開之後,鄭鈞下道:「這位小爺就是這樣的脾氣,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倒是沒什么的,就是連累了俊下兄。」

「哪有什么連累不連累的,我若不是會畫兩筆,這位小爺恐怕看都不會看我一眼,這才是人比人,氣死人,像我等這樣的……那是上尋無路,而像他那樣的,卻又不稀罕……」

他說著連連搖頭,鄭定輝隨口附和了兩句